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那麼天下幾乎沒有什麼人能夠找到她。
只是,荊天明畢竟不是過往的雞腿明瞭,這麼多年的江湖練,加上執掌墨家之後的種種磨練,此刻的他早已經是一位心思細膩,果決勇斷的一宗之主,真真正正的墨家鉅子。
從高月的話中可以看出,她對石蘭很瞭解。光憑這一條,荊天明就可以得知,高月一直在這雲中城附近。
直覺告訴他,也許月兒,就隱藏在這雲中殿中。
望著遠處那燈火通明,虎賁宿衛的雲中殿,荊天明目光堅定,沒有一絲的怯弱。
“鉅子,你心意已決的話。我召集兄弟們,隨你一起進去。”那遊俠說道。
“我這是前去探查情報,又不是去刺殺秦太子,要這麼多的人做什麼?”荊天明大大咧咧的一笑,拍了拍那遊俠的肩膀,笑道。“而且,人多了反而不方便。你們今夜就出城。記住,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
“是,鉅子!”那黑衣遊俠見荊天明執意而為,最終還是稟了稟手,身影退了下去。
……。
嬴子弋進山圍獵,小鶴等三個侍女並沒有一起跟著去,而是留在了這雲中殿中,照顧這殿中的女眷。說是女眷,但其實也只有兩個人。
石蘭和拓拔月。
此刻夜已經深,寢殿之中空曠,只有小鶴一人。她還沒有休息,盤腿坐在榻上,運功調息。
不久之後,寢殿的大門被開啟,小蝶與小狐相繼走了進來,臉上是一臉苦大深仇,十分疲累的樣子。”
小鶴一笑,看著兩人,說道:“怎麼樣,把她們兩個人都勸回去了麼?”?“真是不明白,她們兩個人哪裡來的力氣,一見面就吵架,每次還吵上兩三個時辰。就是我們在這一旁勸架的,都累了。”小蝶小臉通紅,拿起了床榻上的扇子,揮了揮,疏散著自己身上的燥熱之氣。“這要不是我們前去勸架,估計她們兩個人能夠吵到天亮。”
小鶴,小蝶與小狐作為嬴子弋的貼身護衛,平時示於人前,都是一副偽裝。體型嬌小,聲音稚嫩的蘿莉樣。
小狐嘟著嘴,埋怨道:“主上大人真是狡猾,怪不得要出去圍獵,一次還去個一兩個月,把這兩個麻煩都拋給了我們三個人!”
“就是!”小蝶粉嫩嫩的小臉盡是委屈,附和著:“這幾年來,春、夏苗、秋、冬狩,主上大人可是次次不落,還不帶著我們,真是太過分了。”
“好了!”小鶴安撫道:“要是把我們都帶上,這雲中殿還不得給那兩個人拆了不可!”
“姐姐大人的意思是?”小蝶手中的扇子停了下來,似乎察覺了些不對,問道。
小鶴說道:“小虞吃了不死藥,一身修為精深,當世少有人及。每次她與那拓拔月吵架,雖然沒有動手,可是以她的修為,氣勢狂張,尋常人站在她面前都不能自持,驚惶顫顫,可那拓拔月,卻是神色自如。更何況,瞧她們每次吵架那個勁,拓拔月與小虞爭鋒相對,不落下風。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小鶴說到這裡,另外兩女的臉色也不覺得嚴肅了起來。小狐不確信的說道:“拓拔月的修為難道與小虞相比,也不遑多讓?”
小鶴點頭,其餘兩女的臉色更加不可思議,石蘭的修為已至絕世之境,拓拔月能夠與之比肩,這樣的身手,放眼整個天下也沒有幾人啊!
“拓拔月出身東胡。她一個弱女子,又是怎麼修持到這般境界?這其中,肯定有問題。”小鶴總結道。
“這件事情主上知道麼?”小蝶看向小鶴,問道。
“主上雖然沒有說,但是肯定知道,他似乎有著另外的打算。”
小鶴說著,小耳朵輕輕一動,眼中眸光閃爍,說道:“看來今夜,有老鼠混了進來。”
這雲中殿中佈滿了蜃族的靈士,外人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她們三人。
“能夠闖過外府的哨崗,這隻老鼠看來也不一般啊!”小蝶揚了揚自己的小鼻子,說道。“我們要不要去阻止他。”
“不用了!”小鶴揮了揮手,“他去的方向正是拓拔月和小虞的寢殿。這次,我們正好看看這個拓拔月的底細。”
……。。
荊天明躲過了外府重重的守衛,來到了雲中殿內。
讓他驚奇的是,與外面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嚴密防禦體系不同。秦太子居住的地方,居然沒有幾個人影?
不過,荊天明卻是沒有時間理會這些。
整個雲中殿並不大,殿宇結構也不是很複雜,只有前後殿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