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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炯大怒道:“好呀,原來你們這幫潑皮衝著我來的!”快刀如電,把一對鐵尺盪開,又把那婦人的長刀打落。他拔刀出鞘,出招攻敵,又快又狠,當真是在武林高手中也是罕見的功夫。但這兩個人卻沒有給他斫著,可知身手也是大不尋常的了!
那“騙子”哈哈一笑,說道:“不錯,我們正是要打到你的頭上!嘿,嘿,你把我們當作潑皮,這可是你閣下走了眼,我可要說我是罵得一點不差!”
歐陽堅打了個哈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閣下武功太強,俗語說兵不厭詐,我們這樣對付你,正是看得起你,你應該引以自豪啊!你顛倒罵我,豈不有失名家風範?”
這幾句捧得恰到好處,倒是令得尉遲炯大為受用,當下哈哈笑道:“多承抬舉,好,那麼我尉遲炯唯有勉力以報,免得辜負你的青眼了!”刀光如電,就在說這幾句話的時間,已是劈出了六六三十六刀,對方四人,每個人都是感到尉遲炯的刀鋒正是所向自己的要害,刀光耀眼、遍體生寒!
歐陽堅暗暗吃驚,心裡想道:“這廝竟然不畏我的雷神指,功力之高,還在我估計之上。幸虧我找來三個幫手,否則只怕己是要傷在他的快刀之下了。”
那妖冶的婦人足尖一挑,把剛才給尉遲炯打落的那柄長刀踢了起來,接到手中,加入戰團。尉遲炯道:“我這寶刀不殺女流之輩,但你不知進退,可就休怪我要破戒了!”那婦人道:“你要殺我,只怕也沒那麼容易!”語猶未了,只見一片刀光,已是罩將下來只是她使的雙刀,卻是無法抵擋尉遲炯這柄單刀的一劈。
尉遲炯心道:“殺一個婦人,莫要壞了我的名頭。”正要一刀削斷這婦人的右臂,饒她性命,忽覺勁風颯然,使鐵尺的那個漢子,把一對鐵尺當作判官筆使,豁了性命,冒險進招,雙點尉遲炯兩脅的“愈氣穴”。
這一招正是攻敵之所必救,尉遲炯反手一刀,格開那人的一對鐵尺,說時遲,那時快,歐陽堅正面戳出一指,胖和尚側面劈來一掌,這一掌一指,都是極為厲害的邪門武功,尉遲炯逼得回刀對付他們。那婦人僥倖儲存了一條手臂,卻也嚇出了一身冷汗了。她還未曾知道,尉遲炯剛才那一刀若是稍快半分,早已取了她的性命。
尉遲炯喝道:“我聽說震遠鏢局有個鏢頭名叫劉興元,善使鐵石打穴,是不是你?”
那漢子笑道:“我是一個微不足道之人,尉遲大俠居然識得賤名,不勝榮幸!”
尉遲炯道:“震遠鏢局名頭不壞,竟然出了你這樣一號小人,我可要為震遠鏢局的招牌可惜了。”
歐陽堅冷冷說道:“尉遲炯,你可知道我又是什麼人?”
尉遲炯冷道:“以前不大清楚,現在可知道了,你是武林中的敗類!”
歐陽堅笑道:“是否敗類,見仁見智,我不和你分辯。我現在的身份卻是震遠鏢局的副總鏢頭!”
尉遲炯怔了一怔,手上的快刀可是絲毫不緩,一面應戰,一面冷笑說道:“失敬,失敬,原來你榮任了震遠鏢局的副總鏢頭啦。這麼說,莫非竟然是你們貴鏢局有意和我為難了?嘿,嘿,已故的韓老鏢頭和我倒有幾分交情,你們卻如此對我,我很想知道其中的原故?要知若然只是劉興元一人,以震遠鏢局一個普通鏢師的身份,來與尉遲炯作對的話,那還可說他是瞞著鏢局的胡作非為,如今竟是震遠鏢局的副總鏢頭親自主持,這件事可就不能說是與鏢局無關了。”
歐陽堅哈哈一笑,說道:“你一定要問,我就說給你聽,也好叫你死得明白。嘿,嘿,你可知道這位大師是誰?”
尉遲炯冷笑道:“誰知道他是哪個破廟子裡鑽出來的野和尚?”
歐陽堅大笑道:“尉遲大俠,你又走了眼了。這位炎炎大師住的可不是破廟,他住的地方是御林軍的統領府!是北宮望統領大人的上客!”
尉遲炯恍然大悟,喝道:“想不到戴老鏢頭創立的震遠鏢局竟然毀在你這廝手裡!哼,哼,這麼說,你是把震遠鏢局當作本錢,投靠朝廷,和北宮望作成了買賣啦!”
歐陽堅笑道:“好說,好說。震遠像局開設在天子腳下的北京城,我們不為朝廷出力,難道我為你這位關東馬賊效勞麼?索性都告訴你吧,現任的韓威武韓總鏢頭只是不願意出面,才叫我來罷啦!”
歐陽堅說的話半真半假,原來他是北宮望叫他到震遠鏢局做副總鏢頭的,但韓威武卻並不知情。他在震遠鏢局也只是拉攏了一個劉興元而已,他編造謊言,乃是移禍東吳之計。
尉遲炯大怒道:“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