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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點草藥,還沒回到連隊,班長就開始發燒,昏迷和嘔吐。連隊指導員連夜把他送到拉薩軍區醫院,最後醫生說虧得那點草藥才保住了性命,但班長還是被截肢了,他永遠的失去了一條腿,我記得那蟲子的模樣,就跟它!”,超子指著查文斌跟前的那一隻“跟它,一模一樣!”

第五十一章:超子的回憶(下)

查文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離那蟲子遠了點,那蟲子倒也不懊惱,扭動著肥肥的身子,向著中間的同伴們慢騰騰的爬去。

卓雄看著超子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問道:“被這蟲子咬了一口,你們班長怎麼會被截肢呢?”

超子接著講:“那天是我跟指導員一塊去的醫院,等我把班長送到連隊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了,掀開褲腳,拿掉繃帶一看,被咬掉的肉足足有三兩重,小碗那麼大的一個傷口,已經開始發黑,雖然藏區天氣冷,但是隱隱已經能夠聞到臭味。脫掉他的衣服才發現,整個身子的面板都處於一種紫黑色。拉著班長,開著越野車,一路狂飆到拉薩,直接送進了搶救室。

我在外面跟指導員講經過的時候,他怎麼也不相信這個他一直為之驕傲的全連訓練標兵,準備提幹的老兵會被一個蟲子咬成這樣。但是西藏這個地方從來不缺乏神秘,指導員叮囑我不要把這個事情講出去,只能爛在自己肚子裡。

一小時後,醫生出來的時候跟指導員商量說現在只能截肢才能保住班長的性命,指導員當即就在醫院裡發了飆,連續砸了幾個椅子之後,衝進了院長辦公室,非要他們把班長安然無恙的給送回去。後來這事,驚動了軍區的首長,當年我們指導員就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兵,首長來了之後狠狠的教訓了指導員,又召集醫院的精英進行了會診,讓他們拿出最後的方案。

當時替班長看病的時候,醫院專家悉數出動,會診結果跟之前的判斷一直,只有截肢才能保命,指導員得知這個訊息後一拳頭砸碎了放消防栓的玻璃,差點割斷了自己的手筋。

醫生仔細檢查了班長的傷口,發現他並不是失血過多,而是因為他的傷口裡長滿了一種黑色的絲狀物,這些黑絲順著他的血管正在瘋狂的往身體裡鑽,破壞他的身體機能,而醫生們對於這種未知的黑絲,採取了區域性清理之後就素手無策了,因為它太多了,比普通的頭髮絲還要細很多,很像是蠶寶寶吐出的那種絲,只是這個絲是黑色的,並且帶有劇毒!

現在黑色的絲已經遍及到了大腿根部,暫時用止血帶扎住了血管沒讓它繼續生長,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一旦時間過長,血液得不到迴圈,他的大腿一樣會壞死。但是不去管,黑絲就會持續的發展,如果到了內臟,那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軍區首長拉著我們指導員出去抽了一根菸,幾分鐘後,指導員紅著眼睛進來了。軍區首長叫來醫院領導,讓他們儘快安排手術。

兩個小時以後,班長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原先面板上的黑色已經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慘白,失血過多的慘白。手術很成功,據負責手術的醫生說,班長的被切下來的大腿裡全部都是那種黑色的絲狀物質,甚至已經侵入了他的肌肉和神經,還好手術及時,不然可能已經保不住性命了。除了這種莫名的黑色絲狀物,還有一種毒素被侵入,從症狀看很像是蛇毒,但具體結果還需要化驗之後才能得知,而且西藏地區還不具備這個條件,他希望首長能夠聯絡北京方面於他聯絡,他要把樣本送去化驗。

據醫生說,班長體內的絲狀物和毒素都能要他的性命,除了我們送來及時之外,敷在傷口上的那種草藥似乎對那種毒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所以才能保全一條性命。指導員讓我回去好好感謝一下那位牧民。

後來班長出院的時候,還是我跟指導員去接的。從那時候起,班長就開始成默寡言,整天窩在宿舍裡看著外面操練的我們,據說指導員也曾經想把他留在連隊裡,給個後勤司務長職位,讓部隊養他一輩子。這個方案當時也經過軍區首長的特批了,可是班長那個人是一個脾氣很倔的陝北漢子,他說寧可自己回去要飯,也不願意呆在部隊裡做一個廢人,吃人閒飯。為這事,指導員不止一次跟他吵過,每次兩人都鬧得不歡而散,之後又抱頭痛哭,我一直覺得是自己對不起他,如果我能阻止他不上山,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可是每次跟他談起,他總是笑著跟我說,這是命!兩個月後,班長選擇了退伍,部隊裡授予了他一個三等功。他本來是全連的訓練尖子,戰鬥標兵,可以留隊提幹,甚至可以前途無量。因為這件事,他永遠和軍旅生涯劃上了句號。

退伍之後,班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