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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鹽、乙醚、醋、阿摩尼亞、各種在危險狀況下用的藥品以及製造路姆考夫線圈的必要化學用品。

叔父還很仔細地記住要帶菸草、火藥、火絨和一條系在腰間的皮帶,裡面有相當多的金子、銀子和鈔票,還有拿橡皮和柏油做的不透水的皮鞋以及一些工具。

“配備了這樣的穿著和裝備以後,就可以到很遠的地方去了。”叔父對我這樣說。

14日白天都用在包紮行李上,晚上我們在統治者那裡吃飯,作陪的有市長和當地的名醫亞達林先生。弗立特利克孫先生沒有在座,事後我獲悉他跟統治者由於在一個行政問題上意見不合而互不往來了。由於他的缺席,在這次半官方的宴會上所進行的談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我只看到叔父一直不停地在談話。15日我們準備就緒,並且從我們的主人那裡收到一張比我們自己的好得多的四十八萬分之一的地圖,叔父很喜歡這張地圖。

動身前一天的晚上,我和弗立特利克孫先生作了一次親密的談話,我對他很有好感。

晚上我沒有睡好,早上五點鐘就被窗前的四匹馬吵醒了。我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走到外面,見到漢恩斯,他剛裝好我們的行李,他裝行李的時候,不需要很多動作,非常熟練。六點鐘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和弗立特利克孫先生握手,叔父熱烈地感謝他的殷勤招待。我盡力用拉丁語說話,我們動身的時候,弗立特利克孫先生重複著浮奇爾的一句話:命運叫我們走哪一條路,我們就走哪一條路。

第十二章 去斯奈弗的路上達一天多雲,可是還算晴朗——旅行的好日子,用不著受熱或冒雨。

騎馬穿過一個不知名的鄉村是很有樂趣的,也給了我一個很好的開頭;我沉湎在旅行的樂趣中,充滿看希望和自由。我開始參加了這次遠征。

“此外,”我自言自語說,“我在冒怎麼樣的險呢?難道就是穿過一個很有趣的鄉村、登上一座很突出的山,也許還可能鑽入一座死火山的陷口的底層?顯然這些就是薩克奴姍過去所做的。至於一條通向地球中心的甬道,簡直完全是幻想!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我儘可以好好利用這次遠征,用不著憂慮。”

現在我們已經離開了雷克雅未克。漢思斯在前面走,步伐迅速、均勻而且不會感到疲乏。兩匹執行李的小馬跟隨著他,再後面是叔父和我,我們騎在矮小而強壯的馬背上,看來並不顯得太可笑。

冰島是歐洲最大的島嶼之一;面積有一萬四千平方英里,人口只有六萬。地理學家把它分成四塊,我們不得不沿著西南角斜穿過去。

漢恩斯一離開雷克雅未克,立刻選中了一條沿著海岸的路;我們騎著馬在貧瘠的牧場之間行馳。要綠化這些牧場是很麻煩的——它是一片黃色。伸出在地平線以上的粗面岩小山的那些嶙峋的山頂在迷茫東去的雲霧中看來是一望無際;一片雪海不時聚集了道道散光,在遙遠的山腰上閃閃發亮;險峻的山頂伸入灰色的雲頭,然後在移動的蒸氣之間重新出現,彷彿天上的海里面的暗礁。

這些層層疊疊的光禿禿的巖壁一直伸進海面,插入牧場,可是中間也有足夠的空隙可以透過。此外,我們的馬經常出乎本能地選擇最好的道路,而且不放慢步伐。叔父也從來不必喊叫或用馬鞍催馬快跑,這次他沒有機會可以著急了。當我看到他騎在那匹小馬上顯得多麼高大,而且兩腳又碰到地面的時候,他好象是一個長看六條腿的半人半馬的怪物。

“好馬!好馬!”他說,“你看,阿克賽,再沒有一種野獸比冰島的馬更聰明的了;大雪、風暴、無法通行的路、巖壁、冰河——沒有一樣可以阻止它。它勇敢、鎮靜而堅毅。從來不會跌跤,也不會忽然來一陣抽筋。如果有河流或峽灣橫在面前必須經過,它就毫不躊躇地下水,象個兩棲動物似地游泳而過。我們不必為它操心,讓它去吧,我們一天準能走三十英里。”

“可以的,我敢說,”我答道,“可是我們的嚮導呢?”

“哦,我不為他著急。這些人簡直象機器似的行走,全身不大動,所以他也不會感到疲乏。此外,必要時我可以把我的馬借給他。如果我的四肢不運動運動,不久就要抽筋的。兩條胳臂還可以,但是還得給兩條腿著想。”

當時我們迅速前進;我們經過的鄉村實際上已經沒有人煙了。到處是一片與四周隔絕了的田野,幾所偏僻的拿木頭、泥土和熔岩蓋成的農舍①,這些房子和田野就象縮在① 農舍(boer):冰島鄉下人住的房子。冷巷盡頭的乞丐。這些破爛的茅屋給人一種印象,就好象在等待著行人的施捨,任何人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