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這就飛鴿傳書李庭芝,讓他做好準備。”
“丞相,末將還有一事。”孟士元抱拳說道:“末將有一計,可使丞相在今夜大破蒙古韃子,取到張柔、解誠人頭,在除夕之前結束戰事。”
“孟將軍有何妙計?快快請說。”賈似道大喜。趕緊向孟士元詢問——如果能在除夕之前結束戰事,消滅騎兵力量尚存的蒙古軍隊,讓宋軍士兵過一個安穩平和的除夕夜,那對賈老賊提高在軍隊中的威望可有大大地幫助。見賈老賊如此急迫,孟士元心中也是暗喜,恭聲說道:“孟士元此次前來相投,是假借巡邏之名離開隊伍,解誠張柔並不知情。罪將可以再返蒙古軍隊,在今夜子時之時率領軍隊發起譁變,將解誠與張柔兩個老賊誘至末將軍中,為丞相將二賊除之。再與丞相里應外合夾擊蒙古韃子,定可大破韃子軍隊。”
“會不會是詐降?”賈老賊其實比忽必烈還要多疑,聽到孟士元地話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懷疑是否詐降。不過賈老賊也和忽必烈一樣能裝。心裡懷疑,表面上卻點頭說道:“孟將軍此計甚妙,至於是否可行,容本相稍做考慮再做決定。郭靖,快給孟將軍安排酒肉,順便帶孟將軍下去暫時休息。”孟士元再三拜謝,隨郭靖離去。他地前腳剛走,賈老賊就向旁邊的高達、呂文德和廖瑩中三人問道:“剛才孟士元的話你們也聽到了,這事你們怎麼看?這個孟士元會不會是詐降?”
“我們的賈丞相人品真不怎麼樣,怎麼動不動就懷疑別人詐降?”高達、呂文德和廖瑩中三人心裡嘀咕。高達搖頭說道:“丞相。依末將看來。孟士元詐降的可能性極小——舉凡詐降,必有所圖。孟士元自告奮勇在韃子軍中譁變,與我軍裡應外合共破韃子,他若欺騙丞相,必然不會正在譁變,我軍可以輕易探知真假。就算無法辨別,也可在外圍坐視其變,他若真是依計而行,我軍接應即可;他若是假,我軍也可以從容防禦反擊,不用冒險。”
“末將也覺得可以答應孟士元。”呂文德也站到了高達一邊,微笑道:“以蒙古韃子目前的處境,能否在我軍總攻開始後守住一天對是問題,還有什麼力量和士氣來伏擊我軍?退一萬步講,我軍就算中計失利,韃子也只是傷及我軍皮毛,無法脫出包圍,仍然對無糧無援更無險可守的韃子形成壓倒性優勢,仍然可以從容殲滅韃子。但這個計劃一旦成功,我軍就可以提早結束戰事,於國于軍,都有莫大好處。”
“孟士元和蒙古韃子都已經被我軍包圍,他再用詐降計欺騙恩相,就算能夠得逞,他就不怕恩相重整旗鼓把他碎屍萬段嗎?”廖瑩中是個貪生怕死之徒,自然是從貪生怕死地角度分析。而賈似道反覆思量,也想不出孟士元為什麼要用詐降計,只覺得這是一個一本萬利的大好機會,縱然失敗也損失輕微,不會構成致命失誤。所以考慮再三後,賈老賊點頭道:“也好,本相就相信孟士元一次——不過也得做好預防萬一地準備,廖瑩中,你趕快飛鴿傳書李庭芝,告訴孟士元地這個計劃,讓李庭芝今天晚上加強戒備,如果我軍中計遇到埋伏,他得趕快分兵襲擊韃子,給我軍減輕壓力。”廖瑩中答應,迅速依令而行。
不一刻,廖瑩中將信鴿放出,賈似道這才讓郭靖把孟士元又帶到面前,先是答應了孟士元的計劃,又拉著孟士元地手說了許多親熱話和給出了許多封官賞賜的空頭許諾——總之那麼一句話吧,只要孟士元能幫助宋軍一舉殲滅蒙古軍殘餘軍隊,那賈老賊簡直可以把丞相的位置讓給他坐。而孟士元自然是對賈老賊感激涕零,並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把解老賊和張老賊地人頭獻給賈老賊當夜壺,末了又說道:“丞相,天色不早了,為了不讓解誠張柔起疑,末將得立即告辭。”
“甚好,有勞孟將軍——但不管能不能拿到解誠張柔的人頭,孟將軍都請一定要保重。”賈老賊最好說了一句假惺惺的話,又親自扶孟士元上馬——也許是老天爺不開眼,也許是賈老賊的運氣,在孟士元上馬揚鞭準備離去時,賈老賊又佯做關心的客套了一句,“對了,請問孟將軍在大都都有那些親眷?本相可以飛鴿傳書,密令身在大都的大宋細作,將他們營救出來,免得孟將軍反正之事禍及他們?”
“回丞相,末將在大都僅有一妻一女。”為了不讓賈老賊起疑,孟士元老實答道:“末將之妻姓張名音,小女孟麗君,丞相若能將末將妻女救出,那末將全家一定叩謝丞相恩德。”
“孟將軍不必客氣,本相盡力為之。”賈老賊嘴上客氣,心裡卻在琢磨,“孟麗君,這名字怎麼有些熟悉?”
“既如此,那末將告辭了。”孟士元又給賈老賊行了一個禮,催馬向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