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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李保薦補直隸通永道,次年擢直隸按察使。袁世凱督直後,楊向袁獻策說:“曾文正首創湘軍,其後能發揚光大者有兩人,一為左湘陰(宗棠)。一為李合肥(鴻章)。湘陰言大而不務實,故新回平定後,遷徙調革,即不能掌握兵柄,致縱橫十八省之湘軍,幾成告朔餼羊,僅剩有一名詞矣。合肥較能掌握淮軍,頻年多故,遂尚能維持因應於一時。今公繼起,如能竭其全力,擴訓新軍,以掌握新軍到底,則朝局重心,隱隱'望岱'矣。他時應與曾、李二公爭一日之短長,南皮(張之洞)云乎哉!”這原亦是袁的夢想,對此自然感到正合孤意,從此對楊“深依賴之”。袁曾對人說:“天下多不通之翰林,翰林真能通者,我眼中只有三個半人,張幼樵(佩綸)、徐菊人、楊蓮府,算三個全人,張季直(謇)算半個而己。”⑤此後由袁奏保,楊先後升任直隸布政使、山東巡撫。1907年代袁為直隸總督。

楊士琦(1862…1918),字杏城。為楊士驤之弟。1882年中舉,後報捐道員,1885年捐指直隸試用,後來總辦關內外鐵路事宜。1900年曾上書袁世凱,請求“痛剿”義和團。翌年隨李鴻章入京與八國聯軍議和,擔任李與奕匡力之間的聯絡人員,由於善於逢迎,得到李和奕匡力的賞識。李死後,他投靠袁世凱,充當洋務總文案,獻“運動親貴,掌握政權”的方策,又親自把奕匡力和袁世凱拉在一起。他富於機略權變,“喜逸惡勞而多訊息”。名記者黃遠庸曾稱他為“有哲學思想的官僚”。⑥他深得袁的信任,“事罔洪纖,盡以諮商”,⑦素有“智囊”之稱。民國後,為洪憲帝制的重要謀臣。

孫寶琦(1867…1931),字慕韓,浙江杭縣人,他長期為李鴻章屬吏,前後管理北洋銀錢所、育才館和開平武備學堂。1900年為直隸候補道。次年袁世凱奏保他“才器開朗,奮發有為”“堪稱幹濟之才”。⑧奉旨軍機處記名。1902年以五品京堂派充駐法國公使。日俄戰後,以奏請立憲聞名,調為憲政編查館提調。1907年又出使德國,次年由其姻親奕匡力力保,授山東巡撫。民國後,與袁結為姻親,歷任外交總長、代理國務總理等要職。

趙秉鈞(1859…1914),字智庵,河南汝州人。1878年以文童投左宗棠所部“楚軍”,後升為巡檢。1889年到直隸,歷任新樂典史、東明典史、天津北倉大使及直隸保甲局總辦等官差。1901年初,經“李鴻章委派為淮軍前敵營務處,兼統帶巡捕三營”。⑨因在京畿各州縣捕殺義和團首領多人,以“長於緝捕”聞名官場。趙秉鈞心兇骨媚,深沉陰鷙。袁世凱認為他“才長心細”,派他創辦巡警。從此官運亨通,漸漸成為袁世凱集團的特務頭子。

此外還有陳壁(字佩蒼,福建閩縣人)、胡惟德(字馨吾,浙江吳縣人)、朱家寶(1860——1923,字經田,雲南華寧人)、吳重熹(字仲怡,山東海豐人),以及齊耀琳等,或主動趨赴投靠,或被延攬招納,都轉入袁世凱集團。同時,周馥、胡等淮系大官僚也都和袁互通朝政,引為聲援。

這些淮系官僚有豐富的反動政治經驗,他們轉而為袁世凱效力,這是袁的勢力能迅速膨脹的重要因素之一。正是在李鴻章洋務集團實力的基礎上,袁再加以整頓擴充,同時又吸收了梁士詒、張鎮芳、周學熙、孫多森等一大批新爪牙,便展開了大規模的新政活動。

1902年1月19日,清政府派袁世凱為參預政務大臣,辦理新政。原來,清政府在遭到義和團運動的沉重打擊後,深感自身的統治面臨極大的困難,為了取媚帝國主義各國,緩和國內各階層的不滿,於1900年12月釋出了所謂“變法”上諭,宣稱要改革政治、軍事、教育,推行“新政”,謀求“富強”。次年4月,又設立了“督辦政務處”,作為辦理“新政”的中樞機關,派奕匡力、李鴻章、榮祿、昆岡、王文韶和鹿傳霖為督辦政務大臣,並命劉坤一(1830…1902)、張之洞遙為參與。政務處的實權掌握在榮祿手中。從表面看,清政府的各項新政都是1898年資產階級改良派所要作而未作成的,似乎是在貫徹康、梁變法的精神,而實質上則是封建地主階級洋務運動的繼續和發展,當時有人就稱之為“第二次洋務運動”。⑩各省督撫鑑於變法失敗的教訓,開始對“新政”大都敷衍搪塞,存心觀望。袁世凱憑著反動的政治敏感,對清廷推行新政的用意心領神會,他看出“天朝盡善盡美”的謊言已經失去了欺騙人民的作用,心須進行一些“改革”,才能爭取人心,以擺脫封建專制統治的危機。所以在山東時他對新政就表現出異乎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