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搖了搖頭,“我做不到!”
“四姐!你不做的話,駱大哥就真的沒有救了。”方羽律急的說。
“徵律,再怎麼說,我們和阿恩也有二十幾年的交情,就算他再怎麼得罪你,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吧!”方商律也加入了勸說。
“人家是為了救你而受傷,你不救他,在道義上實在說不過去,雖然法律是不處罰見死不救,但是,身為他的律師,我會考慮對你提出不當得利的請求返還權。”方角律也皺起了眉頭。不管使軟用硬,先救了駱天恩的命再說。
“你們不懂!”徵律搖搖頭。
“你不說,誰會懂你的心在想什麼?不救就不救,你以為非你不可嗎?反正天恩為了你做的白痴事夠多了,不差救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冷血女人一命!”潘氣憤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一接到訊息就趕到醫院,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徵律竟然冷血到連救駱天恩一命也不肯,真虧駱天恩還不要命的救了她。
潘轉身要離去,卻讓方宮律攔了下來。“你不留下來?”
“留下來等死嗎?我出去叫人直接派直升機過來,我就不相信找不到醫生可以救他!”潘一把想推開了她面前的方宮律。
方宮律只是身形一動,就化去了潘推過來的力量,“不用叫直升機。”
“不叫直升機?你們是存心想害死天恩是不是?”
潘整個人都繃了起來,她那完美比例的五官霎時蒙上了一片零霜,她冷冷的掃了在場所有的人一眼,臉上明白的露出只要駱天恩發生什麼事,她一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決心。
“這麼短的時間,你再怎麼找,也找不到一個比徵律更好的醫生。”方宮律對潘的氣勢視若無睹。
“大姐!”徵律搖搖頭。
“難道你放心把駱天恩交到其他醫生的手中嗎?”方宮律問。
“別逼我!”
“我知道你不愛當醫生,可真必要時,你還是會去做的,難道駱天恩不值得你救嗎?”方宮律不放棄的追問。
“我不是不救,我只是……只是……”徵律似乎不知道如何說。
“只是什麼?”方宮律一反常態的咄咄逼人。
“我怕!”徵律的話終於出了口。
她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吃驚的瞪著她,因為徵律一向是個無心也無所懼的人,而她竟然會承認她害怕?!因為這話而反應最大的應該是徵律自己了,她張著嘴,卻說不出任何的話,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恐懼常伴愛情而生,你還不明白嗎?”方宮律深深的凝視著徵律。
“愛情?”
她望著自己的手,那解剖過無數具屍體也從不曾猶疑的手,此時竟然抖得像風中的落葉……而駱天恩的命就全系在這雙手上?!
“或許,自己所愛的人的生命全操之在已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是,能夠親手救回自己的心,不也是一種幸福嗎?”方宮律的笑有點遙遠,淡漠中隱約有一種悲涼。
“大姐?”
方宮律搖搖頭,“我說得太多了,關於情愛,你要自己去想才行。”她拍了拍徵律的肩膀,“快去吧!他的命還等著你救。”
“我……”徵律緊緊的交握著手,彷彿這樣就可以制止手中傳來的顫抖。
“只要你用心,就一定會沒事的,而且能擁有你的心,他哪兒也捨不得去。”方宮律輕輕的推了她一把。
“用心嗎?”徵律閉上眼睛,眼中浮現的是駱天恩總是溫柔的微笑,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當她張開眼時,她又是那個冷靜而自信的徵律,而方才的驚慌似乎是夢中的影子。
“還有空的手術房嗎?”她對著仍痴痴望著方商律的小護士說。
駱天恩皺了皺眉頭,他不想離開那輕輕暖暖的光源,可是,似乎有一個影子在他的身後阻止他繼續前行。
一滴、兩滴、三滴……是在下雨嗎?還是他的徵律在哭泣?
他的徵律為什麼要哭泣?他的徵律是個倔強的女孩,她不應該會流淚的呀?
是了,一定是為了他說的那些過分的話!
不行!他一定得跟她道歉,他真的不是故意傷害她的,他情願殺了自己,也捨不得讓她流下任何一滴眼淚的。
他怎麼可以待在這兒?他還沒有聽到徵律原諒的話、他也還沒有看見徵律不介意的笑容,他得去找到徵律!
在她好不容易許了他一顆心後,他竟然傷了她的心,她會不會把心收回去?他會不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