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想殺我,只怕也沒那麼容易!”大怒之下,快刀如電,劉興元夫妻武功較弱,給他的刀風逼退至一丈開外!
但歐陽堅和炎炎和尚的武功可是非同泛泛,炎炎和尚就是曾在西洞庭湖和繆長風交過手的那個和尚,他練的火龍功雖然比不上歐陽堅的雷神指,卻也是武林一絕。
尉遲炯以一敵四,居然不懼,不過,畢竟是好漢不敵人多,鬥了半柱香的時刻,初時他是攻多守少,漸漸就給對方逼得他不能不攻少守多了。
且說快活張從統領府中逃了出來,心裡想道:“如今總算知道了李光夏的下落,在尉遲炯的面前可以交差了。”不料走近那間酒店,只聽得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尉遲炯的高呼酣鬥之聲,也聽得見了。快活張不由得暗暗叫聲“苦也!”
快活張武功不高,伏地聽聲的本領卻是世間第一,酒店裡劇斗方酣,他不敢進去,於是悄悄的伏在外面牆角偷聽。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呀,竟是四個高手在圍攻尉遲大俠。哈,這幾刀劈得又快又重,一定是尉遲大俠狠攻敵人。可惜,可惜,這一刀本來可以斫著那臭婆娘的,怎的卻沒斫著?”
他卻不知這是因為尉遲炯要應付歐陽堅的雷神指之故。指力比掌力輕得多,出掌之際,雖有微風惻然,但混在金鐵交鳴聲中,快活張可是不能細審了。對方四人,臭婆娘使的是柳葉刀,一個賊漢子使的不是棍就是鐵尺,這兩個人似乎不怎麼高明。咦,還有兩個竟是什麼兵器也沒有,他們竟敢空手應付尉遲大俠的快刀,這樣的事情、若不是我親耳所聽,我也不敢相信,糟糕,糟糕,尉遲大俠的快萬似乎慢得多了,只怕凶多吉少。”
快活張越聽越是吃驚,忽聽得有急促的跑步聲跑來,抬眼偷偷一看,只見一條黑影在巷口出現,轉眼間已是跑到這間酒店來了。這晚沒有月亮,沒有星星,但快活張天生的一雙夜眼,一看就認出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與北宮望在密室定謀的那個牟宗濤。
快活張知道牟宗濤的厲害,剛才他在統領府中,就是給牟宗濤發覺他的行蹤的,當下嚇得大氣都不敢透,心裡想道:“北宮望正要用他來使尉遲大俠上當,大概他現在還不至於就傷害尉遲大俠的吧?哼,我且看他用的是什麼詭計。”
酒店的尉遲炯正在吃緊,快刀劈出,漸漸已是力不從心。他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聽得有腳步聲跑來,只道是對方的援兵,不由得心中苦笑:“想不到這間酒店竟是我喪身之地。我縱橫半世,今晚拼五名高手,縱然死了,那也值得!”
歐陽堅哈哈笑道:“尉遲炯,你不行啦!俗語說惺惺相惜!我歐陽堅倒還當真不忍殺你呢。嘿,嘿,尉遲炯,我勸你不如投降了吧。”
尉遲炯大怒道:“放你的屁!你們有多少人,儘管來吧!我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有利錢!”
“來吧”兩字剛自口吐出,牟宗濤已是跑了進來,他裝作十分驚詫的樣子,衝入店中“啊呀”一聲叫道:“尉遲大俠,原來是你!別慌,我幫你打發這班強盜!”
炎炎和尚裝作不認識他,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來管我們的閒事?吃灑家一掌!”兩人假戲真做,立即就打起來。
正文 第三十回 雲自遇敵
舉頭西北浮雲,倚天萬里須長劍。人言此地,夜深長見,鬥牛光焰。我覺山高,潭空水冷,月明星淡。待燃犀下看,憑欄卻怕,風雷怒,魚龍慘。
——辛棄疾
牟宗濤深知尉遲炯是個武學大行家,可不能讓他看出破綻,是以雖然是在做戲,使的可是真實的功夫,不敢絲毫弄假。
炎炎大師一掌劈出,熱風呼呼,牟宗濤冷笑道:“火龍功又能奈我何哉?”摺扇一撥,用了扶桑派祖師虯髯客秘傳的內功心法,登時就像是在炎炎夏日裡吹來一陣清風,正在劇鬥中煩躁不安的尉遲炯世感到遍體生涼,心裡想道:“怪不得金逐流時常與他切磋武功,他的內功心法確是有獨得之秘,我一向不大看得起他,這倒是我的不是了。”
兩人假戲真做,炎炎大師這可就吃了苦頭了,熱呼呼的掌風給牟宗濤反撥回去,登時令他自作自受,不過片刻已是大汗淋漓,渾身溼透。
劉興元夫婦雙雙撲上,丈夫的一雙鐵尺點向牟宗濤背後的“風府穴”,妻子的兩柄柳葉刀盤旋飛舞,“雪花蓋頂”向牟宗濤猛砍下來。
尉遲炯焉能任由他們轉移目標去圍攻牟宗濤,當下一個“移形換位”,跺開了正面向他戳來的歐陽堅的“雷神指”,快刀如電,大喝一聲“著!”
“噹啷”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