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人皮很是難得一見,她臉上的這一張皮已經再也維持不了多少了,她渴求著新鮮的麵皮,也只有這樣新鮮的麵皮才能夠叫她臉上的容顏不變。
“你難道都沒有照鏡子看過你的臉麼,都快乾裂起來了。”素問緩緩地道,“鬼婆,你該不會是因為老眼昏花所以已經瞧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長成什麼樣子了吧?!”
偌櫻的眼睛張大,她看著素問。鏡子對於她這種人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禁忌的存在,而她這一輩子最痛恨的就是照鏡子這件事情,但如今這個女人卻是提醒了她那個禁忌的存在。她那個地方里頭的那一面銅鏡也不是她安裝的,那是被人用內力深深地嵌了進去,他要她每日都能夠看到她那一張臉,那一張面目可憎的臉孔。
偌櫻看素問,又將視線落在了容淵的身上,在落到那傷痕處的時候,她的眸中多少有些惋惜卻也還是值得的,這樣一點點小小的傷痕也不會那麼的明顯。
偌櫻伸手將容淵一拉,她那幽藍色的長爪直接撓向素問的臉,在那尖利的指甲在瞬間變得像是虎爪一般,帶著雷霆的氣勢,卻在靠近素問的那一瞬間撒出了一陣粉末。那粉末讓素問不得不散開身子,也就只有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偌櫻已經拉著容淵跳入到了床上,也不知道她碰到了哪裡,只聽到有一聲機關翻轉的聲響,一音效卡啦一聲。
素問聽的仔細,她也顧不得眼前的那一陣煙,直接將手上的銀針飛了出去。素問使用銀針的手段十分熟練,那一枚銀針瞬間刺入偌櫻的肩膀處,瞬間沒入。
偌櫻一聲悶哼,她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這牆上忽地出現一個入口,床板在瞬間一個翻轉,入口處就像是有著極其深的吸力一般,將她和容淵兩個人拉扯了進去,瞬間消失在素問的面前。而這一個入口在偌櫻和容淵進入之後很快閉合了起來,嚴密至極也是半點也沒有剛剛裂縫的樣子。
而在他們消失之前,素問瞧見在偌櫻身後的容淵朝著自己看了一眼,那眼神倒是沒有半點的責怪意思,而像是在告訴她,他是相信她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就像是她剛剛應承下的那些個話一般。
素問用衣袖輕輕一扇,將這一陣青煙吹散了開來。
她看著如今空蕩蕩的也就只有她一人的房中,也只能是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果真這個地方是有暗道存在的,就在這個房間之中。素問看了這房間裡頭一眼,細細地檢查了一番,她摸上了那看著牆面。在這牆面上,她是真的半點也沒有瞧見裂縫所在,甚至摸不出半點的不同,哪怕她用內勁擊向這一面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像是擊中了那正常的牆面一般,半點也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別說是轟出了一個洞來,甚至連牆上的土都沒有掉下一塊的。
這個機關應該是一個高手製造的,哪怕比她內力更加深厚的人來只怕也不能奈何這個半點的,除非找到機關的入口開啟,否則他們只能乾等著。
素問尋了一圈,將床上的被褥全部都推到了地下卻依舊沒有瞧見半點開啟這機關的地方。
“輓歌!”素問叫了一聲。
“是的姑娘。”輓歌的聲音在外頭響起,表示他一直都在的。
輓歌聽到素問叫了他,他這才慢條斯理地走進了房中,瞧著素問像是一個孩子似的蹲在那簡陋的床鋪前,一寸一寸摸索著那床鋪,他的身上還略微有些狼狽,那是因為他在那風沙之中在那屋頂上聽著那些個人的聲響而導致的,雖然已經多少打理了一下自己的模樣,但這髮絲之間還藏有一些灰塵和風沙。輓歌也曉得在這個水要比黃金還要來來得金貴的地方,洗澡也便是成了一個奢侈的存在,而且他就算搭理的乾淨了,等到他們一上路之後還是免不得風吹日曬的,所以他也不能計較什麼。只想著趕緊穿越過這一片沙漠進入到有人煙的地方。
他也是一直都護在外頭,他自然是要在的,只要是素問遇上丁點的威脅他就會提劍殺了進去。但容淵自然是同他沒有什麼關係在的,所以就算容淵死在了他的前頭,哪怕是被人砍成肉糜,只要素問不開口,他都會當做全然沒有瞧見。
而這一路行來的時候,輓歌雖是沒有表現出來,這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大爽利的,大約是這安逸的日子過的久了,他也已經不大喜歡也不大習慣這風吹雨淋的日子,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掉頭回無雙城去。再說,輓歌只要一想到這容家叔侄量對於素問有幾分覬覦這件事情,他的心中就是不大高興的。
皇家這樣麻煩的地方又怎麼是適合姑娘去的呢,他願意一輩子都陪著她仗劍江湖也不願意她陷入那勾心鬥角的泥潭之中,所以剛剛在看到容淵被偌櫻挾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