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上游?莫非是淮陰地宋人軍隊?”合必赤和張弘略都是臉上變色。淮河河水流速極快,不等合必赤與張弘略詢問宋軍數量與淮陰宋軍主帥是誰,黃淮彙集地交流處已經出現了大量宋軍戰船。藉著風力水勢,風馳電閃般向這邊衝來,為首最大的那艘旗艦上,碩大地‘李’字帥旗迎風飄展。合必赤和張弘略面面相窺,異口同聲問道:“宋人在兩淮的名將中,除了李庭芝外還有什麼人姓李?”
“中計了!”張弘略最先反應過來。慘叫道:“李庭芝的主力根本不在楚州城,而是在楚州上游的淮陰城!宋人故意放棄河防閉城不出,就是為了讓我們摸不清楚他們真正的主力所在,等到誘使我們渡河進攻的時候,李庭芝的主力突然殺出,藉著上游之利截斷我軍,然後把我們分而破之!”
“戰船迎敵,南岸騎兵趕快退回來!”合必赤可沒時間象張弘略那麼去分析宋軍的戰術意圖,直接大喊大叫催促眾軍準備——對於在鄂州、鳳翔路和開平等諸場戰役中已經傷盡了元氣地蒙古軍隊來說,三千騎兵無比珍貴。已經不能再向鄂州之戰前那麼隨意揮霍了。
合必赤的命令下得雖快。無奈宋軍船隊的速度更快,南岸的蒙古騎兵剛開始透過浮橋向北撤離時。宋軍船隊已經衝到了近處,不等蒙古軍倉促出動的戰船上前攔截,宋軍旗艦上已是炮聲一響,衝在最前面的數十條小船一起升起火頭,夾裹著滾滾濃煙,藉著水流衝向蒙古軍浮橋。嚇得浮橋上地蒙古騎兵鬼哭狼嚎,爭先恐後你拉我扯的逃往北岸,互相擁擠間,不知多少蒙古士兵跌落滔滔黃河,葬身在中華民族的母親河中。
不管蒙古軍隊如何加快速度,三千騎兵要想在短時間內透過三道狹窄的浮橋卻也是不可能完成任務,只在剎那間,數十條火船撞上了第一道浮橋,火船上滿載的茅草澆滿了桐油,熊熊燃燒起來又豈是麻繩木材搭建的浮橋所能抵擋?烈火所到之處,浮橋木燃繩斷,蒙古士兵鬚髮盡著,肌膚炙烤如針扎,焦臭難聞,哭天喊地無處可避,下餛飩一般摔入黃河,被渾濁的河水捲入旋渦。還沒到半柱香時間,第一道浮橋就被火船燒斷,橋上蒙古騎兵人馬盡皆跌落河水,到陰間去再現他們蒙古帝國的騎兵去了,第二、三道浮橋上蒙古騎兵哭喊震天,自相踐踏擁擠更甚,火船還沒衝到面前,上百蒙古騎兵已經被自己人擠下黃河,翻滾呻吟著河水衝向遠方。
“大宋——!”正當蒙古軍全軍都被火燒浮橋的壯觀景象所吸引時,南面的楚州城中忽然殺聲雷動,城門大開,一隊又一隊地宋軍湧出城門,潮水般鋪天蓋地湧向黃河河岸。初次單獨領軍地文天祥穿戴整齊官服,高坐在一匹純白戰馬上,左手高舉大宋旗幟,右手持劍指著黃河岸邊驚惶失措的蒙古軍隊縱聲高呼,“殺——韃子——!”
“殺韃子——!”兩淮軍中最精銳地武銳軍將士齊聲怒吼,排著嚴整的陣形,跟著文天祥的大旗整齊而又迅捷的擠壓過去。
“殺韃子——!”李庭芝親自率領地宋軍船隊中同樣響起驚天動地的怒吼,一支支雷箭脫弦飛出。帶著嫋嫋青煙飛向南岸上進退無路的蒙古騎兵,激烈的爆炸聲中,青黃濃煙團團升起,鐵角鐵釘電射飛濺,蒙古騎兵人仰馬翻,士兵號哭慘叫,戰馬長嘶驚奔。自相踐踏,踩死踩傷無數蒙古士兵。僥倖逃過箭雷打擊的蒙古騎兵瘋狂逃離床子弩射程時。迎面撞上了嚴陣掩來的宋軍步兵——身穿由一千八百二十枚精鐵柳葉編成重甲的宋軍重步兵,這些經過嚴格負重訓練地重步兵根本不需要防備蒙古騎兵賴以縱橫天下的弓箭絕技,只需要衝上前去,用手中鋼槍挺刺馬上騎兵,用手中快刀削砍馬腿,中刀中槍跌落下馬地蒙古騎兵甚至都沒有機會再爬起來,殺意沖天的宋軍士兵已經把他們砍刺成血肉殘塊——不要俘虜。是賈老賊在這次伏擊戰中給愛徒李庭芝和文天祥的唯一指示。
“向兩邊衝!向兩邊衝!別和宋人的重步兵硬撞!”蒙古千戶阿來夫急得雙眼通紅,嘶啞著嗓子高聲咆哮。可戰場之上殺聲震天,沒有了旗幟指揮帶領,阿來夫又如何能如臂使指一樣指揮軍隊?待到他好不容易組織起軍隊向東面衝鋒之時,兩淮軍隊中新組建起的騎兵早已填補了這個空擋,牢牢堵住了蒙古軍向東逃逸的道路。而在西面的黃淮上游,李庭芝地船隊已經靠岸,一隊隊宋軍重步兵按著嚴格訓練的佇列整齊而迅速的登陸組陣。從西面碾壓過來,與文天祥軍、兩淮騎兵從三面徹底包圍了蒙古騎兵。
“渡河,渡河!把我們的騎兵接應回來!”在雲臺上看到自軍寶貴無比的騎兵在宋軍包圍中左衝右突損失慘重,北岸的合必赤急得差點沒哭出來,大吼大叫催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