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黎民抬起雙手捧了他的臉蛋:“我早就想養活你一輩子,全怪你個小王八蛋太野,媽的不讓我養。”
唐安琪笑了,笑的雙眼彎彎,嘴角翹起:“狸子,我再不走了。這回我一無所有,再往外跑,非餓死不可。”
戴黎民一聽這話,連忙問道:“你餓不餓?”
唐安琪想了想,隨即點頭答道:“餓!”
正月十五,戴黎民心情低落,下午自己出去喝了一頓空心悶酒。這時讓廚房端上了兩大碗餛飩,他和唐安琪在餐桌兩邊坐下來,捧著大碗對著喝湯。
唐安琪難得的有了食慾,可是胃都餓得縮了,吃過半碗便撐的坐不住。抬頭望向戴黎民,他主動開口講述了這半年的遭遇——前半部分都是如實講述,及至進了天津城,他謹慎言辭,開始不說實話。
“現在我就是住在朋友家裡。”他從僕人手裡接過冰鎮汽水,把一根麥管插向瓶口:“不知道我算不算是通緝犯,反正每天都像做賊,不到天黑不敢出門。”
戴黎民吞下最後一個餛飩:“聽說萬福縣那邊,全完蛋了?”
唐安琪答道:“是。”
戴黎民停下筷子,低聲說道:“當初我就恨那幾個混蛋,媽的我並沒有虧待過誰,可他們給我鬧兵變,硬是把我攆來了天津。”
然後他打了個飽嗝:“沒想到那幾個傢伙混蛋歸混蛋,倒全不是孬種。”
唐安琪慢慢的吮吸著汽水,汽水又涼又甜,讓他感覺舒適極了。
唐安琪要洗個澡,洗澡之前他把戴黎民推出了浴室。
關嚴房門之後擰開水龍頭,他在嘩嘩水聲中衝到抽水馬桶前方,忍無可忍的彎腰嘔吐了一場——他的胃充滿餛飩和汽水,簡直快要爆炸了。
回到水龍頭前漱了漱口,他直起腰面對了玻璃鏡子,就見自己從臉蛋往下,整個的是一片瘦骨嶙峋,連脖子都是細細的。
他素來對自己的姿色不大關心,但是此刻也瞧出了自己的可怖。轉身抬腿邁進浴缸,他慢慢的沉入熱水,心想難看就難看吧,正好嚇狸子一跳!
戴黎民見了唐安琪的本來面目,果然是嚇了一跳。
“哎喲我操!”他帶著哭腔說道:“你怎麼瘦的像——”
他剛想說出“何復興”三個字,不過覺得這名字有些敗興,所以強行止住言語,把唐安琪一把抱到了床上:“安琪,你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唐安琪向後滾到了床裡:“狸子,你洗不洗?要是不洗,那就上來!”
戴黎民三下五除二的脫了個精光,一抬腿就上了床。側身面對了唐安琪,他心裡有無數的話要說要問,可是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他發現自己對唐安琪依舊是有**——唐安琪瘦成了一把骨頭,他也有**。
於是他探頭過去,想要親吻對方的嘴唇。
親了兩下,他停下來說道:“安琪,我不敢碰你,怕把你壓碎了。”
唐安琪沒心沒肺的笑道:“狸子,我又不是個玻璃人兒。”
戴黎民看著他的眼睛,又道:“安琪,真的,我現在還覺得你不像人。今夜我就守著你,等到天亮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鬼。”
唐安琪甩了他一記輕輕的耳光:“放屁!你這是想我,還是罵我?”
戴黎民可憐巴巴的答道:“我想幹你。”
說完這話,他預備著再挨一記耳光。哪知□忽然一暖,是唐安琪伸手攥了他的東西:“行啊,那就幹吧!”
戴黎民面紅耳赤的喘息著,越發感覺唐安琪是專門為了自己而還魂的。
他扛起對方的雙腿,俯身壓下去緩緩頂入。雙眼盯著身下的唐安琪,他就見對方是咬緊牙關蹙起眉頭了,可硬是不叫,更不鬧。
他不敢動了,不當不正的停下來:“安琪,疼不疼?”
唐安琪搖了搖頭,卻是笑了一下:“不疼,我能忍住。”
戴黎民一手握住了他的單薄肩膀,腰上使勁繼續深入。另一隻手托起他的後腦勺,戴黎民低下頭,開始滿臉的親他舔他。
動作漸漸激烈起來,他忍無可忍的發出了聲音:“安琪……寶貝兒……小王八蛋……你是個什麼東西變的啊?我他媽的——我他媽的——”
他到底也沒說出他要怎樣,心蕩神馳的已是一洩如注。唐安琪軟綿綿的癱在床上,輕聲說道:“狸子,我還能再忍一次。”
戴黎民聽了這話,直接就硬邦邦的又捅進去了。
他撫摸著唐安琪這一身薄薄的皮肉,心裡疼得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