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妓女向賈老賊搭訕,“這位官爺,在找什麼,是不是找小女子?到小女子花船上喝杯茶如何?”
“去去去,本官……老爺怕染病,沒興趣。”賈老賊不耐煩的把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妓女推開,絲毫不留半點情面。倒是同樣有妻有室的郭靖和龔丹不斷在妓女身上揩油,打情罵俏,幾乎忘記了保護賈老賊的責任。又轉了一會沒有收穫後,天色已經全黑,走得腰痠腿疼的賈老賊吼道:“孃的,不找了,都給老子回船上喝酒睡覺去。”
說罷,賈老賊抬腿就往自己的船隊走,不曾想走得太快,沒走幾步便猛的一下撞在了一個女子身上,一種沁人心脾的幽香也鑽進了賈老賊鼻子中。那女子大怒,破口大罵道:“那來的賊殺廝沒長眼睛,連老孃都敢撞?”
“大膽!”郭靖和龔丹都是大怒,一起去摸腰上掛刀。那邊那女子身後也竄出兩名少女,護在那女子面前。還好賈老賊及時喝道:“都給我住手,這是我不小心撞了人。”同時賈老賊轉目去看那被撞女子,二十多歲的年紀,柳眉杏眼,櫻桃小嘴,身材苗條婀娜,雖然面板有些微黑,卻也算是一個姿色相當出眾的美女,更難得的是那女子身上有一種極為宜人的幽香味道,逗得賈老賊心裡直癢癢。
“好俊的男人。”賈老賊打量那女子的時候,那女子當然也在打量賈老賊,靠著一張還對得起爹媽姐姐的俊臉——偏偏天太黑臉上刺的字又看不清楚,賈老賊也給那女子留下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印象。賈老賊咳嗽一聲,文質彬彬的向那女子抱拳道:“這位姐姐,小生剛才不小心碰到姐姐玉體,多有得罪,還望姐姐恕罪。”
“真有禮貌,這樣的男人真少見。”那女子臉上沒來由的一紅,還禮道:“這位先生,小女剛才口出粗言,冒犯先生,也請先生恕罪。”賈老賊一聽心中大樂,更加文雅的問道:“這位姐姐,敢問你是那裡人氏,家住何方?這碼頭之上雜亂骯髒,不是你這樣的良家女子所在之地,天色又黑,若是姐姐不棄,小生願護送你返回住所。”
“多謝先生。”那女子臉上發熱——和她相處的男子那個不是粗魯漢子,幾時見過賈老賊這麼俊俏文雅的人——雖然賈老賊是故意裝出來的。那女子紅著臉答道:“小女子不是本地人,是經商路過此地,住在那邊的船上。”
“哦,原來是商界女巾幗,少見,少見。”賈老賊見那女子表情,已知有戲,便順口拍起馬屁。那女子心中暗喜,臉上卻更紅,難得羞澀的答道:“先生過譽了,只因家父早逝,弟弟又年幼,不得以才挑起家業,讓先生見笑了。”賈老賊打蛇隨棍上,馬上佯做驚訝道:“原來小姐是女繼父業,獨力抗起家業負擔,小生佩服之至。”
“先生過獎。”那女子紅臉低下頭,心跳得飛快。那邊郭靖、龔丹的鼻子卻差點沒氣歪了,心說我們的老賊太師還真會裝啊,平時和軍隊在一起,髒話罵得比我們都難聽,見了漂亮姑娘,說起話來倒文縐縐的了。那女子帶來的兩名少女卻竊竊偷笑,大概也沒見過她們的主子斯文到這模樣。這時候,賈老賊迫不及待的說道:“這位小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小生可以送你回船,不知小姐可願否?”
“多謝先生,那有勞了。”那女子紅著臉答應,賈老賊大喜過望,忙擺出平時裡和吳潛、李芾等人打交道的架勢,彬彬有禮的與那女子平肩而行,一同回船。路上,賈老賊少不得裝出些文人墨客的模樣,與那女子談論些詩花風月,連拍馬屁,把那女子哄得心花怒放,對賈老賊大生好感。不過路總歸是要走完的,到了那女子的貨船旁邊後,賈老賊假惺惺的向那女子告辭道:“小姐,小生也該告辭了,希望我們有緣,能夠再見一面。”
那女子紅臉點頭,忽又說道:“先生,牢煩你送我回船,且請船上一坐,小女斟酒為謝。”賈老賊等的就是這句,一口答應,主動拉起那女子的手走上跳板,那女子臉上更紅,卻不肯掙脫賈老賊的手。不過直到此刻,賈老賊才想起一件事,“這位小姐,還沒請問你芳名,住在那個州府?”
“小女姓鄭,沒取正名。”那女子表情羞澀,用廣東一帶的口音答道:“別人都叫我香姑,是廣南東路廣州人。”
“香姑?好名字,我可是最喜歡吃香菇了。”色迷心竅的賈老賊大笑——不過還沒笑出兩聲,賈老賊就猛然想起一事,驚叫道:“香姑?廣州?難道你是……!”
“你臉上是什麼?”藉著甲板上的燈光,那女子也猛然發現賈老賊臉上的刺字,同樣驚叫道:“你是軍隊裡的人?”
話還沒說完,賈老賊已經往甲板下跳,大叫道:“慘啦!上了海盜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