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見,使這位和藹可親、通情達理的陌生人,與他永遠相依,以獲得內心的寧靜和生命的復甦?”
“先生,”我回答,“一個流浪者要安頓下來,或者一個罪人要悔改,不應當依賴他的同類。男人和女人都難免一死;哲學家們會在智慧面前躊躇,基督教徒會在德行面前猶豫。要是你認識的人曾經吃過苦頭,犯過錯誤,就讓他從高於他的同類那兒,企求改過自新的力量,獲得治療創傷的撫慰。”
“可是途徑呢——途徑:實施者上帝指定途徑。我自己——直截了當地告訴你吧——曾經是個老於世故、放蕩不羈、焦躁不安的漢子,現在我相信自己找到了救治的途徑,它在於——”他打住了。鳥兒唱個不停,樹葉颯颯有聲。我幾乎驚異於它們不剎住歌聲和耳語,傾聽中止的袒露。不過它們得等上好幾分鐘——這沉默延續了好久。我終於抬頭去看這位吞吞吐吐的說話人,他也急切地看著我。“
“小朋友,”他說,完全改了口氣——臉色也變了,失去了一切溫柔和莊重,變得苛刻和嘲弄—一“你注意到了我對英格拉姆小姐的柔情吧,要是我娶了她,你不認為她會使我徹底新生嗎?”
他猛地站了起來,幾乎走到了小徑的另一頭,走回來時嘴裡哼著小調。“
“簡,簡,”他說著在我跟前站住了,“你守了一夜,臉色都發白了,你不罵我打擾了你的休息?”
“罵你?哪會呢,先生。”
“握手為證。多冷的手指!昨晚在那間神秘的房間門外相碰時,比現在要暖和得多。簡,什麼時候你再同我一起守夜呢?”
“凡是用得著我的時候,先生。”
“比方說,我結婚的前一夜。我相信我會睡不著。你答應陪我一起熬夜嗎?對你,我可以談我心愛的人,因為現在你已經見過她,認識她了。”
“是的,先生。”、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