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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認為,這種國際政策的基本原則已寫在《大西洋憲章》和聯合國家此後發表的一些宣言中,只有那些值得尊重的國家才關心維護和發展這些原則。
赫爾說,在所有的聯合國家裡,現在有一種日益增強的願望,要取得大國的領導和指導,特別是關係到國際事務未來的發展程序。
它們渴望知道,大國是改而採取孤立並從而產生自殺性的後果,還是為了保護自身的利益而採取合作的道路。
赫爾接著說,他一向希望明確而坦率地說話。
他要告知會議,美國方面已把四國宣言草案送給中國政府,同時也送給英國和蘇聯政府,供它們考慮和評論。
艾登大力支援赫爾的論據。
莫洛托夫也說,他的政府非常贊成宣言中所陳述的原則,因而歡迎這個宣言。
但他馬上提出了關於中國問題,並提出反對理由說,如果中國加入四國宣言,也許在會議期間中國不可能及時地在宣言上簽字。
赫爾告訴莫洛托夫,他從中國駐莫斯科大使那兒獲悉,中國政府已批准了四國宣言草案,並希望知道原文可能有什麼修改。
莫洛托夫說,會議考慮的是三大國,而不是四大國宣言,但如果證明在會議結束之前可以得到中國政府同意,那麼它就可以改成四大國宣言。
赫爾指出所有參加同盟國一方作戰的各個國家的心理要素的重要性。
他說,如果把對戰爭作出重要貢獻的一個大國排斥在外,那麼對於聯合國家的團結來說,心理影響是非常有害的。
這個問題討論了一些時候,直到莫洛托夫建議休息。
在會議休息時通常都有茶點招待。
那幾天天氣特好,休息時赫爾等人常到花園裡散步。
因而他能有機會與莫洛托夫私下進行頗有收穫的談話。
赫爾回憶說,在華盛頓第一次見到這位外交人民委員時(1942年),覺得他似乎沉默寡言。
而隨著在莫斯科的天天接觸,他變得越來越和藹可親和談笑風生。
因而他們之間的談話就比較隨便和坦率。
在某次會議休息時,赫爾非常誠懇地向莫洛托夫提出他對中國參加宣言的態度。
赫爾說:“美國政府過去和現在一直在對中國局勢做著一切可做的事情。
在我看來,不能把中國從四國宣言中刪去。
我們政府認為,中國已經在世界範圍內作為四大國之一進行戰爭。
對中國來說,現在如果俄國、大不列顛和美國在宣言中把它拋到一邊,那在太平洋地區很可能要造成可怕的政治和軍事反響。
“這可能促使我國政府進行全面的調整,以保持太平洋地區政治和軍事局勢的穩定。
大不列顛可能也有這種傾向。
不僅如此,我國公眾在得知我的政府已同蘇聯政府一道把中國丟擲戰局之外這一訊息時,輿論將令人絕望地四分五裂……“
莫洛托夫表示赫爾說得有道理。
開會之後,他立即表示,關於中國參加宣言的問題留待以後討論。
10月26日又進一步討論四國宣言問題。
赫爾再次提出中國問題。
莫洛托夫說,他不反對讓中國作為簽字國之一。
但他最擔心的是宣言要在會議結束之前發表,因而懷疑中國駐蘇大使能否及時得到授權。
赫爾回憶說,他為這個問題已同俄國人周旋了好幾天。
他覺得俄國人真的反對中國參加,因而設法拖延採取任何行動。
赫爾自告奮勇,要把修改後的宣言文字發給中國政府。
並且說,他相信在會議結束之前,中國大使能夠得到必要的授權。
於是會議便授權赫爾去辦此事。
10月26日會議之後,赫爾立即把四國宣言文字送交中國駐蘇大使傅秉常。
他用很強硬的語氣告訴傅氏,中國政府應馬上抓住這個機會——這是赫爾一再堅持才得到的機會——並儘快答覆,這樣傅秉常就能在會議結束之前簽署宣言。
10。會議桌上波詭雲譎(4)
考慮到中國大使與其首都的通訊聯絡很慢,赫爾又把全部檔案用電報發往美國國務院,指示他們將此件轉給美國駐重慶大使克拉倫斯·高思,由高思將此件交給中國政府,並將中國人的反映告知赫爾。
10月28日,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