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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元林點了點頭,道:「有這想法,記得到時通知元英來賀壽。」

胡侍讀一臉苦色,道:「十九王爺都已經是家徒四壁,太子殿下您就高抬貴手饒了他吧。」

元林微微笑道:「十九弟昨天上午不是在太后那裡收了一對如意,午時跟六弟在德馨樓共用了午飯,聽說出來的時候眉開眼笑,想必收穫頗豐。晚飯在胡相國那裡又收了一對東海明珠,十罈新釀的梅子酒。日進萬金,連我這個太子也是遠遠不如,他也叫窮,那叫我往後找誰救濟去。」

他的紅唇微啟,話說得不緊不慢,臉上甚至微帶笑意,胡侍讀的腦門上卻泌出了冷汗,連聲道:「殿下,他們硬是要送,十九王爺也只好委屈求全了……」

元林微轉過頭,那雙冷峻的雙目淡淡地掃了一眼胡侍讀,道:「那你們也讓我委屈求全一下吧。」

胡侍讀哪裡還敢多言,只好連聲應是。

元林下了抄手廊,便見洛川尋站於內湖邊,他仍然是一身青色的打扮,青色的護帽,青色的長衫,長身玉立。湖裡粼粼的水光打著他的臉龐,以至於他光潔的臉面籠罩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上面似有細小的絨毛,猶如未熟的果子一般,青澀但很誘人。

洛川尋正在跟李朝英說些什麼,渾然不知道元林正盯著自己,那雙冷峻的目光早已經變成了一片複雜的眼神。

元林看著他,就是這個人,看似溫潤如玉,卻又堅硬如石,總是令他在得與不得之間掙扎徘徊。

「殿下!」

洛川尋忽然聽到有人行禮道,連忙轉身,就見墨髮紅衣的元林悄然出現在自己的背後。

他一瞬間只覺得冒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何時元林靠近自己,他已經習慣了對元林時刻提防,縱然他平時不動聲色,但乍一眼見到元林,偏又是在與李朝英竊竊私語之際,臉上怎能忍住不露驚駭之色。

元林只覺得自己的大好心情隨著洛川尋無意識地往後一退便都煙消雲散了,有一刻真恨不得能掐死了他,但又不願就這麼太便宜了洛川尋。

洛川尋見他眼神一斂,嘴角便露出了微笑,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簡之在議什麼呢?」

「回殿下,我正在跟朝英商量端午節的事情,宮中要舉辦家宴,殿下您還要宴請彪騎營的將士。」

元林微微一笑,道:「那麼尋的誕辰呢,想過怎麼賀了嗎?」

洛川尋紅了一下臉,他的誕辰都是在元林的床上度過的,一晃便是十年過去了。

「給你也辦個宴席吧!」元林淡淡地道。

「簡之謝過殿下。」洛川尋低頭溫順地道。

元林看著他烏黑的頭髮,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高興,還是僅僅是為了敷衍他,突然對這種糾葛有了一種深深的疲倦,竟然就這般轉身離去了。

洛川尋抬起頭見元林漸行漸遠,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元林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個便外出了。

元林沒有帶護衛,因此洛川尋也無從得知他的去向,只是在他的誕辰前一晚,元林輕車簡從的帶著胡侍讀笑著歸來。

他一回歸,自然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熱鬧,府內的妃子又為了他能先留宿誰而一番大傷腦筋。

洛川尋卻知道元林素來是一個極有主意的人,他願意跟誰,不願意跟誰,全然憑的是自己的興致,做得太多反而弄巧成拙。

洛川尋隨同眾人一起見過了元林,見他依然冷冷的,那模樣不比從前的溫暖,倒也沒有更冷峻,單憑臉色似乎很難揣摩他的心思。

洛川尋一路胡思亂想著推門進了自己寢室,只見屋內已經不僅只有李朝英,而是還有滿面驚慌的冬青,他立即反手將門關上。

「大,大人……」

「事情辦得如何?」

「我東臨府攔到了江州司馬沈燕青,也出示了沈娘娘的信物,但是我們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人衝了進來,我與司馬就失散了。」

「是彪騎營的人?」

「不是,分不清是哪營的人,他們突然包圍了我與司馬爺約的茶樓,我與司馬只得分頭逃出。」

「司馬落入他們的手中了?」

「沒有,朝英吸引住了大半的人馬。」

「那你為何滿面驚慌。」

「大、大人……」朝英嘴唇哆嗦著,道:「那支……信物鳳頭釵不見了。」

「什麼?」洛川尋大吃一驚。

「暗探正在給司馬看信物的時候,突然有人衝了進來,他就將信物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