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他好吃好喝,想要把他養回原來那骨肉停勻的模樣。可是**之火燒得他心慌意亂,他的身體脫離心靈控制,自己就要去和唐安琪契合在一起。
這次交歡來的十分長久,大床被他搖撼的嘎吱嘎吱直響。唐安琪不做阻止,戴黎民就失控似的幹個不休。後來不知過了多久,戴黎民自己都有點怕了,拍著唐安琪的臉蛋問道:“安琪……我、我是不是過、過分了?”
唐安琪滿頭滿臉都是虛汗。氣喘吁吁的點一點頭,他斷斷續續的答道:“狸、狸子,這、這就算是最、最後一次吧……”
戴黎民從來沒有經過這樣狂歡的一夜。
他精疲力竭,可是不困,抱著唐安琪等待天亮。當黎明第一線陽光射入房內之時,他低頭望向懷中的唐安琪,發現對方並沒有灰飛煙滅。
他笑了,實在是感覺自己傻得夠可以——心心念念就以為對方是個鬼。一隻手捂在唐安琪的腿間,唐安琪又縮了卵蛋,他把溫暖的巴掌貼上去,一廂情願的想要安撫對方那套膽小的物件。
忽然,唐安琪毫無預兆的睜開了眼睛。
扭頭望向窗外陽光,他睡意濃重的哼唧出聲:“哎喲,該回去了!”
戴黎民聽了這話,心中一驚:“回哪兒去?”
唐安琪面不改色的坐了起來:“回去拿行李啊,尤其是得謝謝我那朋友。你給我點錢,我不能讓人家白收留我這麼久。”
戴黎民連忙答應,又說:“我陪你去!”
唐安琪擺了擺手:“你別去,用不著。讓你的汽車伕開車送我一趟就行,我也沒多少行李,幾件衣服而已,一車也就拉回來了。”
說到這裡,他伸腿下了床。站在地上走了一步,他分著雙腿彎下了腰,回頭對著戴黎民笑道:“你媽的,我屁股好疼!”
戴黎民歪坐在床上,覺得眼前情景十分美好。他就盼著能有這麼一天——他和唐安琪清晨睡醒了,唐安琪下床來回走動說話,而他懶洋洋的坐在床上,臉上笑眯眯,一雙眼睛隨著唐安琪轉。
在餐桌上,唐安琪的食慾又消失了。
他強迫自己喝下半碗米粥,然後笑模笑樣的坐上汽車離開戴公館。戴公館一直是個單身漢的格局,所以戴黎民放下飯碗之後也忙碌起來——家裡要添人口了,旁的不論,新枕頭總要擺一隻啊!
汽車駛上道路,唐安琪坐在車內,扭頭望著戴公館,一直望到汽車拐彎,再也望不見。
然後他從衣袋裡摸出一張疊好的白紙,一根短短的鉛筆——現在,他身上總帶著這兩樣東西。
汽車悠悠行駛,他在後排低頭靜靜寫字。寫到最後,他把紙重新摺好,然後抬頭說道:“停車,就是這裡了。”
然後他把那紙向前遞給汽車伕:“你先替我拿著這個,我這就回去搬行李。”
汽車伕糊里糊塗的接了下來。目送著唐安琪走入前方衚衕,他開始饒有耐心的等待。
唐安琪獨自穿過一條衚衕,然後繼續向遠方走去。
他目前所從事的工作,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既然當初義無反顧的跳進去了,就不要再抱著全身而退的幻想。他不是在和金含章合夥做生意,合則成不合則分。分不開的,除非一方做了叛徒。
所以他不想再把戴黎民拖下水。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道里,戴黎民能過上那樣安逸富足的生活,真算是有福氣了。
而自己能再和狸子親近一次,又讓狸子在自己身上遂了心願——這也算是自己的福氣了。
百態
唐安琪一夜未歸,金含章也是無影無蹤,小毛子險些活活急死。好容易盼到唐安琪回來了,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這才漸漸有了血色。
“少爺!”他簡直快要發急:“您這一夜幹什麼了?”
唐安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我的事情,不過現在忙完了。”
說完這話,他慢慢的走回房內,又側身躺到了床上。小毛子見他滿臉疲憊神色,便識相的給他端去一杯熱水,然後走到窗前靜靜的坐下。
唐安琪不敢再動了,他身上疼得很。
他想自己到底是比先前有了長進,如果放在先前,自己非像防空警報一樣哭叫不止。那時候真是的,自己總像個半大孩子一樣,彷彿永遠都是十六歲。不過話說回來,他雖然沒了爹孃,可是一直有人疼有人愛,無憂無慮的,實在也無需去長大。
中午,金含章帶著二十個熱燒餅回來了。推門進了唐安琪的房,這三個人一邊分吃燒餅,一邊談起正事。聽聞陸雪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