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疊好了放進了書包裡,怎麼找不到了呢?肖雨著急起來。
"沒動過,怎麼了?"撩起半截門簾,於梅走了進來。
"找不到了,哎呀!小麗還在大楊樹那兒等著我呢。要遲到了,真急人,今天早上升國旗呢!"肖雨甩著手,臉都紅了。
"我值周,能不知道?都四年級了,還這麼丟三落四的。紅領巾又不長腿,還會自己跑了?該不會是又遭賊了吧?"於梅蹲下身,拉開最下層的抽屜,拿出一條已經用過的紅領巾遞給女兒,"這是你哥哥的,拿去用吧。"
"哎呀,我想起來了,昨天回來的時候,我們在樓下踢毽子,小玲翻過我的書包,說是找語文書用一下,肯定是她!前幾天她跟我要我沒給,她就動手了,哼!準是她乾的!她太過分!幹什麼總是動我的東西!討厭!"肖雨一下子蹦起來,攥著紅領巾,背起書包,向門外跑去。
“鬼丫頭,又不是第一次被小玲算計,哪裡來的壞脾氣?這一大早就急三火四的幹什麼呀?”話音未落,女兒已沒了影子,於梅搖了搖頭,走進裡屋。
筆啊橡皮啊還有小刀,隔幾天就會消失不見,之後,在小玲的文具盒裡就會出現同樣的,為這事,兩個女孩子吵過鬧過,於梅也曾找過到小玲家。
可小玲的媽媽說,到處都有賣的,都是一個模樣,怎麼就斷定是我家孩子偷了你家孩子的東西呢?
面對這樣的蠻不講理,於梅很生氣。想著鄰里鄰居的也不好惱到哪裡去,只是在暗地裡使勁兒,堅決反對女兒還有兒子跟小玲一起玩兒。
可是兩個孩子總是不長記性,尤其是兒子,不但和小玲玩兒得熱乎,還和小玲的哥哥,也就是那個愛扇紙牌的紅兵,走坐在一起,怎麼拆也拆不開,每每想到這些,於梅就頭痛不已。
一大早想這些做什麼,怪掃興的,於梅轉過身,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丈夫,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錶,該上班了。
"藥放在桌子上,等水晾涼再吃吧,中午我回來做飯,等我。"穿上外衣,背上包,於梅向門口走去。
"中午不用趕回來,我自己可以熱飯吃,天冷,別來回跑了。"肖為文笑了笑,抬了抬胳膊。
"能抬起來了?"於梅有些不相信,老大夫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一個多月,就好了?
"真的,不疼不癢的。不用來回折騰了,看你都累瘦了。"肖為文聲音很溫和,颳得乾乾淨淨的臉顯得精神很好。
"那我中午就不回來了,這幾天確實忙,我還想出個卷子,摸摸底呢。我走了,別忘了吃藥。"撩起門簾,於梅走了出去。
肯定是小玲又偷了雨兒的紅領巾,這孩子真煩人,老是惦記著雨兒,該怎麼要回來呢?總是這樣不了了之,會不會是縱容了小玲?反倒害了她?於梅邊走邊想。
"嫂子,這麼巧,又遇到你了,肖大哥怎麼樣了?"下了腳踏車,劉軍關切地問。
"挺好的,胳膊都能抬起來了,謝謝你,及時送他去醫院。"於梅加快了腳步。
"謝什麼呀,都是朋友,幫一把是應該的。再說那天,肖大哥為了拽王大爺才摔下臺階的。我要是不惹那老倔頭,他也不會上來驢勁兒非要去理論。"推著腳踏車,劉軍邊說邊跟了上來。
"什麼事非要爭個高低長短的?你不知道王大爺的強脾氣是遠近出名的嗎?"聽肖為文說過,可於梅還想聽聽劉軍的版本。
"前幾天,美麗的丈夫來學校給她辦調轉手續,進校門的時候,王大爺問找誰?什麼事?"劉軍說著,提起美麗,不由得瞥了於梅一眼,"她丈夫說找校長,辦楊萍調動的事。"
"她丈夫回答的沒錯啊。"於梅笑了笑。
"是沒錯啊,可是王大爺聽大家都美麗美麗的叫,壓根就不知道她其實叫楊萍,美麗只是個外號。不管她丈夫怎麼解釋,就是不讓進。"劉軍邊說邊搖頭。
"美麗!我開始也以為她就叫楊美麗呢。"於梅還是笑了笑。
"偏偏我和肖大哥出去拿教材給趕上了,本來想幫著解釋一下,不想卻幫了倒忙,惹急了王大爺,不小心還傷了肖大哥。"劉軍一手握著車把,另一隻手撓了撓頭。
“都不是故意,沒事。”儘管肖為文已回心轉意一年多了,於梅還是有些不放心,"美麗調轉手續辦好了嗎?"
"噢,已經辦完了。她有段時間沒上班,聽說身體不太好,一直休著病假,還聽說她懷孕了。"劉軍轉過頭,看了一眼於梅,不知道是不是多嘴。
低著頭走路,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