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站好,往後慌忙的退了一步,“我沒事。”
當她抬起頭來,看見面前站著的是一身錦衣,雙眸如星辰一樣閃爍,唇瓣如壽桃尖上那一抹瀲灩的淡紅,翩翩美男時,臉頰瞬間就紅了起來,趕緊收回眸光,“沒事。”
這個優質的男人我怎麼像在哪裡見過?難道是前世的因緣裡就有這麼一個人嗎?匆匆一瞥過後,她在心裡暗自的思量。
“剛才公主突然嘔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下心裡覺得很不安,這就給公主把把脈好嗎?”溫文爾雅的聲音猶如一陣和煦的春風拂過耳際,這時,河陽公主才意識到自己面前這個有著絕世俊美的容顏的男人就是百草堂的少東家……馮景博。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俊美的大夫?如果大夫個個都長成這副模樣的話,那些未出閣的女孩子豈不是很希望自己日日夜夜都生著病?
“不用,我剛才嘔吐是因為受不了藥的苦味,現在吐出來了,就好多了。”河陽公主略帶羞澀的又看了馮景博一眼,這一眼看過去不要緊,這一看,她立刻就想起了上一次在綢緞莊裡自稱是瑜潔夫君男人,怪不得覺得面熟呢,原來是他呀!
“你就是百草堂少東家?”河陽公主問道。
馮景博微微一笑,算是預設。
河陽公主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你上一次在綢緞莊裡自稱是瑜潔,可是現在又自稱是百草堂的少東家,到底你的話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還有,你今日在瑜府並不是為了瑜大人治病吧?我這身上突然癢的這麼厲害,難道不是你和瑜潔一起合起來搞得鬼麼?”
她的腦筋轉的極快,當他認出馮景博就是那天在綢緞莊裡和瑜潔非常親密的那個男人之後,很快的就想起了自己這突然無緣無故的癢和他們有著某種關係,況且,馮景博還說會治。
馮景博一愣。他也沒有想到河陽公主會想的那麼遠,他倒是不敢小覷了,隨即說道:“當日在綢緞莊裡是怕公主動怒才故意說瑜潔是綢緞莊的顧客的,至於這百草堂的少東家麼。如假包換,公主說我和瑜潔合起來還公主的事情就是冤枉了,我若有心害公主,又怎麼會站出來說可以幫公主治好?公主,你現在可曾還感覺到癢?”
聽馮景博這麼一說,河陽公主才察覺到身上的奇癢似乎已經消失了,剛才只顧著嘔吐,她已經有些時候沒有抓癢了,“咦,真的不癢了。看來我患的真的是風疹。”
既然自己的風疹已經痊癒了,這還真的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想到這裡,河陽公主沉著的臉才緩和了一下,“好了。我就恕你之前的欺瞞之罪。”
馮景博這才施施然的行了一禮,“多謝公主既往不咎。”既然這癢粉的解藥沒有問題,他的心也就落地了。
“你既然醫術這麼高明,你看看我身上的這些紅印會不會留疤?”現在不癢了,她就開始關心起自己的面板來了,她把衣袖掀起來,只見白皙細膩如玉藕一樣的手臂上到處都是一條條紅印。有的還可以看見從裡面滲出血水來。
馮景博一看,有些地方實在是抓的厲害了些,雖然不可能留疤,短時間內想恢復恐怕是不可能的了,這雖然是他自己的惡作劇,可是本不想真正的去害她。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把解藥給她了。
“在這裡看實在是不方便,我看公主還是隨我去內堂,我好好的給公主看看。”馮景博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現在的河陽公主穿著一身丫頭的衣服,這小謹的衣服雖然也不是很差,但是和公主的身份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這百草堂的鋪面在盤龍街上人來人往的,河陽公主的名氣這麼大,讓人看見她一身丫頭衣服站在這裡像什麼樣子?實在是有辱公主的威名。
河陽公主這時也察覺到四周有很多異樣的目光掃過來,一想到之前自己直接撲到他的懷裡,就覺得臉上一陣的發熱,同時她也知道馮景博要她進內堂是顧及到她公主的形象,隨即心頭一暖,感激的望著馮景博笑了笑,“好吧,我們進去。”
河陽公主穿著小謹的衣服,身上沒有了華麗的衣服,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大不一樣了,原來所具有的凌厲和冷傲變得有些溫情和含蓄了,就是這淡淡的一笑,看起來也具有著幾分的甜美,這河陽公主也是一個活脫脫的大美人呢?
百草堂的內堂在在百子櫃的後面,本來是專門給大夫坐診的,今日,馮百草就把這坐診的任務交給馮景博了,他原打算給孟美把完脈之後回來坐診的,沒有想到回來的這麼晚,好在百草堂裡一直都有替補的大夫。
這替補大夫一見馮景博回來了,就把內堂的位置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