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然深夜來尋我二人談論此事,莫非是姚老先生有什麼妙計幫助我軍度過這道難關,所以來找我二人商量?”
“我軍失敗,已是大勢所趨,上天註定如此,非人力所能挽回。”姚樞搖搖頭,又壓低聲音說道:“不過姚樞倒有一計,可為忽必烈大汗報仇血恨,也可助我等三人祿位不失,甚至可以讓我等三人更進一步。位登人臣之極。”
“先生有何妙計?”劉整和張弘範一起屏息靜氣問道。姚樞壓低聲音。慢慢說道:“挾持皇后太子,獻給阿里不哥大汗。以做晉身之階,借阿里不哥大汗之手,剿滅宋國,為忽必烈大汗報仇。”
“挾持皇后和太子?”劉整和張弘範一起臉上變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姚樞卻冷笑道:“對,挾持皇后和太子獻給阿里不哥大汗!皇后和太子身份尊貴,在中原仍然極具影響力,阿里不哥大汗得到她們後,只要逼著她們頒佈一道詔書,中原、四川和吐蕃的土地、軍隊和子民唾手可得,阿里不哥大汗的大軍也可以立即飲馬長江,聲勢遠超宋人!到那時候,我等憑此大功不僅可以獲得阿里不哥大汗地嘉獎和封賞,更可以借阿里不哥大汗之手,滅宋報仇!”
姚樞說完後,劉整和張弘範久久不語,半晌後,劉整和張弘範互相對視一眼,雙雙跳起來抽出寶劍,張弘範指著姚樞吼道:“大膽老賊!竟然敢鼓動我等造反謀逆,賣主求榮,你可知罪?”劉整也指著姚樞吼道:“老賊,你把我劉整當什麼人了?忽必烈大汗對我恩重如山,他剛過世,你竟然就煽動我去挾持大汗地皇后、太子?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哈哈哈哈哈……!”姚樞大笑起來,站起來說道:“好吧,既然二位將軍不肯聽老夫金玉良言,那麼二位將軍就請將姚樞綁縛,交與皇后王爺治罪,成全二位將軍地忠貞之名。——只是將來二位將軍兵敗身死之時,可不要後悔。”
“老匹夫,你給我閉嘴!”著名大忠臣劉整劉將軍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姚樞地衣領,吼道:“走,老子現在就把你交給皇后王爺,看他們怎麼收拾你!”張弘範也低吼道:“老東西,你剛剛從宋人那邊過來,馬上就煽動我們挾持皇后太子,到底是誰指使你地?走,跟我們去見王爺和皇后去!”
張弘範和劉整嘴上叫得兇,腳卻不肯邁動一步,只是觀察姚樞表情目光,想要尋找姚樞的破綻。這時候,劉整的寢帳響起一個陰森森的笑聲,“二位將軍,姚老先生如果是我指使的,你們是不是也打算把他交給察必和塔察爾啊?”說話間,帳篷門掀開,阿里不哥派到忽必烈軍中的使者麻裡阿圖陰笑著走了進來。
“麻大人,劉大人,你們怎麼來了?親兵怎麼不通報?”張弘範大吃一驚,不知不覺的放下了寶劍。劉整則低聲解釋道:“沒什麼奇怪,是我對親兵早有吩咐。麻裡阿圖大人和劉長平將軍什麼時候來見我都可以,不需要通傳就讓他們進帳。”
“多虧了劉將軍以前地命令,我才能聽到姚老先生和二位將軍地對答。”麻裡阿圖滿臉的猙獰,向劉整獰笑道:“劉將軍,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你在大汗面前口口聲聲說自己願意投靠,願意為大汗效犬馬之勞。現在姚老先生請你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挾持察必、真金獻給大汗,你竟然還想把姚老先生交給察必那個婊子和塔察爾那個老不死?這就是你對阿里不哥的忠心嗎?”
“麻裡阿圖大人。你誤會了,我絕沒那個意思。”劉整嚇得魂飛魄散,忙解釋道:“末將只是擔心姚樞是來欺騙試探,所以反過來試試他,末將絕對沒有背叛阿里不哥大汗的意思。對了,這麼說來,姚老先生也是阿里不哥大汗的人?”
“姚老先生早就是大汗的人了。否則我怎麼會叫他來給你們獻計?”麻裡阿圖傲然答道。姚樞也在心裡補充道:“對,我早就是阿里不哥地人了——兩個時辰前就已經投靠他了。”劉整和張弘範大驚失色,忙一起拋劍向姚樞鞠躬行禮,雙雙道歉道:“姚老先生,末將等實在不知你的身份,得罪,得罪。”
“算了,不知者不為罪。”姚樞大度地一揮手。又低聲笑道:“怎麼樣?二位將軍現在可覺得老夫的計策可行了?只要挾持了察必、真金獻與大汗,立下了蓋世奇功,大汗還不重獎二位將軍嗎?”麻裡阿圖也低聲說道:“張將軍,劉將軍,幫個忙吧,現在你們兵權在手。只要抓到了察必那個婊子和真金那個小雜種,大汗就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貨真價實的阿里不哥使者都這麼發話了,劉整和張弘範不免大為心動,不過兩人也有些擔心,張弘範問道:“麻大人,這條計策固然是妙計,我們也非常希望能為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