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救救我的父親?”蘇凌雪焦急地問道。
林麒嘆了口氣:“關於詛咒一類,我知曉的並不多,而且現在連詛咒來源都不知道,只能免力一試。”蘇凌雪眉頭垂了下去,那幾滴熱淚又要翻滾出來,一份孝情盡表於面。
林麒趕緊笑著說:“雖然我知曉的不多,不過我想有個人能幫得上大忙!”蘇凌雪聞言一喜,感激地看了林麒一眼。
“稍等一會,我先打個電話!”他走到窗臺邊,撥通了苗天行的電話。說起詛咒和蠱毒,苗家可是如假包換的絕對開山祖宗,苗天行更是專家級別的人物。
林麒打電話的時候,那個洋教授還在發愣,半晌突然他一拍腦門:“對了,這是神經刺激療法,哈哈!我知道了,神經刺激療法!絕對是!只是我一直沒想到而已。”別人沒搭理他,他瞎喊了半天,看見沒人理他。一股秋風涼意直衝腦門,窘迫地靜了下去。
蘇凌雪扶起父親靠著床,蘇運堂喘了口氣:“小雪,這位林先生是你哪找來的?年紀輕輕的這麼厲害。我以前一直以為,這世上真正會法術的就只有大悲寺的不開禪師而已。”
“他是我們公司剛來的保安,我也是偶然發現的。總算老天有眼。爸,你要不要喝點水?”
蘇運堂點了點頭,蘇凌雪正準備轉身倒水,突然蘇運堂一聲哀號,嚇了蘇凌雪一大跳。回頭一看,蘇運堂正看著地上的頭髮淚眼朦朧。他一直躺著,沒看到地上的頭髮,剛剛起來靠著床看到才發現自己頭髮沒了:“我的頭髮!我怎麼變光頭了!……那……那是我用了多少生髮水才憋出來的頭髮啊!”
蘇凌雪苦笑道:“爸……那是林先生為了治你的病才剃的,頭髮沒了可以再長嘛!”
蘇運堂恍若未聞一般,喃喃道:“完了完了……記者招待會是絕對不開了,公司在我頭髮長出來之前我也不回了,女兒啊!老爸的頭髮要是一直長不出來,你就等著嫁給公司吧……!”
蘇凌雪一個腳跟不穩差點跌倒,哪來這麼一個臭美老爸……
林麒這邊也打完了電話,果然沒找錯人。光是問了他兩三句話,苗天行就把情況瞭解了個大概,關於解咒,苗天行一口氣就給說了三個。要不是林麒心疼自己的手機費,估計他還能再說出幾個三個來。
收好電話,看到蘇家父女正在神聊,不想打擾他們,直接走到桌子跟前拿起剩下的一根蠟燭,右手捏著用過的手術刀雕刻起來,不一會兒就刻出了一個大概的人形,蘇凌雪看到了也饒有興趣地湊了過來。
“林先生,你刻的這是什麼啊!說真的,好難看……呵呵!”
“呵呵,獻醜了,我刻一個小人,代替令堂接受詛咒,古語稱之為‘形代’。我以前也耳聞過,正好朋友剛剛教了我詳細的做法,希望有用。”
林麒笑著,看著蘇凌雪,從“小林”到“林麒”再到“林先生”。不禁讓他想起了一則鄭板橋的詼諧對聯:“坐、請坐、請上坐;茶、泡茶、泡好茶!”。
林麒刻好了小人,從地上揀起了幾條蘇運堂的頭髮纏在小人的腰上。口中默唸符咒,將咒文結於右手,向蠟人指去,口中暗喝一聲“唑!”一道隱約可見的黃光在指尖一閃而過,蠟人身上便施好了一道苗天行剛傳授的附身符。過了一會兒,蠟人竟開始發生變化,表面輕微地開始熔化,林麒原本粗糙的雕刻慢慢地清晰起來,到最後竟然變得和蘇運堂真人絲毫不差。VIP病房裡所有的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著小人的變化,就連那名洋教授也看得入神。蘇凌雪看得詫異,正準備問一下林麒。結果一扭頭,看到他也正傻瓜似地看著蠟人流口水,比別人還入神,差點跌倒。原來這傻瓜也是第一次用附身符……
“林先生……林先生!”蘇凌雪連喊了好幾聲才把他驚醒,
“啊!哦,怎麼了?嘻嘻,這東西真好玩,還可以變身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林麒興奮地說。蘇凌雪心裡一陣發涼,這傢伙究竟可不可靠?!
林麒彎下腰正準備把地上的九字結界撤去,突然一陣眩暈傳來,從早上醒來就匆匆趕來醫院,連早餐都沒吃,還連續驅法,再加上昨晚摔的那一交,就算靈力再高,體力也跟不上來。身體一傾,正好靠著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站穩。
蘇凌雪看見了趕緊上前扶住:“林先生,你怎麼了!”
林麒勉強擠出張笑臉:“沒事,可能是餓了,血糖低,讓我坐一會就好了。”順勢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運起內力調息,一根菸工夫,漸漸緩過神來。一睜眼,看到滿屋子的人都在看著他,如同在看電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