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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她的眼神卻是傷痛。“他不會再傻傻的相信我是有心的吧!”

她閉上眼睛,由他手中傳來的傷痛,又一次的在她的心中重現,她連忙吸氣,試著要把那種黑暗的情緒向外排開,卻怎麼也揮不去他那雙傷痛的眼睛。

她從不在意傷人的,因為她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會傷人,就算有人因為她的言行而受傷,那也是那些人“自作自受”。因為她從不刻意接近人,想接近她的人被她身上的刺所傷,也是他們自找的,自是怨不得她。

可為什麼她會為了傷了他而如此的心痛呢?

他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嗎?是他自己要愛上她的,是他自己要相信她是有心的,自始至終都是他來撩動自己這從不想牽情扯愛的心扉,那他為什麼卻要表現得好像是她負了他一般?

是他自己強說她是有心的,是他自己說她給多少他都能接受的,那他憑什麼為了她沒有給他一份完整的真心而露出如此受傷的表情?

她從來就不認為自己的心是完整的,她能給的就是這樣了,他還不滿足嗎?

可明明都是他自找的,為什麼她會如此的心痛?如此的為了他說受到的痛而痛?

徵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難道在不知不覺中,他在她的心中已融入了那麼深?

她總是任意的接受他的呵護,久而久之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直到有可能失去他寵溺的現在,她才開始感到懼意,怕他的溫柔從此離她而去。

“為什麼不相信我?”

突來的聲音讓徵律迅速的轉過身,她的眼睛對上了一雙陰暗傷痛的雙眼。

“你……”

“不!這一次換我說。”他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我的愛真的這麼沒用?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全然的心呀!你知道嗎?這兒的花是我親手一株株種下的,為的只是想留住你片刻的腳步和嘴角上那抹淡淡的笑意。”

徵律皺起了眉頭,不發一言,就連貓咪什麼時候由她的懷中溜走了,她也渾然無所覺。

“看來我的努力根本是徒勞無功的,是不?我連一顆完整的心也要不到!”他整個人像是發狂似的衝入花園中,一揚手,幾個刀影來去,花園中盛開的火色天使紛紛掉落,彷彿鮮血灑遍了大地,只剩下少許的殘花兀自在枝頭戰慄。

“你在做什麼!”徵律愕然的看著一地的落花。

“對不起!”他搖搖頭跪坐了下來,他對著徵律伸出手,彷彿一個落水之人在尋求幫助一般。“我還是失敗了,不是嗎?我想要的只是你的心呀!但我把一切都弄砸了。”

“為什麼我的心對你這麼重要?”徵律緩緩向前握住了他的手,然後在他的身邊蹲了下來,她靜靜的平視著他的眼睛。

“因為只有你的心才是我的罪愆!”他像是著了魔似的低喃。

他揚起手中的刀子,對著徵律的胸口深深的刺了進去,一個使勁,就開了一個可以讓手伸進去大小的洞,他感受到熱燙的血全然的濺上他的全身,他感到的他的腎上腺素在他的體內作用,那給他一種全然的興奮感受。

他伸手進入她熱燙的胸中,將她的心完美的挖了出來,他幾乎可以感受到她的心還在他的手掌中做最後的掙扎。

他得意的將她的心拿到她的眼前,他要看到她因為知道自己丟了心後,臉上將會浮現的驚懼神情,一如之前他所殺的四個人臉上的表情。

他知道那樣的恐懼表情,將會帶給他無可言喻的滿足感受。

他將她的心移到了她的面前,一抹驚慌浮上他的眼,因為徵律只是一臉仿若地獄鬼魅般,冷冷反視著他。

“原來這就是那些死者臉上會有那樣扭曲表情的原因。”徵律點點頭。“用這樣的方式,難怪那些死者的臉一個比一個恐怖。”

“你怎麼……你的心不是已經……”他驚恐的瞪著徵律,難道她真是個沒有心也能活的女人?

“你看清楚一點,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他依言再看一次那原本在他手中還震顫不已的心臟,罷時化成了一朵含苞的“火色天使”,而那些濺灑在他身上的鮮血也在瞬間化成了鮮紅似血的花瓣。

“這怎麼可能?”他驚吼。

徵律取過他手中的“火色天使”,輕輕的吻了一下,“不要以為只有你會催眠,我該叫你小洛還是張可洛呢?”

“你怎麼知道?”張可洛起身連退了兩步,臉上無比的震驚。

“知道你會催眠?還是知道你是張可洛?抑或是知道你是張可洛製造出來的駱天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