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事情,韃子要是沒有軍隊調動那才叫奇怪。等韃子地軍隊集結起來,我們的軍隊早就在濟南站穩根腳了。再說張弘範那小子送信來說就要動手了,等他忽然打下了大都,韃子地軍隊就不再自亂了。”
拖拖拉拉兼猶豫不決間。李璮軍又浪費了不少寶貴時間,到了三月十六那天傍晚,鄭衍德地敗軍狼狽不堪地回來了。鄭衍德軍進入泰安境內後,嚴忠濟派出官員前來迎接,並解釋說是準備不足,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舉事。為了表達歉意,嚴忠濟還讓官員送給鄭衍德五十罈好酒勞軍——也幸虧這次去的是心細地鄭衍德,及時發現五十罈好酒中全部下有劇毒。要換粗心大意的厲曼成,李璮的這支軍非全軍覆沒不可。不過饒是如此,當暴怒地鄭衍德將嚴忠濟派來的官員亂刀分屍時,埋伏在軍營外面的嚴忠濟大軍向李璮軍發動了偷襲,李璮軍倉促應戰吃了不小的虧,狼狽逃回濟南。
“嚴忠濟小兒。我必殺你!”聽完鄭衍德的稟報,李璮氣得全身顫抖破口大罵,當即要領大軍去與嚴忠濟決戰。王文統忙攔住他,“大都督,嚴忠濟既然敢如此做,背後必有依仗。不能再猶豫了,我們連夜撤軍回益都吧。”李璮還是有些捨不得,但是在王文統再三勸告與警告下,李璮終於還是聽取了岳父的苦口良言,率領主力連夜出城。灰溜溜向東撤退。
……
“報!嚴忠濟部已經侵入濟南府地界。兵力眾多!”
“報!韃子粱仲軍隊已經開進博州,高打誅滅我軍旗號!”
“報——!韃子郭侃部忽然出現在東阿。正向濟南逼近!”
“韃子史天澤部突然出現在棣州,正由北向南挺進……!”
彷彿是為了證明王文統的先見之明,李璮剛撤出濟南城不久,斥候就先後來報發現了蒙古十六路世侯的軍隊蹤跡——不過這些蒙古世侯可不是來給李璮助陣反蒙地,而是全部打著誅滅逆賊的旗號來宰李璮的。李璮既是憤怒又是慶幸,“幸虧岳父料事如神,韃子果然在濟南府設下了陷阱包圍我們,如果我們再晚走一天時間,也許明天就沒辦法撤出濟南了。”
“怕就怕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啊。”王文統愁眉深鎖,“忽必烈秘密調動十六路世候圍剿我們,設計異常周密,怎麼可能不派軍隊去切斷我們的後路?但願上天保佑,韃子切斷我們後路的軍隊還沒有部屬到位。”李璮心驚膽戰的擦了把冷汗,趕緊命令道:“全軍加快速度,天亮前一定要撤過章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快到三更的時候,李璮軍已經撤過了濟南的王舍人店鎮,快要抵達下一個小鎮盤水鎮。不過就在這時候,在前面開路的厲曼成派人請示,是繞路過鎮還是直接穿過小鎮?李璮想都不想就命令道:“穿鎮而過,沒時間繞路了!”
命令傳到厲曼成面前,厲曼成依令而行,指揮軍隊直接突進了連城牆都沒有的盤水鎮,深夜的盤水鎮黑黝黝的,沒有一盞燈火,長街上也一個路人都沒有。粗心大意的厲曼成並沒有察覺其中的古怪,只是一個勁的催促軍隊加快向前。可眼看李璮軍地前鋒軍全部進入盤水鎮時,長街兩旁忽然一陣鑼響,無數火箭從天而降,落到街道中心與兩旁地房屋上,藏在房頂與街旁的硫磺和桐油等引火之物遇火即燃,鎮中立時火頭四起,轉眼就蔓延成片。李璮地前鋒軍身處火海,立時一片大亂。
“殺啊——!”與此同時,盤水鎮的兩旁礦野中忽然殺聲四起,兩支軍隊左右包夾殺來,厲曼成軍又被火攻又被夾擊,立時潰敗。後面的李璮見勢不妙,忙率領騎兵加速衝過來接應厲曼成軍,不曾想李璮剛趕到盤水鎮外側,迎面就有一軍撞來,為首一員大將不是別人——正是答應為李璮偷襲大都的涿州萬戶張弘範!
“張弘範,小兒!汝敢陰我?我誓殺汝!”李璮氣得七竅生煙,對著張弘範咆哮不止。張弘範在馬上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要怪就只能怪你蠢!我張氏一門對大汗忠心耿耿,豈能與你這等叛臣賊子為伍?識相的話,趕快下馬受降,否則定斬不饒!”
“我要你的命!”李璮咆哮著挺刀衝向張弘範。不想張弘範卻沒興趣學古人與李璮主將單挑,手一揮喝道:“放箭!”張弘範背後的蒙古軍騎兵立時亂箭齊發,李璮衝得太快躲閃不急,全身早中數箭,幸得親兵捨命救回。蒙古軍騎兵乘機掩殺過來,士氣低落的李璮軍大亂,竟不能組織迎敵。張弘範看準機會,親率一隊直插李璮中軍過來追殺李璮,意圖擒賊先擒王。
“大都督,快走。”忠誠的親兵架起受傷的李璮向後撤退,李璮見張弘範來勢兇猛也不敢怠慢,忙與親兵一起向後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