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從用計要嶽寧答應結婚,到她今天逃婚、剛好來被埋伏好的冒牌計程車司機帶走。這整個過程,沒有一絲一毫脫離我的控制,很厲害吧?”陶秀雲得意地吹噓她的超完美計劃。“雖然這個計劃要動員不少人,很難做到完全保密,但是我何必要瞞所有的人?只要瞞過你們三個人就夠了,不是嗎?
事實證明,我設計的一點都沒有錯,你們全中計了,這就叫做‘薑是老的辣’!“
“你……”尉靖為之氣結,他該拿這個與瘋狂無異的女人怎麼辦?
掐著她洩恨也不行,嶽寧的命還握在她的手裡!他幾乎要咬碎牙齒。
“覺得無可奈何吧?是不是很痛苦?這就是上天給你的報應,罰你這麼多年來讓我羞恥、難堪、難受!”
尉靖再也忍耐不住,他憤道:“搞半天,原來你只是要我痛苦。要我痛苦的辦法有很多種,譬如說再拿一隻棍子敲壞我的手——”
“尉靖!”尉毅大聲喝住他。他以為母親不敢嗎?此時她沒有什麼不敢的!
尉靖揮揮手,要做別插嘴。“不管你要我怎麼痛苦都可以,但你何必扯上別人?嶽寧還是你老朋友的女兒。”
“誰叫她要勾搭上你。會走到這一步算她活該!”她冷酷地道。
尉靖的心臟猛胸腔。她真的會傷害嶽寧!他悚然發現,陶秀雲已經被積壓的恨意矇蔽了理智,會做出什麼事,誰也無法預料,誰也阻止不了——尉靖再也無法維持勉強撐著的禮貌風度,他上前一步,逼視陶秀雲,“說!
你把嶽寧藏到哪裡去了?“
“哈——”她無情地狂笑一聲,此刻在皮包裡的手機驀然響起,她接起。“喂?”
“尉老夫人,不好,我們剛才把嶽小姐抓進您的別墅時候,她拚命掙扎,不襠道為什麼,她突然開始流血,好象是從大腿內側流下來的……”
“有這種事?”怎麼在這麼重要的關頭搞這種飛機?陶秀雲下令道:“你們等我過去再處理。”
“來不及了,她剛剛一直喊痛,我的幾個手下怕鬧出人命來,已把她送往唐氏醫院急救……”
陶秀雲尖吼,事情都亂了要“飯桶!那你現在打電話來給我做什麼?”
“我來向夫人您瓤報。對不起,我們辦事不力……”電話那頭傳來囁嚅的道歉聲。
“混蛋!”陶秀雲邊收線邊罵道。
嶽寧流血了?尉靖努力側耳傾聽後,驚悸不已。她到底被怎麼樣?天哪!他的心在瑟瑟發抖,聽到電話那頭說“鬧出人命”時,他的血液幾乎要凍結了,他從來沒有那麼怕過,千萬種可怕的猜測劃過他的腦際。
不行:他不能害怕。事情從現在起,顯然已經脫出了陶秀雲的掌控範圍,他要趕在她之前早一步到醫院去守護嶽寧,不讓她再受到一絲傷害!
尉靖轉身跑出房間,尉毅緊跟在後,尉靖此刻已經顧不得與陶秀雲周旋,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飆到唐氏醫院去!
尉靖與尉毅趕到醫院以後,向急診服務處詢問,才知道原來嶽寧還在急救。
“她有出血的現象,目前醫生還在幫她急救,看能不能保住肚子裡三個月大的胎兒。”護士小姐耐心地對兩個衝進來的大男人解釋。“剛才有幾個人把這位小姐丟在急診中心就走了,所以她尚未填寫資料,你們哪一位是她的丈夫,請來填寫資料。”
尉靖呆住了,無法動彈。
護士剛剛說什麼……胎兒?嶽寧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她為什麼沒有告訴他?疑問一個接一個冒上他的心頭,他心裡除了痛,還有苦澀。
尉毅從護士手中接過資料卡,指了指尉靖。“他才是嶽小姐的末婚夫。不過我想,他有點擔憂過度,所以我幫他填好了。”
怎麼走到急救室門口、怎麼坐上等待的長椅,尉靖都不知道。他腦海裡只盤旋著一件事——嶽寧有孩子了……三個月?不就是嶽寧到他公寓那晚受孕的嗎?不容否認,這個孩子當然是他的,但嶽寧為什麼不說呢?尉靖緊緊揪著自己的頭髮。是嶽寧不肯說?還是不敢說?
是不是因為他宣告非得要斷了手才肯要它的嚴拒態度,讓她不願跟他提起這件事!
天哪,一個孩子,一個他與嶽寧一起創造出來的孩子,他卻差點錯過!
尉靖驚跳起來,發現自己在急救室門口踱來踱去。牆上代表正在替病人動手術的紅燈亮著,好刺眼,不僅刺眼,也宛如一把刀刺進他心裡,薄薄的門板更殘酷地隔開他們倆!
他心驚膽跳。如果今天的婚禮不是被陶秀雲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