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地說到這個人了。”顯然,要離卻和陌桑不一樣,對此似乎早有所料一樣,循循善誘這個老婦人講吓去。
“他是我從前的丈夫,是個幹人。他自從不當奴隸後,就不要我了,納了夏梨為妾。可納了妾還不滿足,他還要為幹國復仇。他不僅自己要復仇,而且還捆綁了四個人的孩子,包括我的孩子大鸞,設了一個骨血結盟的計,把他們送到宮中,企圖弒君復仇。”
“那麼,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唉,他帶著夏梨去了桃花塢,做了那裡的塢主。我一直不知道,我以為他死了,他卻是詐死,為了一個龐大的復仇計劃,義無反顧地詐死來騙了眾人,爾後又為了復仇,又生出一個骨血結盟的計謀來,為了這個傷天害理的盟約,他連自己的兒子也算計了進去。他是瘋了,瘋子一樣的找我,找我的兒子大鸞。他變了,變成了一個狂熱的充滿了不死慾望的信徒。……太可怕了,他連自己最寵愛的夏梨也不惜殺了。……唉!我沒有辦法,我知道我帶不走大鸞了。……大鸞是我的兒子……我聽了夏梨的,假裝被她羞辱,然後自縊院中。我不自縊,我也就必死無疑了,我想他總歸不會殺了自己兒子吧,我堵了一把。我把自己吊起來時,夏梨剛出我的家門,我看得清楚,夏梨的人頭,唰地一下子就飛了起來……”
養母說到激動處,不時地捶打著子自己的頭,睜著紅紅的眼珠子,盯住一個地方,然後又猛地一拍腦門,“啊呀”一聲地怪叫。
陌桑看她說得稀裡糊塗,又情緒激動,真怕她一下子會瘋掉。
可要離卻並不顧及這些,依舊繼續問她。
“這些是夏梨告訴你的。“
“是她告訴我的。”
“你怎麼就能信了她?”
“她說我不相信她的話,可以閉氣自縊,一看她是否被人即刻殺掉,嫁禍與我,而且她還說,重要的是這樣可以保我活著,她需要我活著救人。”
“果真如她說的了。那麼後來呢?”
“後來那人提著夏梨的頭用黑色的包袱包起來,就扔在我家的水井旁,她還摸了摸我的手,其實那會兒我已經開始腦袋模糊了。我們莫人都有閉氣的本領,況且還有個祖傳的巫術,山茄花采幹而末,和水吞下,可幾個時辰昏睡如死。當時我和夏梨‘爭吵”後,就跑回去先吞下了此花末,然後當著夏梨的面,把自己的頭套進了絞繩裡。夏梨知道我會閉氣,看我足足掛穩了,才‘滿意’地出了我家門。她出門那會兒,我已經開始眩暈了,地在轉,屋簷上的月亮看著我笑,我想興許中了夏梨的詭計,可我正猶豫要不要吐出剛閉下去的氣息,這時我就看到了……可憐的夏梨她……。嗚嗚嗚,我還是看清楚了,殺人的是個女人。她果真如夏梨所言,殺了她,丟下那把斷劍,匆匆跑了。”
“她為什麼要丟下那把劍?”
“夏梨說,那把劍屠了無辜的人,就會鳴叫,她不敢帶回去。”
“她又是誰?”
“桃花塢的人。”
“那劍可有名字?”
“鳴闊,夏梨說叫鳴闊劍。”
“對了,正是此劍!”要離簡直要拍膝蓋站起來。
陌桑看見養母的眼睛幾乎要放著綠光了,她伸出枯瘦的大手抓住要離的肩膀,她的雙手像野鳥鋒利的爪子,幾乎要嵌進了要離的肉裡。
她扯著要離說:“你知道這劍?你能救我兒子牙木嗎?——不,大鸞,我兒子大鸞。”
她繼續說:“等我被鄰舍的人救下來時,我的大鸞已經不見了。我知道他是被帶走了,被帶去了桃花塢,我夜半里提著這把劍去找他,我是想著帶不走兒子,就找幹伯,我要殺了這個沒良心的。可是這把劍會叫,一入桃花塢我的劍鞘就開始抖,我只看了我兒子一眼,我知道他還活著,我想起了夏梨的話,留個活命的帶著這把劍,將來孩子進宮了,用這劍換回來。夏梨為了救孩子,用自己的命引來了這把劍,她說幹伯都不知曉桃花塢裡有這把劍的,她還說幹伯被誘入桃花塢是個陷阱,是宮中的卜人想要這把劍!”
“等等,聽得糊塗了。鳴闊劍是出自桃花塢?”
“是桃花塢。”
“既然夏梨都知道了這把神劍,也知道幹伯是受人所誘才圖謀復國的。那麼緣何不告知幹伯?”
“你聽我說,我瞭解幹伯。他生為奴,做起奴隸的時候,那就是最懦弱的奴隸,直到老死都心甘情願的做個奴隸,那是他以為沒有機會,他生性中的氣性被奴隸這個身份徹底的壓了下去,可他一旦從奴隸解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