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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軍渡河接應。倒是張弘略冷靜些,抱住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跳到雲臺邊緣的合必赤。大聲勸說道:“王爺,來不及了,我們的水軍遠不如宋蠻子,現在渡河,只會增加傷亡!”

“我不管!”合必赤嚎啕大哭,“阿來夫是我外孫,我不能看著他被宋蠻子殺害不管……!”

“韃子地主帥在指揮台上,幹掉他!”宋軍水軍旗艦上,李庭芝用望遠鏡看到合必赤和張弘略的動靜,又發現蒙古軍隊為了便於指揮雲臺過於靠近河岸有機可乘。立即手指雲臺下令。命令傳達。三艘宋軍車船掉轉船頭,飛快靠近黃河北岸。三船船頭共計十八架床弩一起發射,十八枚箭雷激射而出,帶著青煙飛向雲臺……

“王爺,小心!”對蒙古忠心耿耿的張弘略及時發現危險,搶先一把將合必赤推下雲臺,他自己卻再也來不及跳下雲臺,十八枚箭雷在他身前身後炸開,將他的身體象風箏一樣拋起,遠遠摔出數十丈外,高聳在雲臺之上的蒙古帥旗也斷為數截,旗幟被氣浪吹起摔出,正好象裹屍布一樣隨風落到張弘略血肉模糊的屍體上……

“殺韃子——!”悽壯地吶喊聲一次又一次黃河上空迴盪,李庭芝的船隊不斷向北岸傾洩箭雨,用箭雷向北岸上來不及逃遠的蒙古軍隊發洩漢人的怒火,而在南岸,文天祥率領的武銳軍重步兵則象一道道鋼鐵長城一樣碾壓陷入重圍的蒙古騎兵,拼命壓縮蒙古騎兵的活動空間,鋼鐵長城所到之處,蒙古騎兵人馬盡成齏粉肉醬,偶有幾個漏網之魚,也迅速被重步兵背後遊動的淮南騎兵追上射死,繼而亂刀分屍。

“投降!我投降!”蒙古騎兵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投降的聲音立即象傳染病一樣在殘餘的蒙古騎兵中迴盪起來,有蒙古語,有生硬地漢語,也有各種各樣地西域語言,還有少許字正腔圓的標準漢語,但不管是蒙古人、色目人還是為虎作倀地漢人,不管是拋去武器舉手投降還是跪在地上匍匐的投降,迎接他們的都是宋軍無情的滴血刀槍——南宋急需一場徹底的殲滅戰來警告北方的忽必烈,告訴侵略者他們將面臨什麼下場。

進退無路,宋軍又不接受投降,蒙古騎兵走投無路間或是絕望的投河自盡,或是破罐子破摔的與宋軍決一死戰,但不管他們如何的垂死掙扎,一場殘酷無比的殲滅戰下來,來不及撤回北岸的兩千餘名蒙古騎兵還是沒有一個能逃出包圍,甚至就連那些倒在血泊中呻吟的傷兵都被宋軍士兵揪了出來砍成肉醬。待到傍晚,一座盡由人頭組成的京觀便在黃河南岸搭了起來,象小山一樣帶著各種各樣絕望的表情聳立在岸上,嚴厲警告來自北方的異族侵略者。

是夜,副帥陣亡主帥又被摔成重傷的蒙古軍隊狼狽撤離,但他們沒撤多遠,駐紮沭陽的李璮已經率領著騎兵前來截擊,前有決心復仇的李璮攔路,後有殺氣騰騰的宋軍追擊,蒙古軍主力再一次遭遇慘敗,徉攻兩淮的一萬六千蒙古軍隊,活著逃回去的僅有不到一半——休想從兩淮正面進攻大宋,也成了蒙古軍隊將帥士兵的共識。

第三卷 襄陽血 第三十八章 浪港山海戰

淮南伏擊戰如願以償取得勝利的訊息傳來,表面輕鬆成天調戲民女的賈老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迎頭痛擊了忽必烈的一路進犯,對鼓舞南宋軍民計程車氣來說效果不言而喻,至少能打擊投降派所鼓吹的抗蒙無用淪。不過相對起兩淮必勝的佈置,賈老賊更關心的還是有可能對南宋後方造成巨大破壞的海路來犯之敵。

提心吊膽之下,賈老賊幾乎日日召見孫虎臣、青陽夢炎和陳奕等臨安附近的水軍將領討論沿海防禦,還有就是接連秘密召見來自高麗的信使林河——別看賈老賊在趙禥面前‘逆向思維’、‘海路空擋’的吹得天花亂墜,那是賈老賊不要臉的瞎吹——沒有背叛忽必烈的棒子權臣金俊、林衍派來的信使通風報信,賈老賊指不定還怎麼上當呢。這一日,賈老賊便又將林河叫到面前,徑直問道:“林河,你大哥那邊可有訊息?有沒有替本官打聽到韃子船隊的新動向?”

“回稟大宋丞相。”林河操著濃重的北方口音答道:“家兄與金大人因為叛蒙失敗,不得不重新擁立偽王王倎,雖然目前大部分高麗軍隊仍然在家兄手中,但偽王王倎也掌握了一部分兵力,韃子這一次組織船隊攻打大宋,用的就是偽王王倎掌握的水軍,所以家兄對韃子船隊的動向不可能完全掌握。目前只知道韃子船隊是在半個月前從王京(今開城)出發,數量大約是海船六十餘艘。兵力大約在四千左右,其中有我們高麗水手也有韃子士兵,其他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主將是誰?”不學無術的賈老賊不死心地追問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