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artaris Julii intra calendas descende, audas viator, etterrestre centrum attinges。 Kod feci,Arne Saknussemm。 (校注:原書第一行最後一個單詞為dolibat,我按前面的圖改成delibat,不知道對不對,望識者教我)這些原始的拉丁文可以譯成:從斯奈弗·姚可的陷口下去,七月以前斯加丹利斯的影子會落在這個陷口上,勇敢的勘探者,你可以由此抵達地心。我已經到過了。阿恩·薩克奴姍。
唸完以後,叔父突然跳了起來,彷彿意料不到地觸了電。他的勇氣、快樂和信心都增加了。他慢慢地走來走去,兩手抱著腦袋,來回移動著椅子,把書都堆積起來,亂扔著寶貴的水晶體。他在這裡打一拳,那裡拍一下。最後他的神經安靜了下來,彷彿一個精疲力竭的人那樣重新倒在椅子裡。“什麼時候了?”安靜了幾分鐘以後,他問道。“三點鐘,”我答道。“是嗎?我餓了。我們吃飯去。然後再——”“怎麼樣?”“然後你給我打行李。”“給你打行李!”我叫道。“也給你自己打,”無情的教授說道,一面走進了餐室。
第六章 辯 論聽完這些話,我全身發抖。然而我外表保持鎮靜。我知道單靠科學辯論就能影響黎登布洛克教授——對了,我可以拿很有力的科學辯論,來說明這種旅行是不可能的。到地球中心去!多麼瘋狂的想法啊!可是我保留我的進攻,先到餐室去。
我不願重複叔父由於沒有看到任何現成的食物而發出的咒詛。但是接著事情就解決了——馬爾塔得到了自由,趕緊跑到市場,她安排得很好,一小時以後我們的飢餓就消除了。
吃飯的時候,叔父很愉快;他開了一些無傷大雅的不失學者身分的玩笑。飯後,他作了一個手勢叫我跟他到他的工作室去。我聽從了。他坐在寫字桌的一頭,我坐在另一頭。
“阿克賽,”他溫和地說,“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正當我絞盡腦汁,覺得沒有希望而想放棄這件事的時候,你幫了我一個大忙。要不然,真不知道我會枉費多少心機!我永遠不會忘記,孩子,你將和我一同分享我們就要得到的光榮。”
“好!”我想,“他現在顯得和藹可親了;這正是和他討論他所謂光榮的好時候。”
“最主要的,”叔父重新說道,“我堅持要絕對保守秘密,你知道嗎?我有很多勁敵,他們很想作這樣一次旅行,可是隻能等我們這次旅行成功以後才讓他們知道。”
“你以為,”我問道,“真有許多人想冒這種險嗎?”
“當然羅!能得到這種榮譽,誰會猶豫不決?如果這個檔案公開了,就會有大批地質學家立刻想去追尋阿恩·薩克奴姍的蹤跡!”
“我並不肯定這一點,叔叔,因為我懷疑這個檔案是否確實。”
“什麼!這是從那本書裡發現的呀!”
“我也相信那些字是薩克奴姍寫的,可是這並不能說明他真作過這次旅行——難道這件事不會根本就是故弄玄虛嗎?”
最後一句話有些冒失,我幾乎後悔把它說了出來。教授的濃眉皺起來了。我擔心這場談話會變得不愉快。然而幸運得很,居然沒有什麼。我的嚴厲的對話者的嘴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回答我說:“這我們以後會知道的。”
“啊!”我有點猶豫地說,“可是關於這個檔案我還有其他和你不同的意見,請允許我講出來。”
“講吧,孩子,沒有關係。你可以把你的意見全講出來。今後我不再把你當作我的侄子,而把你當作我的同事。說吧。”
“好吧,我首先要知道姚可、斯奈弗和斯加丹利斯的意義;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三個字中的任何一個。”
“當然羅。最近我幸運地從我一位朋友彼德曼那裡得到了一張萊比錫制的世界地圖,這張地圖可以幫助我們。你把圖書館第二室第四個書架上Z字部的第三本地圖拿給我。”
遵照這些指示,我立刻找到了需要的地圖。叔父開啟地圖說道:“這是安德生收藏的冰島最好的地圖之一,我想它可以解決你的困難。”
我彎著身子看地圖。
“你看這些火山,”叔父說道,“注意它們都叫姚可。這個字的意思是冰河,冰島緯度很高,那裡的火山爆發大部分發生在冰層中,所以這個島上的火山都叫作姚可。”
“哦,”我答道,“那末斯奈弗是什麼意思呢?”
我滿以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