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已經接近發瘋的邊緣。在顔府,自己地位本來就低,全憑有個女兒,有幾分念想,如今如果女兒撒手,她不知道在侯門似海的方寸地域,如何走完自己的餘生。
見西晏又一次來索要藥方和藥材,心底的憤恨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佈滿血絲的眼睛怒瞪著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子晴害病完全是因為公主的擠兌!而你們畏懼公主淫威,就欺負我們母女!子晴的藥裡即使有問題,也定是公主加害!因為她在這個家裡唯一得罪過的人,只有公主一個!”
顔夫人看不慣三姨太的樣子,氣得眼圓手顫,當即壓低聲音呵斥道:“顔家豈能容你大呼小叫?!公主是為了救子晴!如果查不出問題,不止是子晴,連六殿下也一樣要完!到時貴妃娘娘失勢了,咱們顔家也就失勢了!而你這個鼠目寸光的蠢婦,還想禍害的顔家,禍害皇室?!”
西晏也著急了,她不能再等下去,離天明越來越近,此案一旦有了定論,必將連累很多無辜,自己最親近的人,也許性命無法挽回。
“柳絮!把子晴小姐的藥拿來!”西晏厲聲吩咐道。
柳絮答應了一聲,忙上前奪三姨太手裡的東西。
三姨太急了,護著懷裡,執拗的不肯屈服。顔夫人給身邊的兩個侍女使了眼色,一起加入到奪藥當中。而三姨太這次果真是鐵了心,任誰來也不屈服。顔夫人見場面越來越混亂,幾乎要廝打起來,幾步上前,拉開扭打的婢女,伸手親自狠甩了三姨太兩個巴掌。
在她怔忡之時,幾個婢女一起上去,一時間,藥包被撕扯開來,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三姨太的頭撞到圓桌的邊緣,桌上的茶壺碰翻,嘰裡咕嚕滾下桌子,潑到了散開的藥上。
屋裡的一群女眷都愣住了,西晏心裡咯噔一聲,誰也沒敢說話,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地上的藥,只見沾水後,包藥的紙包由土黃色霎時變成了黑色,像一團墨汁滲透,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