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不習慣的單喻匆匆離開上武館,來到“無常”命理館,上百名聽眾早已端坐等侯。
她開始講課命理,“馬有千里之程,非人不能自往,人有凌雲之志,非運不能騰達……蚊龍未遇潛身於魚蝦之間,君子失時拱手於小人之下……”
課程結束,聽眾相繼離去之後,單喻心情不禁低落下來。
難道她註定要為情所困?!
雖然她仍愛著他,但是她卻不想屬於他。
不知不覺,她的淚水滑下臉龐……
“喻!你怎麼了?”季暖暖驚訝的問。
“沒……”眯了下眼,抹抹淚痕,她勉力擠出盈盈淺笑。
“別倔了!我明明看見你哭得慘兮兮的!可是你幹麼哭呢,你不是才結婚嗎,我才正要問你去哪兒歡度蜜月呢!喔對了,你和黑帥哥怎麼沒拍結婚照啊?依你們倆的模樣,相館一定會驚為天人,當作宜傳用哩!”拉拉雜雜講了一堆,季暖暖忽然壓低聲音,暖昧的碰撞單喻的手肘。
“昨晚,有沒有很恩愛啊?洞房花燭耶。”要是她季某人也有這麼玉樹臨風的老公該有多棒!
輕勾了抹苦笑,單喻的心更是苦澀難當。
枉費她是人人敬仰的單大名師,卻沒法子算出自己薄命如花,更是無力去改變什麼。
她的愛情和婚姻都是一場荒唐!
正說得興高采烈的季暖暖並沒發現單喻的異樣,她—徑的說著,“你忽然閃電結婚的事我告訴項子晏了,那帥哥很傷心咧,他說要趕回來向你道賀,順便和你的新任老公‘較量’一番!不過我想,你得當心項子晏看上你老公。”
項子晏是同性戀者,偶爾孩子氣重,和她們倆可說是姐妹淘。
單喻不再理會季暖暖的喋喋不休,徑自燃香品茗,她的心好亂,所以她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想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為了搶奪曾孫子和外曾孫子的愛,黑晉和單雍兩老決定居住在上武館。
而早就看上單戈的朱少燕即刻把單戈帶到柔道練習館內,讓他換上初級生的柔道服。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師叔兼乾爸兼教練。”朱少燕先下手為強的宣佈著。
“黑楚樵有沒有欺負我媽?”這是他最掛心的。
“楚樵是你媽媽的老公,怎麼會欺負她?你安啦,你老爸不會打女人,他只是做了一點。”
“如果我練柔道,多久以後可以勝過黑楚樵?”他見過媽媽為了黑楚樵哭泣傷心,他不會原諒黑楚樵的!
“咦?你怎麼連名帶姓的喊你老爸?”朱少燕斥退其他的閒雜人等,帶笑寵溺的對單戈說道:“你老爸有六段的功力,要贏過他不容易,就看你的努力和資質天份而定,不過我相信虎父無犬子。”
“好!我練!”卑戈篤定的下了決心。他要保護媽媽
於是,朱少燕帶著他開始做熱身運動,而後教授基本護身動作。
來!護身練習分為坐姿、蹲姿和立姿護身,乃是自己穩定,使對方不安定的招式……“
朱少燕左手覆腹,右手拍地,頸椎用力,頭抬起………
單戈一一照做,幾乎是一點即通,朱少燕滿意極了。
柔道場內揮汗如雨的教學相長,一整天下來,朱少燕已經讓單戈學會了“丟體”、“腰摔”和“壓制”法。
“譁!你真是小神童,不愧是柔道館主的兒子,一天下來你的基本功都學齊了,連十字勒、滑襟勒、半羽勒、三角勒……也都很厲害唷;我可要好好誇炫一番。”
於是朱少燕驕傲的找來黑楚樵獻寶。,
面無表情的黑楚樵穿著六段以上的柔道服,長髮綰束於後。
他淡笑,“只練習了一天就想展現?”
他嘲弄的口吻使得單戈氣憤,惱叫道: “你大可以來試試看啊,我絕不會被你撂倒。”
“大欺小,不是君子所為。”
“我要你摔我!”單戈揮拳叫囂。
見此陣仗,朱少燕趕忙居中調解,他陪著笑道:
“這麼著,楚樵你可以試試俊小於,但是隻用三分力就好。而且別用‘吊袖’和‘拋摔’。”
“來摔呀!”單戈擺好姿勢。對於十年未曾謀面的父親,他已說不上是孺慕或是惱怨。
黑楚樵的黑眸一沉,瀟灑自若之間有著敏銳的氣勢。
一剎那間,沒使上半點力的黑楚樵只是腳尖一彎勾,單戈即被狠狠撂倒在地。
“柔道不須費蠻力,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