難不死,必有後福,他這福氣要大如海了。
再看岑柏鶴的面相,福祿壽一樣不缺,只要不作死,那就是長命百歲的命相,最重要的是,紫氣外那一層漂亮的功德金光,簡直比別人苦修幾十年還要厚。
這麼算起來,這一次他們是撿到了!想一想,還有點小開心呢。
“趙志成把你的手機交給我了,要找你的人都被我攔了下來,”岑柏鶴不敢去碰祁晏身上任何一寸肌膚,最後只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那聳拉著的呆毛,“你的朋友想要找你吃飯,我騙他說你有事不能見他們,你不會怪我吧?”
祁晏:……
“不過你就算想怪我,也能好起來以後才能向我算賬,”岑柏鶴聲音暗啞低沉,“快點好起來吧,錢錢。”
透過無菌防護罩,祁晏看到了岑柏鶴眼底毫無掩飾的心疼與擔憂。他想了想,忍著疼意對岑柏鶴露出了一個微笑。總覺得他如果再不給點什麼反應的話,岑柏鶴就要哭出來了。
沒辦法,誰叫他是個貼心的好兄弟呢。痛就痛吧,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兄弟這麼一把年紀,還掉眼淚吧。
“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再來看你。”岑柏鶴看到祁晏臉上的笑,微微移開自己的視線,大步走出了病房,在門關上的那一刻,他便靠著牆壁坐到了地上。
“柏鶴。”岑三哥趕來時,就看到弟弟穿著悶悶的無菌服坐在地上,他的兩個保鏢、還有國安處的人都呆呆站在旁邊,也不知道勸一勸。他走上前,摘下岑柏鶴的頭套,“你想把自己悶死在裡面嗎?”
“三哥?”岑柏鶴從地上站起身,轉頭朝休息室走去。岑三哥見狀,不放心的跟了過去。
“柏鶴,你的看看自己現在都成什麼樣了?”岑三哥關上休息室的門,無奈道,“就算你擔心祁大師,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然等祁大師身體好了,你就又要進醫院躺著了。”
“不會,”岑柏鶴聲音沙啞道,“錢錢說了,從此以後,我便長命百歲了。”
“你說真的?!”岑三哥面上喜出望外,“祁大師真的這麼說?”
岑柏鶴自嘲笑道:“是啊,長命百歲,身體康健。”
“你……”
“三哥,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休息室頓時安靜下來,岑三哥沉默地看著岑柏鶴,良久後才長嘆一聲:“我知道。”
“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愛上錢錢了?”
岑三哥想說不是,可是面對弟弟憔悴的臉龐,紅腫的眼眶,還有全身皺巴巴的襯衫,這個“不”他說不出口。
他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卻並沒有影響到岑柏鶴,他怔怔的看著窗外,語氣溫柔得不可思議。
“我想,我是愛上他了。”
第 63 章
當人的身體出現極度痛苦時,昏迷實際上是大腦對疼痛的逃避行為。自從祁晏醒來以後,常常在特護病房裡時睡時醒。由於國家以及岑家都在關心他的傷勢,所以醫護人員格外的用心,他恢復得比較快。特別是臉上那些細小的傷口,基本上已經痊癒了。
最慘的是他的十指與手臂,因為傷口非常深,所以後面能正常進食後,他吃飯上廁所都很不方便。雖然有盡職盡責的護理人員,但是祁晏仍舊覺得有些不自在。
實際上他能搶救過來,在醫學上已經堪稱為奇蹟,最後只能歸結為求生欲強,還有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心讓為國付出的英雄慘烈地死去。
特殊小組每天都會安排人過來探望他,沒有因為祁晏受重傷就過河拆橋,反而對他的態度更加敬畏,就差把他供起來了。其他八位大師也暫時在病房裡休養,時不時也過來看他兩眼,倒是有幾分忘年交的意思了。
還有岑柏鶴,每天雷打不動的穿著無菌服來房間裡看他三次,每次他進來說的話也不多,更多的時候只是安靜地坐著,偶爾喂他吃飯,幫著他上廁所之類,做朋友做到這個份上,祁晏覺得就算是親兄弟,也不過如此了,雖然他沒有親兄弟拿來比較。
他在特護病房住了大半個月,終於轉到了普通高階病房,現在傷口是不怎麼疼了,但是卻很癢,癢得他恨不得伸手去撓。
“你別撓,”岑柏鶴見錢錢想要抓手臂,忙攔住了他的手,起身拿起桌上的藥膏,“我幫你擦點藥,就不那麼癢了。”
祁晏哼哼兩聲,趴在床上有氣無力道:“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今年中秋月餅出新款了嗎?”
“每年中秋都會出新款月餅,但是真正好吃的,永遠只有那幾種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