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透過約球讓老朋友不忘記他還讓他結交新朋友。
那周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我本以為當這個人說“你是我女朋友”了,就大功告成了。原來我還得努力,要給樹苗澆水、施肥,要讓發出的芽好好長大,而不是放任它,否則它就直奔死亡。
可是我不知道該做什麼。我不能問張衣,她沒戀愛經驗,更不看好我的這段感情。她不是對我沒耐心,她對自己更苛刻,她說過這樣一句話表達她當時的愛情觀:生存都成問題,愛情算什麼東西!
我也有一剎那想找張恆禮,可是我怕他根據自己的戀愛經驗給的建議只能讓我的愛情加速死亡。我之前只知道自己喜歡易續,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尋找關於自己內心的答案的時候,橫衝直撞似乎就夠,可是當我要面對“易續喜不喜歡我,怎麼才能讓他喜歡我”的問題的時候,我思緒混亂了。
在我的腦海裡,我們這一代,戀愛自由婚姻自由:“在一起”是“互相喜歡”之後的事情,可是我們之間,顯然不是。我很焦慮,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是看張恆禮談過很多次。我很清楚記得他有一段,兩個人漸漸地就無緣無故不聯絡了,沒有爭吵,沒有打架,沒有第三者,沒有不滿,兩個人連“分手”兩字都沒說,什麼都沒有,就沒有了。有的感情要死亡,連一陣風都不用吹過,靜悄悄地就沒了。
我要在“沒”之前補救,要有,要活,要長長久久。
每週日晚上我們都有班級例會。班級例會一般就是班幹部團幹部各種幹部輪流發言,其他同學有問題的提問題有意見的提意見,我除了第一次新生自我介紹外,沒站上過那個講臺。可是那天由於草民階層沒一個發言的,如果散會的話時間還太早,這顯得班委會組織不力,別的班還熱血沸騰的,我們班那麼快散會的話會讓人看笑話。班長就想出了抽學號這一招,抽到的上講臺說說下半個學期的計劃。抽五個,我是第四個。
我雖然當眾發言的經歷少之又少,可是我並不怯場。我都想好了,上去先感謝班長給我這個發言的機會,然後感謝各任課老師對知識毫不保留地傳授,以及各位同學給予的幫助,我要分析哪幾門課學習得比較好,好的要繼續堅持;哪幾門似乎跟不上,跟不上的要像牛一樣有韌勁兒,爭取做到跟最好的一樣好。
我對發言稿的理解就是,怎麼違心怎麼來:我不想感謝班長,他沒事找事為了自己的面子浪費這麼多人的時間;也不感激老師,張衣說了,不給工資你看他來不來,或者你成績不拔尖你看他理不理你?我確實沒被任何一個老師關注過,誰都沒為我多飛一點唾沫!還有同學們,也沒誰幫助過我,沒說過話的佔一半,說過話的也就是君子之交。
我除了宿舍的五個女孩、班長和班主任,誰的電話號碼都沒有。有電話的幾位,一條簡訊一個電話都沒有過。入學後軍訓期間我有點認生加上軍訓太辛苦,一到自由時間跟張恆禮混在一塊兒,其實我們也就是買點吃的,到學校最角落的一塊草坪上,吃完了就倒下睡覺,根本就不帶說話的,沒那精力,睡醒了就踩著月光再去吃個宵夜,吃完了招呼都不打一聲你朝東我朝西各回各宿舍,洗澡倒頭又開始睡。宿舍的女孩很自然就形成了一個兩人團體,一個三人團體,我是個人團體。後來慢慢熟悉了這個校園以及校園生活,也沒想對此改變什麼。就像一棟房子已經建好了,非得在上面再加一層,那是違建。宿舍有多少次組織一起逛街,一起外出吃飯、ktv的活動我都被忽略了。所以我的大學人際關係還是跟初中、高中一樣,就是張衣張恆禮,張恆禮張衣。
最後關於學習,我沒有那樣的雄心壯志,有的科目學起來根本就是要人命好嗎?我高中時有張衣和張恆禮陪著學習,高考成績走了****運也就進了個二本,現在上大學徹底鬆懈下來,難道還指望我洗心革面改過自新變成個求學若渴的人?我不過就是混時間混日子最後混個文憑。那些沒意思的課,我都在偷看小說中度過的!
但是新時代的發言不就是這樣嗎,怎麼都丟不了舊時代的骨髓。我從小就是個默默無聞的人,別人注意不到我,只有我注意到別人的份:哪位減肥的同學那天在小賣部偷了顆糖,哪位尖子生上次考試哪分哪秒作弊了,哪位班花把錢用在化妝品上,卻偷同宿舍的牙膏,我全知道。所以我也知道怎樣的發言能矇混過關。
可是,好死不死,前面兩位同學的發言跟我的設想一樣,居然如此雷同如此巧合!班長如此精明的人,連我都發現了的問題怎麼能逃過他的眼?第三位同學上去前,他上臺叮囑:“不要這樣千篇一律的標準格式,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