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的口吻,指責其為死蔭的幽谷。他這種觀點卻被卡迪根全盤接受了,後者將其所率領的輕騎兵旅引向覆滅。然而,從原則上講,目視檢查、口頭傳達和打手勢是十分夠用了。在開闊地上,即使威靈頓之流和滑鐵盧之戰時的拿破崙也能直接看到大部分戰場。當時,人們感到最需要的並非是大比例尺的地形圖,而是小比例尺的交通網路圖,以便指揮軍隊的諸編隊向戰場運動。據那時認為,地圖無太大戰術意義,甚至連火炮也憑目測對目標進行瞄準射擊。
進入二十世紀以後,火炮的殺傷力和射程都提高了,因此,要求配備準確的地圖。為避免給敵造成集中的目標,部隊需疏開配置。這就意味著第一次世界大戰後,連以上的指揮員已不再能夠直接看到其整個戰場了,不得不根據地圖指揮作戰。如今,營規模的機動要靠地圖座標指引。自第一次世界大戰以來,遠端間接瞄準射擊火炮的使用,需要有準確地圖,以便前方觀察員呼喚火力,射擊後方炮手所看不到的目標。
二十世紀以來,武器的射程和殺傷破壞力日益提高,因而,造成軍隊越來越疏開配置,而有關的地圖比例尺則越來越小。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營連級指揮員使用1:25,000比例尺的地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和朝鮮戰爭中,標準的地圖比例尺是1:50,000。在越南戰爭中,空中機動連隊的指揮官不得不用1:250,000比例尺的地圖,因為根據1:50,000的導航圖,待到其確定自己的具體位置時,他們的直升機早已飛過既定空域了。戰術核武器的使用或威脅,迫使軍隊疏開配置。以及現代化的機械化戰爭速度快,這些也都促使連一級的單位使用小比例尺的地圖。
所需要的地形情報種類與作戰決心的空間和時間的規模是密切相關的。師以上的指揮員,正如十九世紀的將領們一樣,通常關心的是交通線、通路。他們通常不進行戰術範疇內的那種作戰,而只負責向戰場調配和運動部隊,或者將部隊撤出戰鬥。軍和集團軍指揮員的決心通常有時間提前量,一般要在幾小時甚至幾天後方能影響到戰役的程序。因為,調動大規模的部隊,即使是機械化的部隊也需要很長時間。
師及師以下的戰術決心,需要有較詳細的、及時的情報、必須確定直射武器的發射陣地;必須進行掩護和偽裝,防止敵方火力殺傷和偵察;必須使履帶式的車輛離開公路機動;必須為直升飛機航路準備地標,併為直升飛機準備著落區。戰術作戰決心幾分鐘內就可能產生影響。而連一級的作戰決心可能只是幾秒鐘的事。在這種情況下,地形的軍事特性由於敵我雙方部隊陣地的變更而隨時發生變化。炮火突擊可能使鄉村道路交叉口變成到處是亂石的坦克陷阱,把本來極易透過的樹林瞬間變成鹿砦。一個坦克連駛過後,將地面軋壓得一塌糊塗,致使其它坦克無法跟隨前進。
地形及據其繪製出來的地圖對機械化軍事行動的意義越來越大。因此,有誤的或者過時的地圖極可能導致災難性的結局。像道路和建築物區這樣的文明特徵在地圖繪製時的情形,極可能是待到印製時已面目全非了。在戰場上,橋樑消失,水壩決口,建築物夷為平地,其速度極快,即使地圖使出渾身解數也難以反映出這些變化來。在越南戰爭中,因為戰鬥地帶地貌在時刻變化,因此美軍在地形判斷時,往往使用最新的航空照片,而不用地圖。
使用有錯誤的地圖,可能帶來極大的破壞性的後果。蘇聯的歐洲部分森林覆蓋面積約為40%。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德軍所擁有的不可靠的地圖上卻標著幾乎是連綿不斷的森林。德軍總參謀部關於東線的作戰決心就是以連續不斷的森林為依據的,這種結論是根據錯誤的地圖得出的,而不是根據對戰場本身的觀測得出的。在越南戰爭的早期,南越軍隊使用法國地圖,而美國空軍則使用美國地圖。結果是,應召的美空軍襲擊了錯誤的村莊,有時甚至打在己軍頭上,直到美製地圖發到所有南越軍隊,雙方使用同樣的地圖,局面才改觀。
地形分析
關於地形,為了達到作戰目的,凡可能影響到軍事行動的潛在或實際戰場地表的一切情況,都應瞭解。概括地講,必須瞭解某種地形可通行的難易程度;具體地講,務須弄清什麼地方易通行,什麼地方難以通行。必須查明能進行裝備、人員登陸的地段,查明可實施空降的地點。必須確定設營、設防地點及運動路線。當確定了原點和運動路線之後,與敵實際交戰就集中到確定火炮陣地,設定警戒,以及根據總的地形特徵,來構築掩蔽部和交通壕等問題。尤其是,防禦或突擊的具體方向,部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