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齊著這條縫隙,查文斌在棺材上面緊緊的繫了一條麻繩,這條繩子就是絆腳繩,萬一這裡頭的主要起屍,雙腳就會被麻神絆住,留給道士有足夠的時間反應。
綁好身子之後,再輕輕的把棺蓋拉回原位,接著他又走到了棺材的前部用力向前推,這個位置留的縫隙要以看見屍體的頸部為準。推開棺蓋,這裡頭黑漆漆的,查文斌手上有燈,他屏住呼吸,為的是不讓自己的活氣兒碰到裡面的屍。朝著棺材裡頭瞧了一眼,只見那屍的頭部蓋著一張絲織的帛,也瞧不見長的是個什麼樣,但是脖子的位置還是可以找到的。
在齊著脖子的位置,他又在這兒捆了一道麻繩,這個也同理是為了防止起屍。他心想有了一前一後兩道麻索,這口棺材裡的主只要不是金甲道屍,就決計衝不破。
全部佈置妥當之後,他才準備開始一鼓作氣徹底掀掉這口棺材,卻不想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了變化,胸口隱約開始傳來疼痛。這股疼痛在他尋找活榫的時候已經有了,只是還輕微,這會兒已經嚴重了,他扶著棺材蓋準備稍稍休息,突然一股如萬針穿刺般的疼痛就勢襲來,那就跟劇烈心絞痛發作了一般,身子慢慢順著棺材開始往下滑。
靠在棺材上查文斌艱難的喘著氣兒,他從來沒有得過心臟病。不經意的回頭一看才看到,那些紅衣女子手中都有一枚繡花針,此刻正在朝著那黃色小旗猛扎。那柱梳著的長香忽明忽暗,煙也開始變小的很多,而紅綠兩旗不知何時也已經開始歪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對決(一)
一失算則萬劫不復,跟神鬼打交道的人是決計不能出錯的,查文斌這麼些年一隻腳永遠是跨在地府裡,不是閻王不收他,而是一隻沒機會收他。
這回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栽倒在幾個小鬼手裡,眼下他是陷入了孤立無援,有力無處使的危險境地。道士和鬼打交道久了,自然也會掉以輕心,路邊遊蕩著的野鬼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個路人甲,只要不危害,便由他們去。鬼也分好壞,也分善惡,小鬼縱使是難纏了一點但也不會傷到他性命。
靠著那口棺材,查文斌的呼吸開始變得越來越急促,眼皮子也開始上下鬆動,這會兒已經是眯著眼了。他不停的提醒著自己:千萬別睡著,千萬別閤眼,可是胸口的疼痛感已經開始麻痺了大腦,他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眼前開始飄飄然的看見了一絲白光,這是黃泉路上的彼岸花的光,那是死神再向他招手了……
這外面的超子聽見裡頭半天沒個動靜,便使勁去敲那銅壁,按照他們之間的默契,查文斌應該會給個回應。沒有得到回應的超子心裡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擔心的說道:“文斌哥在裡面莫不是出了什麼岔子吧。”
卓雄安慰道:“別瞎說,他指不定是在佈陣做法,不能斷了香頭,過會兒你再試試。”
超子總覺得自己心裡頭有些不安,情緒也開始焦躁起來,又砸了幾下繼續沒反應他有些急了:“我們得進去瞧瞧。”
其實不光超子急,卓雄心裡也急,他們三個是一塊兒出生入死的,互相之間還真有那麼點心理感應,他不過比超子更能沉住氣罷了:“怎麼進去啊?這玩意,沒有破甲彈是打不開的,就這點炸藥,把我們全給埋了也不能傷這銅皮半寸。”
扎褐轉了一下手中的轉經桶,摸了摸那銅皮道:“吉人自有天相!”
現在是進退兩難,外頭的人不知裡頭的生死,裡頭的人卻已經命懸一線。那十二個紅衣女子並不難對付,若是查文斌身體還好的,只需揮揮七星劍,貼上兩道符,這些女子也都乖乖就範。可如今,他動彈不得,那些女子反其道而行之專攻他的命符。這是很反常的,因為靈符本身是紙,並不具備招惹陰靈的作用,而且這些女子採用的是針刺而不是強行破陣,這要沒有人指點,她們是決計想不到的。
查文斌已經奄奄一息了,人倒在地上,吸進去的氣兒還沒有出來的氣兒多,開始“哼哧哼哧”了。那些女子已經在瘋狂的扎針,靈符之上現在已經是萬針穿孔了,查文斌苦不堪言。緊急關頭,一聲清脆的“咕呱”聲傳來,小三足蟾從兜裡蹦了出來。
看著查文斌痛苦的表情,它試著學著祖輩們去舔舐他的臉,清涼的感覺只能讓查文斌得到片刻的緩解。他受的不是外傷,而是內傷,況且三足蟾尚且年幼,顯然靈氣還十分弱小,它不過是一隻體型有些特殊的蛤蟆罷了。
要說靈物就是靈物,跟在查文斌的身邊久了,日日聽道,也沾染了一些道意。它用力頂開八卦袋,鼓著小腦袋從袋子裡面翻來翻去,沒一會兒,它從袋裡拖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