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同事、朋友,多少次勸我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不要再守活寡了,因為我還年輕,才30出頭,正是黃金好年華。可是,我的內心卻總有一個聲音在迴響:“不,你這一輩子只能這樣了!”我害怕別人的議論,如果我真的和海瑞離婚了,我內心將永遠得不到安寧。
海瑞是令我很煩,而且還不時莫名地大發脾氣。然而,即便如此,我仍堅守著,並且一守就是6年,從道義上講,我已做得很無愧了,但我仍然不想離婚。每天早上,離開臥室前,我照例會低頭親吻他的額頭,他則總是醒著,好像一夜沒睡就是為了等這麼一個吻別,那一刻,他的目光是那麼可憐而滿足,這令我心疼。曾經,他是多麼英俊而威武!而如今,他卻只能無助地躺在那裡,連目光也變得那樣無力。
一天下午,辦公室只剩下我一個人,百無聊賴中,便莫名地想報復一下惡毒的小姑。我拿出IP卡,拔通了小姑廈門家的電話,用IP卡打長途對方是顯示不出我的電話的。是小姑的丈夫接的,不知從哪來的“靈感”,我用假聲嬌滴滴地問:“是××夜總會嗎?你是××先生嗎?昨夜你把我弄得好疼……”想不到,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居然爽快地“承認”了,明明我是平空生出一個鬼夜總會和假姓名,他居然為了能和我這個找上門來的“小姐”搭上關係而“預設”了,我覺得好玩兒,就將計就計地陪他玩兒下去,他的氣息在電話那邊漸漸變粗,開始語無倫次地講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他甚至告訴我他手淫了,我原先的惡作劇心理也發生了急轉,莫名地也把手伸向了下身,我很興奮,不能自已,彷彿那人就貼在我的耳際,我開始感覺熱,然後是不可抑制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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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情侶(2)
電話那邊傳來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吸田螺的聲音,他說他射了。我感到解恨,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並且身心俱悅。滿足後的小姑的丈夫有點兒慌了,他說,以後不要打這個電話,直接打他的手機好了。我暗自好笑,但也心領神會。他想與我保持聯絡,並自作聰明地說:“這是我的新手機號碼,以後我們就做電話情人!”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不過,對於這個提議我並不反對,就這樣,我上癮了,用一種匿名的身份與他交流,每次通話,我們一起手淫,他總是鼓動我叫,他說他妻子(我的小姑)是個木頭人,他早就厭倦了。那一刻,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可恥的快樂,因為小姑是我的死對頭!
後來,聽人說某某聲訊臺裡的聲訊小姐都是用聲音“賣錢的”,有許多男人打電話去那裡尋找刺激。我由此產生了靈感,何不如去聲訊臺做鐘點工,晚上7點至9點,對婆家人說自己“家教”去了,這樣既可以和不同的男人交流,也或多或少能滿足一下我的這種需要,況且這無礙於我什麼。我的乾涸的心河,有春水流淌,小姑的丈夫就不再能激起我心頭的浪花,而做聲訊小姐也滿足了我期待被“騷擾”的心。
不久,我真的成了一名業餘聲訊小姐,我的聲音甜美,再加上一點點兒假聲,更是誘惑力十足。
一天晚上,我驚訝地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男中音,天啊,他是我家那個躺在病榻上的丈夫海瑞,我一下子莫名地心跳加快,既害怕,又興奮,還好,他根本就沒有聽出我的聲音,經過幾次試探性問話以及電話號碼顯示,我確定無疑,他就是我苦難的丈夫。他謊稱自己是個值夜班的公司職員,剛剛失戀,希望我美妙的聲音能伴他度過一個個難熬的夜晚。我極力控制著自己,同時極盡風情,他彷彿很激動,我能聽出他不停吞口水的聲音,這是他情不自禁的訊號,我太瞭解他,於是,我同步跟上,就好像他過去健康時與我真正做愛一樣。他問我喜歡什麼姿勢,我說:“聽你的!”他說,他的過去女友最喜歡站著,他會從後面抱著她……這不是在說我嗎?他用這種方式在緬懷過去!我心一動,穩了穩情緒,故作天真好像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他就諄諄善導,當我情不自禁地嬌嗔“你好壞”時,電話裡傳出一陣幸福而又得意的笑聲,他終於有片刻時間忘記自己是個“廢人”,我無限心痛地陪他說著一些很色情很“下流”的話。他說,他很快樂,但也有負罪感,因為對不起過去的“女友”。我的心則更痛,因為他在與一個“陌生女子”調情的時候,他心裡浮現的影像仍然是我……
我主動約定海瑞每夜8點兒打電話,我答應會準時守候他“光臨”。他很高興,我則淚流滿面。當我走出聲訊臺大樓招人力三輪車準備回家時,我的臉仍然在發燙。那是一位年輕的東北籍車伕,只穿一件背心,肌肉結實,當他有力地踩著車上一個長達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