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這美人相好許久了。她說她近日在這護國寺之中進香,便是約了我這裡幽會。我們相好許久了!”
清風一下子抽了手,有些厭惡地看著這人,又是看了一眼在一旁由丫鬟婆子護著的餘氏,餘氏這面色上有著羞澀之情,那神態倒是有幾分同喜歡的人親近的感覺,她見清風看她,便是惡狠狠地一眼朝著清風瞪了過去:“我同相公親近,礙著你們什麼事情了,要你們這些個人在這裡閒操心個什麼勁,看什麼看,也不知道害臊不害臊的!”
清風被餘氏這種一眼一瞪,又聽著餘氏所說的這些個話,他這一口氣差一點沒有提了上來,只覺得這事實在是晦氣,這輩子倒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面的女人來著,管著外頭的情人親親熱熱地叫著“相公”的,也不知道要是讓王丞相聽到如今這一番話是做什麼反應的,只怕是要當場氣死的吧!
餘氏說著,一臉心疼地看向那被打得面容浮腫的男人,掙脫開了那些個丫鬟婆子的護衛,一下到了那人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幫他抹著嘴角上的鮮血,那姿態可謂是一片真情流露,纏綿悱惻的很。
眾人看著忍不住是咂舌,想來這王丞相戴了那綠頭帽只怕是有一段時間了,餘氏這樣子哪裡是有半點的脅迫,只怕是樂意的很,風流的很。
王悅盈看著自己母親對那人這般的情真意切,她撲上了前,一下子將那男人推開,她拉著餘氏的衣袖,驚叫了一聲道:“娘,你在做什麼!你這是在做什麼!”
餘氏看著王悅盈那一聲驚叫,她恍然就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她只覺得剛剛像是做了一個很是真實又很羞澀的夢,在夢之中她同一個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翻雲覆雨,這一年多來,自己的丈夫都沒有到自己的房中,今日做了這樣的夢,她只覺得有些難堪無比卻又有著一種別樣的感覺,甚至在男人的撩撥下,久曠的身子一下子得到了一場甘霖一般的滋潤。但現在被王悅盈這麼一叫,她才回過了神來,只覺得自己渾身痠軟,彷彿夢中的那些個事情是真的發生了一般,她看著王悅盈那震撼的眼睛,看著那一雙眼睛之中倒映著的自己,那髮髻凌亂,而身上的粘膩更是真實的可怕……
餘氏環顧了一週,她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在自己夢中同自己一番雲雨的男人,那人裸著上身,下身不過是堪堪地穿了一條底褲,這背上有著一道一道的抓痕,就像是睡夢之中自己一時激情難耐所抓出來的那一道道的痕跡一般。
餘氏只覺得自己的頭腦之中有些混亂,一幕一幕的場景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浮現,只要是浮現出一些場景,餘氏這臉就是蒼白一分,她只記得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到了這廂房之中,和這個男人大幹了一場,然後便是眼前這些個人闖了進來,自己儼然已經是被抓姦在床了……
餘氏覺得自己這最是不能忍受的是,她竟然同一個不是自己丈夫的野漢子同床做了這夫妻之事,那畫面一幕一幕的全部都是充斥在她的腦海之中,怎麼都是揮之不去的。餘氏突然覺得自己汙穢的可怕,她的全身上下都是沾染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氣息,她竟是做出了對自己丈夫這不貞潔的事情,她還有什麼面目活在這個世上?!
餘氏驚叫了一聲,她雙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披頭散髮地跑了出去,那狀態倒是和發了瘋似的無異。
王悅盈也驚叫了一聲,也一下子跟著跑了出去,王家的丫鬟婆子也自覺沒有什麼臉面能夠呆在這裡,一個一個耷拉著頭也緊跟著王悅盈的腳步跑了出去。
那些個夫人小姐見這一場好戲已經落幕,自然也是不再這裡多呆一會,只覺得這多呆上一會都覺得汙穢的厲害,怕自己身上沾染上了這汙穢的氣息。
段氏也隨著眾人一同要走,卻是聽到莫氏叫了一聲:“安老夫人留步!”
段氏回過了頭,只見莫氏站在素問的身邊,朝著自己看著,她道:“剛剛安老夫人說了那樣一番折辱我女兒的話,現在真相大白,難道不應該向我女兒道歉嗎?”
段氏聽到莫氏的話,她兇惡地朝著莫氏瞪了一眼,以往的莫氏瞧見自己的時候別說是說一句重話了,就連聲音都是放的極輕的,就怕是惹怒了自己,現在這才幾日的功夫,這莫氏竟然還敢要她向著那個鬼子道歉了。這同沒有什麼教養的人在一起呆得久了,果真也就變得是這麼的沒有教養了,依她看,這王家發生這種不堪的事情,只怕是和這個禍害脫離不了關係的,看看他們安家,再看看現在的王家,只怕是同這個鬼子接近的人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段氏從鼻孔之中重重地哼了一聲,心中想著要讓她同這個鬼子致歉,這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