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素問以一種“原來你除了當廢物還有別的技能”的神情看著姚子期。
在那種神情之下,姚子期只覺得自己這底氣明顯有些不足,他細細地想了想,這發現自己果真還不會做些什麼,好半響之後這才猶猶豫豫地道了一句:“吟詩作對!”
素問鼓了兩下掌,“了不起,小侯爺看不出來呀,我原本還以為你只會風流,原來還沒有想到是個才子,還會吟詩作對,委實不錯,什麼時候打算考出一個狀元來給我瞧瞧,也好讓老侯爺欣慰欣慰。明年春闈,小侯爺定是能夠拔得頭籌的吧?”
姚子期聽著素問的話,他只覺得羞愧難當,他打小就是不喜歡唸書的,氣走了不知多少個夫子,那些個夫子在外頭還說他頑劣不堪難成大器,而他原本還覺得沒什麼,但現在卻覺得自己當初就應該好好念些書做些個學問,如今也就不用受了眼前這臭丫頭的閒氣和鄙夷了。春闈,人家十年寒窗苦讀才能夠得來一個狀元之名,越國有多少的天才多少的才子,就算他現在開始日以繼夜地看書,看不完的蘸醬吃了,他只怕也是趕不上人的,他耷拉著腦袋,只覺得自己文不成武不就這十八年來還真的是一事無成的厲害,雖說不喜歡素問所說的那些個話,覺得刺耳無比,但心中卻是明白的他在旁人的眼中就是一個廢物,心中滿是羞愧。
素問見姚子期這般模樣,也便是曉得這男人的那些個銳氣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姚子期這人本性還不算太壞,不過就是因為長期以來生活太好又被寵慣了,聽慣了旁人的阿諛奉承,嬌氣的厲害,整一個王子病,這種人就應該狠狠地摔上一摔,摔狠了疼過了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了,這才會乖乖地往前走,也只有經歷過一些個事兒才會知道自己身邊的那些個人到底那些是靠得住的朋友,那些是牛鬼蛇神的,光是說是不會明白的,只有被傷過才能夠真正地看清。
“老侯爺,小侯爺本就沒什麼毛病,你放心,只要他好好活著,沒什麼意外這些年都死不了。但你這請了我來了,這診金我是不退的。”素問朝著姚開復道。
姚開復連連地點頭,“這是自然,這是自然。縣君肯來就好,我兒無礙那是最好。”姚開復自然是不在意那診金的事情,他現在只要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好好的沒事就行了,別的什麼都是不緊要的。
“他這幾日也沒吃什麼東西,所以東西以清淡為主,最好先喝些粥,不宜一下子就進食。”素問又道。
姚開復歡歡喜喜地應著,他看著自己那看起來格外乖巧的兒子,又看了看素問,只覺得瞅著素問的時候是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那股子彪悍,夠勁!大約也就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夠把人馴服的服服帖帖的,這成家立業,或許這先成了家,方能夠立業,許還能夠將自己的兒子改變一番,脫胎換骨起來也是不一定的。
雖說這長生縣君的名聲不怎麼好聽,但這到底也算是豪門大戶的嫡女,二品縣君的誥命之身成為姚家未來的主母應該是夠格的,姚開復想著要是叫素問給進了門,到時候有人幫他管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他真真不知道是要省多少的心思,到時候也能夠清閒清閒了,所以姚開復以看未來兒媳婦的眼神看著素問,那叫一個越看越滿意。悍妻好啊,悍妻旺夫啊!
素問只看到原本還一臉擔憂的姚開復如今這看著自己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同的意義在,只是覺得原本還一臉擔憂的老侯爺如今那一張臉笑得臉上的皺紋全部都舒展開來,那神情叫一個舒坦,素問也沒有往旁的地方去想,想著這老侯爺的脾性倒是不錯的,見自己的兒子這樣被人責罵的都是一句話都不反駁的,素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她道:“小侯爺這人本性還算不壞,侯爺得多費心了,剛剛多有得罪,還望侯爺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姚開復連連擺手,臉上的笑容更加加深了幾分,“縣君那說的好!罵得也好!子期這孩子打小被我給慣壞了,驕縱了一些,可這本性那是真心不壞的,縣君可是看到了本質啊!這孩子也應該是被人說上一說了,許縣君這麼一說,這孩子能開了竅,從此讓我省心了,那就再好不過了,那可是真多謝縣君才是啊!”
姚子期聽著自己父親那幾乎是把素問當做恩人菩薩一樣供奉起來敬若神明一般的語氣說話的時候,他的眼淚在內心之中洶湧而過,他就知道,這素問也不知道是有什麼樣的能耐,明明把他訓得和一條狗一樣,可自己的父親竟然還能夠把她當做恩人一樣看待,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姚子期嗚咽一聲,他的腦袋垂得更低,也不敢再同素問爭辯什麼,因為一旦自己爭辯,只怕是會被素問再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