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言悅生日,記得到家裡來。”他隨意地朝後揮了揮手,相來時一樣,張揚地離開。
京維瑟想要笑,卻發覺自己的唇角有些僵硬,他緩緩地坐下,兩手交握抵在額前,面容朝下,眼睛微眯。連海皇也來警告他,他有這麼不知好歹嗎?想到這裡他立刻站起來走到側室,端詳著正在熟睡的人。
茵,我並不是存心要騙你,只是有些事,是不想說出口的秘密。
京維瑟靜靜地、專注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側室的空間,靜謐得讓人有些心寒,原本平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好像夢見了什麼,翻了個身,面對牆壁。接著,她的睫毛輕輕地上下煽動,緩緩睜開雙眼。
她的眸光平靜如常,沉寂的表情看不出什麼異樣。只是一向醒來會很迷糊的俏臉,此時透著的是無比的清醒。
夏植茵試著咧開嘴角,有些遲鈍地笑了笑,沒有聲音,而是空洞且蒼白的笑。
她從來沒有睡到一半醒過來,難道上帝也要讓她聽到那些話嗎?
夏植茵這才發現,其實自己一點也下想知道、一點也不想!
夏植茵若有所思地輕咬著手指,緩緩將半張臉埋在枕頭裡,自己居然沒有心痛的感覺,真的,不是她在逞強,而是真的沒有感覺到。
她沒事。當她這樣安慰自己、想給自己一個微笑,卻發覺唇角再也彎不起來,緊接著,一股淒涼的苫澀感在瞬間傾巢而出,緊密地佈滿她的臉。
原來不是不痛不苦,而是沒有了感覺,就像置身真空中,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夏植茵的手指和雙唇開始微微發抖,不可抑制地蔓延到全身,咬著指頭的牙關越來越緊,讓自己無法哭出聲音。
“言悅的生日,茵跟我一起出席好不好?”餐廳裡,京維瑟坐在她的對面,忽然提出邀約。
最近兩人相處得還算不錯,只是有時她會過分安靜一點。
“……什麼時候?”夏植茵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巧妙地擋去視線。
京維瑟看了看錶,說道:“大約兩個小時後,我們吃完飯就可以過去了。”
夏植茵握著水杯的手抖了一下,她怔愣了一秒,再次將目光迎向他。兩個小時後的事,他到現在才說引是原本就不打算邀請她一起去吧,不然不會先和她出來吃飯。
夏植茵詭異地笑了笑,問道:“怎麼這麼趕?”
“還好吧,我們先吃一點東西,畢竟那種場合通常吃不到什麼。”
“我怕會出醜。”她的笑容有些滑稽。“那可是四大家族的海家喔,萬一不小心我又睡著了,京少爺豈不是很丟臉?”
京維瑟奸笑地睨著她:“丟什麼臉?你想睡就睡,言悅不是外人,又不會怪你。”
“我睡著了,你好可以做壞事嗎?”夏植茵暗自嘀咕了一句,只不過聲音太小,他沒有聽到。
“什麼?”
“沒事啦!”夏植茵故意笑得很誇張,“我有點不舒服,不跟你去了。”
“不舒服?哪裡不舒服?”聽她這樣一說,京維瑟立刻坐直了身體,仔細打量她,他還是很擔心她的身體。
“沒關係,不嚴重。”她揮了揮手,原本沉寂的眸光忽然因想到什麼而浮動起來。
“看來只好我自己去了,本來我還想讓茵和我一起去挑生日禮物,等會兒我先送你回去,再……”
“京少爺也不要去,可以嗎?”
夏植茵忽然語氣平和地打斷他,讓他頗感驚詫,一時間竟沒能接下話。
“只不過是生日,不去不可以嗎?”夏植茵微低下頭,聲音很小卻很清晰地一字一句說著。
她的話讓他的眉梢不悅地揚高几分。什麼叫“只不過是生日”?!
京維瑟還是壓抑心中的下愉快,但眼中卻浮現些許黯沉,眸光定定地盯著她。
“言悅的生日我沒有缺席過,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情,也是京家相海家必要的聯絡,況且也沒有什麼理由讓我不去……”
“理由是我不舒服。”她不死心地再次打斷他,並抬起眼回視他,眸中盡是堅決毅然的意念。
京少爺口口聲聲的承諾,如果連這樣的要求部辦不到,那些保證又算什麼?沒錯,其實不關海言悅的事,所以,她並沒有打算怨恨誰。
“我現在送你去醫院。”他當機立斷作出決定,並喚來服務生。
京維瑟在心裡為她找藉口,他猜想她或許是真的不舒服,而不是故意要刁難他,他不應該對她冷漠或不理會,畢竟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