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她完完整整的一顆心啊!
“你知道嗎?如果要左張瑕疵擔保責任,就民法而言必須要有四個要件,其中之一是須買受人於契約成立時不知,可你不是早就知道徵律本來就不是個輕易信任別人的人,或許她的不信任是真的傷了你,可不表示她的心許了你這件事就是假的。”
方角律的話像是平地一聲雷,猛然打入駱天恩因為心痛而混沌一片的思緒,讓他的心一下子清楚了起來。
他做了什麼?他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期望落空來怪罪徵律呢?
他明明知道要她許出她的心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他卻因為一時的情緒失控,就否定了她好不容易的付出。
她被他撥開手時臉上那迷惘的傷痛,一下子在他的腦中聚合了起來,而那樣的她是他最不捨得看到的,卻是他讓她有了那樣的表情!
“我要去跟她道歉,天哪!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她的!”駱天恩整個人跳了起來。
“在這個地方你找誰道歉去?你可別奢望徵律會來這兒看你。”方角律用筆輕輕敲著桌面。
駱天恩一把抄走了方角律手中的筆,看也不看的簽上了名。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他現下是心急如焚,只想快點出去好去找徵律。
“等一下!你現在是扣押中的犯罪嫌疑人,沒有法官同意交保前,你哪兒也去不得。”一直不說話的方宮律出擊了。
“宮律,你不就是法官?別為難我了,我真的一定得找徵律好好的談談。”駱天恩連一分鐘也等不下去。
方宮律挑起一邊的眉頭,“角律,你是他的訴訟代理人,給我一個他可以交保的好理由,畢竟一切還是得照規矩來。”
駱天恩聽了方宮律的話後,臉色異常的難看,他一臉著急的看著方角律。
方角律拍拍他的肩,“安啦!我不是說過,只要有我在,你只要等著付我的律師費,剩下一切都OK啦!”
“哦?你要怎麼做?”方宮律笑得有點高深莫測,眼中還閃著饒有趣味的光芒。
“用一百一十四條的第二款之‘現罹疾病非保外治療難痊癒者’如何?我看他現在如果不出去治療他的‘心病’,那鐵定是不會痊癒了。”
方宮律難得的奇起了嘴角,“連這你也能用?真是的!好了,你都用了當然保釋的條文,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那意思是我可以走了嗎?”駱天恩不是學法律的,他不大明白她們說的是什麼,不過他也不關心,他只想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去找徵律了?
“你可以走了,反正其他的角律都會替辦好的。”方宮律點點頭。
駱天恩正要往外頭衝,可才一轉身又被一隻手給拉住,他疑惑的回頭看著不讓他離開的方角律,“還有事嗎?”
“是有點事,你要走可以,總得等我帳單算好,你先簽了再說。”開玩笑,天下可沒白吃的午餐。她揚了揚手中的請款單。
吃了就給錢,這可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不用算了,單子我先簽,數字你高興填多少就填多少。”駱天恩現在只求能早一點見到徵律就好,剩下的他根本一點也不在乎。
他抓過方角律手中的請款單,又是看也不看的就簽了名,然後一刻也不肯多作停留的問外衝去。
方角律搖搖頭,“果然是駱大樂,什麼都不看就亂簽名,也不怕我把他給賣了。”
“你想填多少?可別太狠,再怎麼說,世得留一些讓他過日子吧!”方宮律怎麼會不瞭解角律見到錢就像見到血的蚊子,要她放手可不容易呀?
“不會啦!我這個人一向不厚此薄彼,羽兒和徵律都是我的妹妹,按照我在衛焰那小子身上賺的再加個三成就差不多了。”
天曉得,方角律在衛焰身上可撈了不小的一筆呢!
徵律靜靜的站在駱天恩的動物醫院的花園。
看著在風中搖曳的火紅花朵,都似在笑她的絕情、他的痴傻。
貓咪的領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低頭望向腳邊甩頭不停蹭著她的腳,要求她給予一點注意力的小貓咪。
她彎身把小貓給抱了起來,小貓撒嬌似的直往她懷裡鑽,一點也不認生。“毛球,怎麼跟主人一個性子?這樣一點戒心也沒有,是很容易受傷的。”
“喵!”毛球一點也不理會徵律的警告,仍是一個勁兒的賴在她的身上。
“也許你也得像你的主人一樣,受傷了才會懂得人是很可怕的吧!”徵律揚起了嘴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