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留在這兒!”霍恩厲聲說道,“你得匯總通訊員傳回來的訊息,派遣增援部隊,還要負責組織新的——”
“但是控制室,”紅刃懇求道,“只有切斷帽子和外界的聯絡才有可能攻佔並穩守住它。我們需要掌握通訊,我們需要把一銀根管道都切斷,關上氣閘,再——”
“這一仗和其他的戰鬥一樣,成敗的關鍵都在這裡,”霍恩語氣堅定地說道,“掌握全域性的工作可能沒有打打殺殺來得過癮,可它卻是至關重要的。”
和所有統管全域性的工作一樣,這兒的工作也是盲目而又混亂的,霍恩被各種各樣的資訊和情報弄得眼花繚亂,又為了下命令而絞盡腦汁,結果兩樣都做得讓他感到不滿意。根本沒有時間讓他把哪洋事情做仔細或是做好的。亂七八糟的印象向他紛至沓來,五花八門的決定又充斥他的腦際。他斬釘截鐵地回答著一個個問題,釋出著一道道的命令,所憑藉的其實只是本能、衝動和在他頭腦中無意識地形成著的一套說不清的處理方式。
紅刃正在透過喇叭咆哮著釋出命令、點名分配任務,霍恩轉過頭去看著地板。由於房間已經清理乾淨了,他便找了幾個人開始在地上擺北端帽子的地圖。等到通訊員們絡繹不絕地回來時,霍恩已經做好準備了。慢慢地這張地圖變得清晰完整起來:這間屋子被佔領著,那間被拿下來了,這裡在進行著一場殊死的戰鬥,對手是德涅伯倫人或是灰衣衛兵、藍衣衛兵、綠衣衛兵……傷亡慘重。再派些人來,再送些槍來,再給補充些彈藥,再——在穿著黑色制服的指揮官手下接受訓練的小隊開始越來越少了。漸漸地只剩下了十個小隊還在那裡練習著奔跑、臥倒、空彈射擊和隱蔽。霍恩焦慮地四下張望著。再過幾分鐘,人手就少到連保衛總部的安全都不夠了。
這時,一大群衣衫襤褸的新兵從門口湧了進來,見到塞爾後便拼命朝他奔去。等他們被安定下來之後,便開始投入了訓練。先前那些小隊裡打剩下來的人被派來做了他們的指揮官。
或許那就是轉折點。對此,霍恩從來沒有能夠確定。也許轉折點早在塞爾出現在飛船的艙門口,破衣爛衫的烏合之眾高呼他的名字之時。但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是勝利的關鍵的話,那就是塞爾和他的名字。
隨著塞爾還活著並且在埃戎的訊息傳開後,他們的隊伍便不斷壯大。塞爾本人每次都略帶疲態地坐在一隻空的板條箱上,透過喇叭向每一撥兒新來投奔的人發表一通簡短的演講,等他走後,這些人就死心塌地地投入訓練了。
千頭萬緒的事情無情地向他們襲來,讓他們疲於應付:報告啦,詢問啦,命令啦,警報啦,勝利啦,失利啦,訊息傳走樣啦,通訊員失蹤啦……但在他們控制下的地盤越來越大了,地圖也隨之擴大。這裡得了一艘飛船,裝的全是食物;那裡找到了一間武器儲藏室,有二次發射極電池,子彈夾……
屋子裡又變得熙熙攘攘了,儘管傷亡很大,但得到的補充卻更大。新來的兵源大多是奴隸,但也有投誠的衛兵和後勤部隊的成員,還有一夥穿著金色制服的管道技師。
霍恩把他們拉到一邊,問他們一個他問了別人十幾次的問題,那就是他們有沒有看到過文妲或是聽到過有關她的訊息。他們搖搖頭。第一次進攻來的時候,他們都在控制室裡,活下來的人現在部在這兒了。
霍恩轉過身,重又投入到日益繁重的組織事務中去了。附近的幾個房間都被用來作為集中和訓練的場所了,只剩下第一間被單獨開闢作指揮部。專門選派了人員組成了軍械小分隊,負責找尋並集中武器彈藥,並把它們傳送到各處。後勤部隊成了伙伕和炊事人員。一個廚房就做了好多的湯,再加上濃縮的緊急食品,一起被送到了各處。
霍恩就著溫吞吞的湯嚥下了一些小丸子。這些東西味道可不怎麼樣,但它們是食物,而食物就是力量。
隨著地圖組的人對地圖的使用越來越熟練,霍恩放手讓他們自己幹了,只在做決定有必要時聽一下他們的報告。紅刃承擔起了派遣預備隊的重任,他那公牛般的大嗓門經過喇叭的放大後響徹著房間和走廊。
霍恩將自己從這團幾乎毫無秩序的哄亂中拉出來,試圖好好思考一番,在置身事內這麼久之後,他需要跳出來縱觀一下全域性了。他揉了揉眼睛望著地圖,終於看到了被他忽視了的東西。
他循著大聲的喊叫擠到了海盜的身邊。“我們派往控制室的那些小隊怎麼樣了?”
“有些回來報告了。”紅刃略有點吃驚地答道。
“這我知道。走廊左側1000米之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