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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奪命箭

,草民見過二位大人。”

周平章問:“你是何人?不知此地乃凶宅麼?”

“回大人,小的姓徐名大,乃徐府二等管事。今日府裡遣小的帶人來這邊草廬辦事,小的半道上聽聞大人們在此審鬼,一時好奇心起,拐了個彎來瞧熱鬧……”

李同皺眉道:“徐大?你家主人是……”

“我家主人乃先太常博士徐林洲大人啊,”那男的哭喪著臉道,“求李大人看在徐府面上,饒了小的則個。”

周平章淡淡地道:“既是已故徐大人的家奴,那便不要為難了。放人。”

徐大千恩萬謝,起來時忽而一瞥到地上那十七具白骨,驚駭地尖叫了一聲。

“放肆!”旁邊人一腳又將他踢翻。

徐大爬起來哆哆嗦嗦道:“大,大人,小的,小的見過那個鬼。”

他指的是地上那具穿著白色襴衫的骸骨。

周平章眉毛一挑:“再說一遍。”

“小的,小的曾眼見此鬼作祟。”徐大哆哆嗦嗦地道,“就在草廬那。當日草廬初成,大人帶著我們幾個來看。因車壞了,大人便命在草廬歇息。當夜,小的親眼見到一穿白衣的男鬼出現,把我家大人也嚇到……”

周平章進一步問:“何以見得那鬼便是這鬼?”

“他便是穿著這件衣服!散著烏髮蓋著臉……”徐大尖聲道。

就在此時,王德忠快步跑進,拱手道:“大人,李大人。”

“事情查到了?”

“是,卑職調池州通判宗卷並衙門當差久遠者詢問得知,十年來,池州並無滅門慘案之記錄,但卻有一件往事。”王德忠看了一眼李同,靠近一步道,“有一家紀姓人家,祖上留下百頃良田,紀老兒與婆娘皆是勤懇節儉之人,數十年間將百頃良田家產擴多一倍。紀家雖農桑出身,卻養了個聰明伶俐的小兒子,十五歲上考入州學,一時人人稱頌。然天有不測風雲,眼見兒子將入京備考太學,一家子歡歡喜喜陪他上京,卻在半道上遇見強人劫道,盡數殞命。”

“十七口人?”

“老兩口連幾個兒子媳婦、孫兒並妾侍僮僕婢女等,卑職估摸了一下,差不離。”

李同一拍額頭道:“我想起來了,不,下官想起來了。紀姓的學子,主持州學的老先生曾提過,若論聰穎,無人能及紀生,若他在世,我池州定能出第二個太常博士。”

他想起來,笑著補充道:“哦,先故的徐林洲大人,亦是那位老先生的弟子。”

周平章正待說一句池州人才濟濟,眼角餘光卻瞥見王德忠一臉古怪。

“講。”

“大人,那姓紀的一家子跟先故徐林洲大人可是關係匪淺。”王德忠壓低聲線道,“徐大人的原配紀氏,便是那紀生的家姊,只不過早早亡故。也就是說,這裡躺著的十七具骸骨,竟然是徐林洲大人的姻親……”

周平章一下眯了眼,他思考了一會,忽而笑了,轉頭看向李同,問:“李大人,你當初為何認定徐林洲大人乃彭真官作法而死?僅憑彭真官曾被徐大人打將出門,應當不足以令一個小小的巫覡謀害朝廷命官吧?”

李同臉色大變,張了張嘴,卻選擇沉默不語。

周平章也不惱,只輕描淡寫道:“李大人,謹小慎微不是何時都能明哲保身的。你此刻不說,待本官查出來想再說時,可未必有說的機會。”

李同掙扎道:“周大人,下官無甚好說——”

周平章衝王德忠使了下眼色,王德忠迅速將周圍的人帶離一丈遠以外。

“周大人,”李同衝周平章深深作揖,愁苦道,“不是下官有意隱瞞,實是關係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