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衙內,等我們稟報丁相爺,把你們全部抓起來殺頭!”
“不會那麼巧吧?竟然是丁大全的兒子?!”安童皺起了眉頭——丁大全對忽必烈來說有多重要,身為忽必烈怯薛長的安童可是十分清楚,而且這次安童來到臨安,也要倚仗丁大全才能完成任務,實在不宜隨便得罪。想到這裡,安童換了一個笑臉,“原來是丁衙內,得罪,得罪,咱們是自己人,先向你陪一個不是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我爹殺了你的頭。”董平高借酒發瘋。大喊大叫道:“快來人啊,快去通知我爹,有人把我地腿踢斷了,讓我爹派軍隊來把這幾個反賊全宰了。”安童怕董平高地叫喊真招來臨安禁軍,只好抱拳說道:“丁衙內,實在抱歉,剛才是我誤會了。改天我一定登門道歉。”
“小衙內,這幾位大人似乎是相爺的一路人。不要把事情鬧大了。”黎尚武好心好意地勸道,又轉向安童喝道:“既然向小衙內賠罪,那還不趕快向小衙內敬酒賠罪?”安童無奈,只得從桌上拿起另一壺酒,斟滿一杯酒敬到董平高面前,低聲下氣的說道:“丁衙內,實在抱歉。小人敬衙內一杯。算是賠罪。”
“是你得罪本衙內,為什麼要罰本衙內喝酒?”董平高翻著醉眼怪叫道:“你喝,你喝了本衙內才能原諒你。”安童酒量甚豪,二話不說就將那杯酒一飲而盡。董平高大笑,用手中酒壺又給安童斟上一杯,怪叫道:“再喝一杯,剛才的事本衙內就不計較了。”
“真他娘煩人。”安童肚中暗罵,只好又將那杯酒一飲而盡。這邊董平高又將酒壺遞給黎尚武。向安童帶來的怯薛一努嘴,搖頭晃腦地說道:“罰他們每人喝一杯,看他們還敢不敢衝撞本衙內?”黎尚武會意,過去斟滿六杯酒,向那六個怯薛叫道:“你們幾個,別惹丁相爺府的小衙內生氣。聰明地話,每人罰一杯。”
那六個怯薛將目光轉向安童,已經有些感覺頭暈的安童無可奈何,只得喝道:“喝酒,向小衙內賠罪。”那六個怯薛動作極快,各自上前一步拿起酒杯,一起喝下,又同時向董平高抱拳道:“謝丁衙內賞。”
“丁衙內?什麼丁衙內?”董平高翻著天真無邪的眼睛,帶著純真無暇的表情反問道。安童楞了一下,“你不就是丁衙內嗎?”
“誰說本衙內姓丁?”董平高大笑。“本將軍姓董名平高。丁壽翁那個王八羔子,不過是給本將軍提馬桶的下人。”
“董平高?!”安童可是聽說過這個曾經讓忽必烈和子聰恨得牙癢的名字——究其原因。李璮之所以能夠從忽必烈搶走戰俘,可是與董平高等人的‘出色表現’密切相關地!驚叫過後,安童的第一反應是舉刀要把眼前這個大仇人砍死,可他的刀剛舉起來,眼前便是一陣發黑,頭腦也是一陣迷糊,險些當場摔倒。安童大驚失色,“酒裡有毒?!”
“哈哈哈哈哈……!”黃藥師狂笑著從桌子低下鑽出來,指著已經東倒西歪的安童等怯薛,向董平高和黎尚武兩人大笑道:“恭喜二位將軍,你們又立下大功了——這個人叫安童,是忽必烈的怯薛長,相當於我們大宋的御林軍統領!”
“忽必烈身邊的怯薛?”其實黃藥師不用解釋,叔叔曾經被怯薛追殺的董平高也知道怯薛在蒙古軍隊中代表著什麼,驚喜之下,董平高趕緊從已經站立不穩地安童手中搶下鋼刀,抬手一刀就砍在安童肩膀上,可惜他的腕力不足,僅是將安童的肩膀砍得鮮血飛濺,卻沒有立即卸下安童的一隻胳膊。而安童吃疼後頭腦稍微清醒,拼著脊背又挨董平高的一刀連滾帶爬的逃到視窗,從視窗處跳下二樓。那邊黎尚武和黃藥師各自搶下一把鋼刀,手起刀落,一口氣將剩下地六個怯薛十二條腿接連砍斷,動作乾脆利落,配合得天衣無縫,珠聯壁合。只可憐那六個怯薛,明明看到鋼刀臨身卻全身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子砍在他們的腳筋關節處,將他們砍得血如泉湧,終身殘廢,呻吟一般慘叫。
“快逃,快逃。”安童摔下二樓也跌斷了一條腿,把守妓院前後門的四個怯薛忙衝過來,腦海中迷糊一片的安童下意識連聲催促逃命,四個怯薛不敢怠慢,趕緊背起安童就往外跑——其實安童也是被迷藥迷昏了腦袋,他要是下令那四個沒有中毒的怯薛再衝上樓去,那麼蒙古軍的三大仇人黃固、董平高和黎尚武要是還能逃脫性命,那就是老天爺實在不開眼了……
公元一二六零年,南宋開慶二年五月十八日夜,賈老賊手下的第一福軍——衙內軍的三大巨頭終於聚在一起,三人一見鍾情,情投意合——或者叫臭味相投,剛一聯手就生擒忽必烈身邊的六名精銳怯薛,震驚宋蒙。其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