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維並不浮淺,而且縝密細緻。他知道呂嘉問怨恨自己,也知道呂惠卿參與複查,其結果必定是對自己“勘查”的完全否定。他明白,“市易違法案”透過複查而推倒,肯定是王安石對皇上的進諫所致,目的也許是出於維護“變法”的聲譽,但自己的聲譽誰出面維護呢?唉,老師畢竟是老師!他實在不願再說什麼。
呂惠卿不似呂嘉問那樣外露,也不似曾布那樣呆板,他對眼前朝廷出現的混亂有著深刻的分析。他相信“市易違法”是存在的,而且十分嚴重,做買賣不違法能賺大錢嗎?但不會出於呂嘉問的愛財貪讀,這位出身於豪門的公子哥,對錢財有著叛逆浪子式的輕蔑和卑視。他也相信曾布對“市易違法案”的勘查結果是真實的,如果有傷害呂嘉問之處,那也是由於曾布天生缺乏心機。他看得清楚,王安石憑藉自己的聲望和對“變法”的忠誠,排解了皇帝對“市易違法案”的追究,在全力維護“變法”的聲譽和變法者之間的團結。但募榜的撤去和一個“沮害市易案”的出現,必將引起人們對“市易違法案”的猜疑,更加嚴重地損傷“變法”的聲譽和變法者之間的團結。他對這場“十月不雨”的天災也有著獨特的見解:對黎民百姓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但對胸懷大志的人來說,卻是一次獨特的機遇。“上天示警”是無法順應的,救災只是朝廷的責任和姿態,真正的意義在於創造災荒過去後“變法”再次騰飛的條件。王安石透過對策追求“變法”義理的充實和完美是個十分重大的設想,但如何實現,還是個謎啊!先聽聽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