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靖?”被他撞倒在地上的尉毅咬著牙爬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嶽寧呢?”兩人不約而同地問對方。
話一出口,兩人同時襟聲,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攫獲住他們。
尉靖與尉毅並肩站著,往站在主持臺上的陶秀雲望去,她正好整以暇地準備看好戲。
周遭開始騷動,各種耳語與流言紛紛出籠。
“看,那個衝進來的人,就是死去十幾年的尉老頭外面生的雜種……”
“我聽過小道訊息,說今天的新娘子跟他們兄弟倆都有一腿。婚禮會取消,早就在我預料當中啦……”
“嘖嘖嘖,你看看,搶人家的新娘子居然搶到這裡來了,象話嗎……”
尉靖昂立著隨人說長道短,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尉毅怎麼會問他嶽寧的行蹤?
難道她……尉靖心思細密地多看了冷笑的陶秀雲一眼,覺得她今天特別可疑。
尉毅急道:“尉靖,你沒見到寧寧嗎?”
“嶽寧?她不是應該在這裡?”尉靖力持鎮定道。天保佑,嶽寧一定要在這裡,否則他此番前來要搶誰啊?“我來帶她走了!”
聽他這樣說,尉毅的心裡幾乎肯定了嶽寧已落在母親手中的可能。他抱著最後一線希望道:“她去找你了……”
“她怎麼會去找我?”尉靖也察覺到事情非常不對勁。
“婚禮取消了……唉,一言難盡。”尉毅頭大極了。他感覺他們正掉入一個陰的陷阱中。
婚禮取消?尉靖略略鬆口氣。但是立刻更驚覺地道:“這一切是不是你媽……”尉靖機敏的腦筋一動,毫不弱猶豫地說出心中的猜測。“在搞鬼?”
尉毅若有似無地點點頭。
一名服務生走了過來。“兩位尉先生,尉老夫人要我告訴二位,你們一定有很多話想問她,請兩位跟隨我到尉老夫人訂下的套房與她一談。”
尉毅與尉靖下意識地往主持臺一看,陶秀雲果然不見了。
尉靖二話不說就跟在服務生後面走。
“你等等,萬一我媽在那個套房裡又設了什麼圈套的話——”尉毅多想了一層。
尉靖腳步不停。“嶽寧不在你身邊,也不在我身邊,有很大的可能是在她手裡,對吧?”就因為這樣,即使是龍潭虎穴他也要去闖。
尉毅看著尉靖疾走的背影,知道他真如自己所猜測的想透了、不再對嶽寧鬆手,不禁感到安慰,也詫異他流露出來的敏銳直覺與警覺。尉毅立刻跟上他的腳步,去會母親。
套房裡看不出有什麼陷阱,只有陶秀雲一個人靜靜地等著他們。那森寒的目光從他們一進門之後就瞪著尉靖不放,不掩她深絕的恨意。
“媽,這到底怎麼回事?”尉毅打破沉默問。
“毅兒,令天沒有你說話的餘地。”她首先封住兒子的嘴。“當年就是因為你廢了左手,我怕你再為了這個雜種傷到其它,我才憋著一口怨氣憋到今天。”
“媽,你——”尉毅不死心道。
“閉嘴,你不想‘有人’因為你的干涉而遭遇危險吧?”她下最後通牒。
事關岳寧安危,尉毅只好踅到一邊去,讓母親與尉靖對峙。
雖然為了失蹤的嶽寧心急如焚,尉靖仍穩穩地迎向她的怒視。“你有什麼火氣,儘管衝著我來好了,不要波及無辜。嶽寧失蹤,是不是你叫人帶走它的?”
“怎麼?你很擔心嗎?”陶秀雲刺耳她笑,以尉靖泛白的神色取樂。“是,什麼都是我做的。是我要嶽寧嫁給尉毅,是我散佈毅兒要與嶽寧結婚的訊息,是我一手籌備這個婚禮,是我親自取消令天的婚禮,也是我叫人把嶽寧強行帶走,什麼都是我做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尉靖站在她面前,剋制怒氣、提醒自己這個半瘋狂的女人縱有千般不是,也曾經扶養他與嶽寧多年,他就是再想掐著她的脖子問話,也得念及她曾施捨給他們的恩情。“為什麼?”
“當然是要報復你、讓你痛苦!怎麼樣?心愛的女人被劫走,心裡很難受吧?”
“您果然知道了……”尉毅皺眉。事情至此,恐怕是越來越棘手了。
“是的,我知道了。你們那晚在書房的談話,我全聽到了。”陶秀雲揚起得意陰詭的笑容。“你們沒想到吧?”
聞言,尉毅槌了牆壁一拳,尉靖咬了咬下唇。陶秀雲就是尉家最可怕的人物,只要有她,尉家就沒有熱度,只有寒冰。
“所以找設計了這一連串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