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良久後,又哭道:“那你問問你的家人,今天有誰進了我的房間?”
“沒問題,本官這就問,來人啊,把管家賈薄叫來。”賈老賊答應得很爽快,又很狐疑的向孟麗君問道:“酈公子,你問有什麼人進了你的房間?丟東西了?你放心,你是皇上安排了住進本官府的,本官家中不管什麼人敢偷你地一針一線,本官也要把他活剝了皮——只是不知道酈公子丟了什麼?本官也好替你追贓。”
“我……!”孟麗君地哭喊聲猛然打住,淚面一紅,改口答道:“不用你管,總之你把進了我房間的人全找出來就行!”
“好地,沒問題。”大宋賈少傅是一位清官能吏,對案件被害者的合理要求自然是言聽計從,待老管家賈薄進來後,賈老賊立即喝問道:“賈薄,今天本官離家之後,曾經有那些人進過酈君玉公子的房間?現在酈公子地東西丟了。你快快一一說來。”
“酈公子的東西丟了?”賈薄大吃一驚,為難道:“那這麻煩了,進過酈公子房間的人實在太多,都數不過來,包括老奴自己去送菜的時候,就進去了一次。”賈薄的話讓孟麗君柳眉一豎,下意識的握緊了菜刀!但是看到賈薄那副七老八十的模樣。孟麗君立即排除他地懷疑,喝問道:“送菜以後!送菜以後還有誰進去?”
“還是很多啊。”並不知情的賈薄更加為難。板著指頭說道:“當時公子你昏迷不醒,吳丞相進去看過你,還有皇宮地兩位太醫,給你熬藥喂藥的僕人和丫鬟,負責保護你安全的老爺親兵……”賈薄說一句,孟麗君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幾乎到了當場暈倒的地步——因為孟麗君也不敢肯定她是被一個男人汙辱。還是被一群男人欺負……
“別數了。”賈老賊揮手打斷賈薄,也把孟麗君從當場氣暈的邊緣拉了回來。賈老賊命令道:“去把曾經進過酈公子房間的人全找出來,集中到院子裡讓酈公子親自指認,一定要找出那個偷酈公子財物地小賊,交給酈公子發落。”
“老奴遵命,老奴這就去辦。”賈薄拱手答應。孟麗君卻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眼睛時,孟麗君眼中的悲傷與憤怒已然消失。只剩下無盡的殺意、恨意與悽苦,凝視著賈老賊平靜說道:“不用了,反正丟的東西也不值錢,算了,也不用找了。”
“這小娘們發現是我了?”賈老賊被孟麗君眼中的殺氣嚇得心底發毛,幾乎以為孟麗君已經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不過在看到孟麗君殺氣背後流露出來的悽苦後,賈老賊很快便明白了孟麗君的真正意思——她已經是抱定了與自己同歸於盡地決心,所以是否能找到那名玷汙她清白的人犯,已經是不重要了。那邊孟麗君又拱手道:“打擾賈大人與各位大人了,酈君玉告辭。”
“真是個怪人,開始還鬧得天翻地覆,要死要活的要找回丟了的東西,現在居然又算了,神經病!”看著孟麗君離去的背影,李妴輕聲嘀咕道。賈老賊卻表情沉重。少點可憐的良心很難得地有點內疚——給蒙古人助紂為虐屠殺漢人的漢奸只是孟麗君的父親孟士元。孟麗君自己並無大錯,罪不及子女。自己把孟麗君迫害到如此地步,是不是有點過了?
“啟稟大人,信王爺求見,說是來探望大人的病情。”傳令兵的稟報聲打斷了賈老賊的自責。不等賈老賊說話,賈妙先厭惡的皺起了蛾眉,抓住賈老賊的手搖晃道:“爹,妙兒不想見那個信王爺——他的眼睛老是不規矩。”
“那你就先回房休息去吧。”賈老賊點頭,命令道:“廖瑩中、韓震、宋京和翁應龍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請信王爺到這裡來。”
“謝謝爹,父親多保重,早些休息。”賈妙大喜,與李妴、張一刀和陸秀夫等人先行離去。不一刻,信王趙孟關便被領進了賈老賊的臥室,進房之後,趙孟關先是環視房屋一圈,發現賈妙沒在,趙孟關立即大失所望,與賈老賊客套見禮地聲音也有氣無力地。賈老賊知道他深夜來找自己,必然不只是為了探病,便直接問道:“王爺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小王聽說少傅病了,當然是為了探望少傅的病情而來。”趙孟關假惺惺地說了一句,話如正題,直接向賈老賊笑道:“除此之外,小王還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與少傅分享。”
“敢問什麼喜事?能讓王爺以‘天大喜事’相稱?”賈老賊好奇問道。趙孟關滿面笑容,先是神神秘秘的看看左右,直到賈老賊表示房間裡全是自己鐵桿心腹後,趙孟關才壓低聲音說道:“恭喜少傅,賀喜少傅,本科科場舞弊案主謀的最大嫌疑人——也就是本科副主考周震炎,在今天傍晚戌時的時候,進了忠王趙禥的王府!如果小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