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國畜牧業發達,這餐桌上最是少不得的就是牛羊一類的吃食,而且這吃食遠遠是沒有無雙城之中的那般的精緻,這裡的餐食多半都是大塊大塊的,顯得十分的豪邁。大約也是和姜國的風土人情有關的。
素問對這些肉類的並沒有特別的喜歡,他們用膳的是在客棧前頭所劈開的一間專門用來打尖的二樓雅座,用完了晚膳之後,外頭已經天色灰暗了,但這未央城之中卻還是燈火通明,顯得十分的熱鬧。姜國的衣著就同他們桌上的菜色一般,不拘小節,也沒有什麼細緻的表現。他們的衣服都顯得十分的隨意,女子多半是穿著藍色的衣衫,這衣衫的肩膀上繡著一些個花樣,頭髮或而紮成又長又粗的兩股麻花辮子,又或者紮成一小股一小股的辮子,臉上也沒有擦什麼胭脂水粉倒是十足的天然,膚色也沒有江南水鄉女子的秀致,而是健康而又自然的蜜色,幾個女孩手挽手地走動著,說說笑笑的好不愜意。
而男子有些也是將長髮紮成馬尾,單耳帶著是大大的銀色耳環,他們多半穿著質樸的衣衫,腳上穿著馬靴。當然的,因為如今得興帝同趙國元華公主成親的緣故,未央城之中往來人多了起來,還有龐大的國家的人,比如說趙國的人。素問幾乎是一眼就能夠認出這眼下人群之中那些是趙國的人,因為趙國的人以白為美,不管男女崇尚著的都是面板白嫩顯得風流無度,所以趙國不管男女都很習慣在自己的臉上擦上白粉,士族大夫更甚,甚至還有頭簪花的,這一個大老爺們頭上簪著一朵花臉上擦著白粉,光是看著都是叫人覺得有些承受不住的。
這四國之中唯一尚屬正常的也便是隻有越國和衛國的了,至少沒有在臉上莫名地擦什麼白粉或者是以簪花為美一類。
素問他們用完了晚膳之後倒也沒有回了房中休息,反而是留在這雅座之中品茗和討論這不過幾天就是要開始的大典有關的事情,這說著說著便是說到了各國派遣的使臣問題上。
“這一次衛國派來的人是誰?”容淵問著出門打探了一圈訊息的清風,清風這人比清朗要來得機靈的多,對於那些個瑣碎的事情也是喜歡的多,所以容淵一到了未央城之後就讓勤清風出去打探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訊息。
趙國因為是元華公主出嫁,元華公主是武烈帝的胞妹,自然身份不一樣,此次送親的更是趙國武烈帝的胞弟——明王陳冰,這一點早在容淵出發之前就已經是知道了的。陳國的使者已經在前幾日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未央城之中,只等到大婚當日,一頂鳳鸞花轎將人抬進椒房殿。而衛國這到底是派遣了哪位大人來,倒是容淵所不知道的。按說按照如今這行程,衛國的使館大約也是應該要到了的。
“聽說是衛國太子和陰將軍。”清風輕聲地道。
聽到這衛太子的時候,輓歌那一貫是沒有什麼神情的表情微微一動,那平靜的眼神之中多少有了一點起伏,像是有些意外似的。素問也很少瞧見輓歌這樣意外的神情,輓歌一貫是對旁的事情沒有多少的關心的,尤其是這種朝堂上的事情,而素問也一直覺得輓歌對於這種事情一直是沒有什麼多大的興趣在的。但是現在看來,輓歌對於這些也並非完全不甚在意。
“怎麼了?”
素問看了一眼輓歌道,覺得輓歌在那一瞬的神情變的有些不大自然,像是在想著什麼似的。素問細細一想,自己當初遇上輓歌的時候就是在衛國的邊境上,她也一直都沒有在意過輓歌到底是不是衛國之人,但現在看到他這樣若有所思的模樣,素問倒也覺得難道說當初輓歌在衛國犯下了什麼大事,所以在聽到這兩個人的名號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輓歌聽到素問的問話,他方才收回了自己略微有些顯得震驚的眼神,用那平板的幾乎沒有半點起伏的聲音道:“我聽說衛國的太子深居簡出已經許久了,而陰將軍也輕易不出。看來衛國十分看重此次趙國同姜國的聯婚一事。”
輓歌這一點疑惑倒也是其餘幾人心中也一併有的,這是德興帝的第二次大婚了,之前德興帝有一位元后,那是當初德興帝還是太子時候的太子妃,後來因為難產而過世,這孩子也沒有一併保下來。而姜國皇后一位是懸空至今,這後宮裡頭的那些個佳麗大約無一不是削尖了腦袋想要爬上皇后的寶座,卻不想被外來的一個公主給佔盡了便宜,一舉得了皇后的地位。如果是尋常人家娶妻,自然是無需那麼多重量級的人物來賀,但是這皇室自然是同普通人家不一樣的,一般會參與別國皇室大典的,多半是會派出一個有些名望但又不至於是太過名望的大官,隨行裡頭再有幾個小臣,但是這越國出了兩位王爺已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