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還有滿滿一盤亮晃晃的白銀。與此同時。一隻信鴿從妓院後院飛起,展翅飛向西北方向……
信鴿的飛行速度遠超馬匹,中午從瀘州飛出的信鴿,晚上便即抵達蒙古軍劉黑馬部控制的成都府中,信鴿腿上捆綁的情報也直接送到了蒙古成都路軍民經略使劉黑馬(字孟方)面前,當時在場地人還有劉黑馬的大兒子成都路經略使總管萬戶劉元振。看完來信後,劉元振大吃一驚。驚叫道:“父帥,南溪僅有守軍一千五百人,劉整又是突襲戰地高手,當年率領十二名騎兵就敢突襲信陽,斬殺信陽守將!咱們得趕快做好準備,否則南溪危矣!”
“不要慌,讓為父想一想。”老謀深算的劉黑馬擺手制止兒子的驚慌,揹著手在房間裡打轉沉吟片刻後。劉黑馬終於開口道:“其實,讓劉整突襲得手,把人口不滿一萬的南溪小城讓給劉整,對我們最為有利。”
“把南溪讓給劉整對我們最有利?”劉元振幾乎懷疑自己的老爸老糊塗了,吃驚問道:“為什麼?”
“把南溪交給劉整,原因有二。”劉黑馬眼中閃給寒光。依次彈出手指緩緩說道:“原因一,劉整是突襲戰行家,他偷襲南溪若然失敗,為了向賈似道老賊交差,他必然利用水軍優勢發動多次偷襲突襲,奪取其他城池彌補失敗。到那時候,我們長江沿岸的城池防不勝防,軍隊疲於奔命,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原因二,劉整順利完成賈老賊交給他地差使。賈老賊論功行賞。賞得重了,與劉整不和的呂文德、俞興兩人必然妒忌他的功勞。對他更加忌恨,處處給他穿小鞋,把劉整往我們這邊推。若是賈老賊賞得輕了,劉整必然不服,加上我們的內線劉整次子劉飛煽風點火,我們策反劉整的計劃就有可能一舉成功,至不濟也能讓劉整與賈老賊心生隔閡,便於我們繼續策反劉整!”
策反立場不穩的劉整是劉黑馬父子早已預定的計劃,所以在劉黑馬一一分析後,劉元振立即明白了父親暫時退讓的良苦用心。不過劉元振還有一個疑問,又問道:“父親,是倒是這個道理,不過大汗如果問起來,我們又該如何交代?”
“沒關係,大汗也不是那種計較一城一池得失地人,南溪小城無關痛癢,估計大汗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劉黑馬微笑道:“等到我們把南人的水軍重將劉整策反過來,大汗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計較這樣的小事?”
“孩兒明白了,孩兒這就去傳令,把南溪守軍全部調回敘州,留一座空城給劉整。”劉元振微笑答道。劉黑馬搖搖頭,微笑道:“別全部調走,找個藉口調走一千二百人,留三百老弱士卒給劉整去當軍功了,這樣就更不會有人懷疑了。”
“嘿嘿,父親果然高明,孩兒明白了。”劉元振奸笑答應,而劉黑馬比他兒子笑得更奸,“再給劉整的兒子劉飛送八百兩銀子和兩個美女過去,告訴他,只要他能勸他父親歸順我們蒙古,銀子、美女和官職要多少都有。”
第二天深夜,劉整親率兩千精銳水軍突襲位於瀘州上游的南溪城,並身先士卒第一個殺上城牆,但出乎劉整的預料,迎接他地並不是一場苦戰血戰,數量少得可憐的南溪守軍只象徵性的抵抗幾下就全部投降,劉整的軍隊傷亡甚至還不到十人。直到審問俘虜之後,劉整這才得知偷襲戰進行得順利無比的緣故——就在白天,劉黑馬下令敘州軍隊整編,將鎮守南溪的主力軍隊調回了敘州,南溪城中僅有三百名老弱士卒擔任城防。明白了這一切,劉整呵呵大笑,“俞興啊俞興,你用賈少傅的命令整我,算盤打得雖好,可惜上天開眼,幫我把南溪守軍調走,你的如意算盤也就落空了。”
和劉整猜測的一樣,本想借刀殺人讓劉整在南溪城下碰得灰頭土臉的四川制置使俞興在得知南溪戰況後,氣得是捶胸頓足,大為後悔自己怎麼不派劉整去偷襲敘州城或者富順監——至不濟去打下成都府也行啊?懊惱之餘,俞興只得去信通知好友呂文德,告訴呂文德整治劉整失敗地經過,希望呂文德再向賈老賊下點爛藥,讓賈老賊再為難為難劉整。但俞興並不知道地是,就在劉整偷襲南溪城的同一個晚上,呂文德率領地精銳水軍也從襄陽出發,由呂文德親自率領,象一頭餓狼一樣悄悄的、惡狠狠的撲向位於白河上游的鄧州城……
欲知鄧州戰事如何,請看下章。
第二卷 風雲臨安 第五十五章 風雨襲鄧州
“六月八日,宋人淮南東路安撫制置大使李庭芝在盱眙公然現身,同日下午至六月十一日,宋人軍隊攻擊六十三次襲擊我軍斥候與徵糧隊,殺死殺傷我軍斥候與徵糧隊士兵攻擊五百餘人;六月十一日下午,李庭芝部將姜才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