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數日無人進來,要是外面現在下雨的話,要不了多久,裡面的人就會被淹死。
確定他們還平安之後,查文斌再次靠近那轎子,再離那轎子也不過四五米的時候,這些日子一直在他袋裡昏昏大睡的三足蟾突然“咕呱”叫了一聲,沒等查文斌去尋它,它倒自己先跳了出來。
它恰好落在查文斌和轎子之間,不停的在原地跳來跳去“咕呱、咕呱”得叫著,三足蟾極有靈性,尤其護主,這時候它跳出來是想告訴查文斌讓他別過去嘛?
黑暗中再燈光的照射下,三足蟾的眼睛是綠色的,雖然它還小,但眼睛也已經有一對黃豆大小。查文斌蹲下看著它問道:“老夥計,你是叫我別過去嘛?”
小三足蟾調轉了身子,朝著那頂轎子叫了一聲,又轉過身子朝著查文斌蹦了過來,一直到他腳邊的時候,不停用自己的那三角形的小腦袋拱著他的鞋子。這個意思再也明確不過了,連它都知道那裡十分危險,讓查文斌別接近!
“放心,他還沒成仙,就算成仙了,我也能捋下他幾根鬍鬚。”說著,查文斌就把三足蟾重新拿起來放回了袋裡,小傢伙可能覺得自己確實勸不了他,又繼續呼呼大睡了。
紅色的轎子在這片黑漆漆的空間裡太顯眼了,不光三足蟾,他手中的七星劍都在輕微顫抖著,那股子讓人可以窒息的凶煞之氣早在他進來之前就可以感覺到了。
有人用整個楊村中學操場的面積建了一個巨大的窯場,整天整夜的用活人作為燃料燒窯,這些人的血都侵入了土裡,所以黃色的土壤下層才會成為了紅色。更多的血則是被完全融入了這座完全可以被成為藝術品的巨大冥器:鰲棺!
窯場的目的就是燒紙這口巨大的鰲,然後把自己的屍體葬在這裡,以鰲長生的特性想讓自己也成仙不死,並且每年陰時陰刻再勾引無辜的少女魂魄作為自己的奴僕。這等害人的東西,莫說他要成仙,就是已經成了仙,查文斌也不會放過他。
懷裡摸出一張天師符貼在七星劍的劍端,左手的無名指從七星劍上一抹而過,幾滴鮮血迅速順著劍身而下,慢慢的那張天師符的中間開始出現了一道血線。此符便是本命符,以道教修道者的本元精血作為符的引子,能夠讓施法者心中那一腔正氣迅速彙集在符上。
查文斌舉劍向天大喊道:“以血為媒,神月之威;浩浩神諭,邪魔斬盡。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符紙“譁”得一下便燒著了,查文斌調轉劍身,將七星劍橫在自己面前,突然張開嘴巴一口咬向那燒著的符紙。“嗞”得一聲,符紙在他嘴中熄滅,他又迅速摸出一隻碗來,取出收集的無根水倒了半碗,然後朝著碗裡使勁“呸”了一下,嘴中燒完的符灰迅速把一碗水染成了黑色。
右手手指朝著碗裡沾了幾滴朝著自己的眼瞼上一抹,接著便拿起碗從七星劍的頭部一直澆到了劍柄,一碗水剛好澆完,劍身上原本那些古樸的蟲鳥文在燈光下迅速顯現了出來。
滅魂劍終於再次現世!
第三百四十三章:心臟病
那紅色轎子的頂部幾個角都掛著招魂幡,就是死人的時候用白紙剪成的長條,七星劍一出,那幾根招魂幡也隨之動了起來,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鬼氣開始湧現。
昏暗中,有一隊身著紅色衣服的女子面部全部被長髮遮蓋開始出現,不用說,這些人都是沒有臉的。四個女子蹲下身去抬起轎子,前面有四個女子手持花籃,不停的往外撒著花瓣,後面有四個女子手持各種樂器,讓人聽著有些悲傷的曲子開始充斥著查文斌的耳朵。
這十二個女子抬著轎子開始緩緩向他走來,查文斌拔劍在身前地面迅速劃了一道橫線,取出紅綠小旗各兩面插線上的兩端,再翻出香爐一隻擺在自己跟前,爐子裡豎了一面黃旗,在黃旗的邊上又插了一根長香。
三旗一香是最簡單也是最快捷的護體陣法:紅旗代表自己的天魂,綠旗代表地魂,而那面黃旗則是命魂,那一炷香則是自己的魄。旗子不倒,三魂不散;長香不熄,七魄不滅。旗倒魂飛,香滅人亡。
這個陣法是由天正道師祖凌正陽所創,以魂守魄,以魄鎮魂,魂魄二者相輔相成,動其一則其二補全。若想破此陣,唯獨命魂黃旗先倒,也就是說除非查文斌的身體受到了直接的致命外傷才能讓他失去做法的能力,一旦黃旗倒,則魂魄皆飛,永世不得翻身,死後也不能輪迴投胎。這個陣法的巧妙之處正在於,命魂看似是最脆弱的,但天地二魂又不會輕易讓它離去,因為它的離去將直接導致另外兩魂消失。命魂在身,可以隨意支配,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