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的配置位置等,必須予以確定。這些問題都涉及到人工和自然的地形。至於兩岸陡峭的河道、究竟是天然的,還是人工挖的運河,對於一個坦克部隊指揮員來說,無關緊要,不論它是怎樣形成的,反正都是越野運動路上的一個障礙物。高地的反斜面,礦渣堆,或者石砌的農舍,都可為坦克規避直瞄火力提供掩護,這三種地形地物都在同樣的軍事地形之列。
如果說人類對地形所起的作用至今還是相當有限的話,那麼為軍事目的而進行的地形研究一直都與自然地理學有關,就不足為怪了。在回答軍事問題中所涉及的比例,注意細節和測量成果,同樣也有助於解決地貌學家所關心的有關形成各種地形的過程和結構的各種問題。自然地理學文獻中,強調某些型別的地貌、地形和自然環境,在以往的和潛在的戰鬥場面中表現出有驚人的相似之處。有些情況下看來,現行的一些勘測範圍因為與戰爭同時有關而受到重視。人們對沙漠地的關注就證明了這一點。在另一些情況下,有的研究專案因可能有軍事意義而受到重視,但事實證明在學術上有意義,而在軍事上則毫無意義。本世紀五十年代,對斜坡的大力研究,因為其可能對坦克行動有影響而得到了美國陸軍提供的資金,但就這一方面而言並沒獲得驚人突破。軍事上,對某些地形地貌表示關注,而促進了學術界重視,這是可能的。毫無疑問,自然地理學方面的大量研究是受委託而進行,為更有效的實施戰爭服務的。
自然地理學和作戰之間相互作用方面有一個生動的例項,這就是曾為在非洲西部沙漠組建遠端沙漠巡邏組奠定了基礎。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劍橋大學地理學家R·A·巴格諾爾德在一些同行的協助下,在利比亞沙漠裡作了大量的實地考察工作。他們考歷了由風吹積成的沙丘,新月形沙丘、沙岩席等構成的各種沙漠地形。為了在沙漠中辯別方向,他們還發明瞭日晷。陪著北非戰爭的爆發,巴格諾爾德組織起遠端沙漠巡邏組,充分利用對該區地理的瞭解,有效地破壞了隆美爾的內部供給線,摧毀了敵軍停放在地面上的飛機。
1918年,法軍就已繪製成標明何處坦克可通行的地圖。參照這一先例,英國陸軍工兵在北非繪製出注明各種沙漠地形對戰場上輪式或履帶式車輛會造成什麼阻力的地圖,這些地形情況圖,為我們提供了各種根據行車難易程度而得出的沙漠地表資料。人們也給安其奧登陸場繪製了這類地形圖。從1945年來,英、美軍的工程兵,分別以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和(美)尤馬周圍地區為實地考察區,一直在進行沙漠地作戰的研究工作。地貌學專家們也積極參與了這些工作。人們對沙漠地作戰的興趣之所以經久不衰,一是因為阿拉伯國家與以色列的衝突,二是因為這裡有石油資源,而且這種關注在今後“危機四伏”的年代裡也不可能減弱下來。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人們關心得較多的一個問題是,在遇到對方抵抗的情況下,如何克服海岸障礙,順利實施登陸。在制訂諾曼底登陸和大平洋逐島爭奪戰的計劃時,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要判明人員和車輛如何才能隨時迅速登陸,弄清海灘斜坡露出水面部分和水下部分及其地質構成的承載特性是非常關鍵的。為得到必要的情報資料,特別戰鬥執行部的貝克街特種兵收集了法國西北沿海地區的明信片和節假日快照,甚至從潛艇派人登陸採集海灘沙樣和卵石樣品。在劍橋大學W·W·威廉斯的指導下,一些地理學者和勘測員發明了一種根據航空照片上的海浪浪頭間隔來測定海灘水下部分有多大的方法。當時,美國陸軍工兵和戰略情報局都設有地形情報處,這兩個地形情報處根據航空照片資料,製作出登陸場和其他攻擊目標的縮尺模型。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人們作出種種努力,不僅要描繪出被測地區地形情況,而且要歸納出一般的地表狀況來,以便根據遙感圖象(航空照片或衛星資訊),推斷出某一地形的特點。其目的是,要能夠根據按地形類別歸成的某種檔案資料,在已知的地形基礎上,繪製出地形圖來;至於地形的類別,根據航空照片是可以識別出來的。各不同型別的地域在不同氣候條件下,各個型別的地形特點是可以確定的,如果有一套關於世界某一個軍隊將遣往地區的航空照片,最好是能夠透過將照片上的特徵跟檔案中的有關地形類別進行比較,從中推斷出貼切的地表狀況來。其結果通常是一種地貌圖。英國陸軍工程兵,土壤學家和地理學家們根據英國、北非、中東、東非和馬來亞等地蒐集到的各種勘測資料在溫和、乾旱、熱帶草原和熱帶等各種環境下,對上述設想進行試驗,重點放在後勤保障方便的本土牛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