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容淵一邊又能夠和阿坦圖對抗這種事情來的。
容辭的雙手都擺放在輪椅上,剛剛那一瞬間,他幾乎是要依靠著自己的雙手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那一雙瘦弱不堪的手上青筋暴起,用了十足的力道,容辭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擔憂過,他幾乎是要被剛剛那一切給嚇破了膽去的,他雖然是知道素問這人一向是膽大妄為的,但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樣,面對阿坦圖這樣的一個高手還是半點都不退讓,她怎麼能怎麼可以?!
容辭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害怕過,在剛剛那一瞬的時候容辭突然很怕素問會像是剛剛那安青雲一般受了重傷,又或者是出現更為可怕的情況,那些個陰暗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之中不停地閃過,那種害怕和擔心充斥著他的胸膛,彷彿是死前那一瞬一般,容辭看到同素問相識至今的每一幕畫面,那樣一個巧笑倩兮的人如果在下一瞬就在自己的面前這樣消失不見了,容辭就覺得心慌不已。
自從受傷之後,容辭一直以自己這樣的傷勢沒有認認真真地看帶過任何一個姑娘,他怕,怕自己認認真真地看待著一個姑娘之後,對那一個姑娘有了幾分傾慕之心之後,終究還是脫離不了生死相隔的情況,既是要死的,又何必拖累了那些個姑娘為自己心傷呢。容辭就是這樣想的,只要不心動,他最終離開人世的時候也就不用那麼的感傷,也就不需要那麼的擔憂了。
可在剛剛在素問和阿坦圖交手的那一瞬間,容辭卻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想著如果……如果這樣一個活的恣意的姑娘死在自己的面前,這樣一個叫自己有些心動的姑娘死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他的心中是會想些什麼的,是能夠就這樣平淡地看著生死,還是覺得有些往昔的,惋惜著自己在最後的時候還是沒有能夠將自己心底裡頭的那些個話說出口?!
就在剛剛那瞬間,容辭找到了那樣的一個答案,明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情況就不該再那樣的痴心妄想才對,但他就是沒有辦法,完全沒有辦法剋制住自己,他想,至少在自己離開這個人世之前告訴那個自己中意過的姑娘,自己是那般的喜歡著她的。
所以在看到素問安全無虞,甚至連頭髮絲都沒有傷到一些的時候,容辭那一顆猶如在馬上賓士著的心臟也慢慢地恢復到了平靜,自己那嚇得幾乎是離體了的魂魄也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軀殼之中,他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平靜下來的心讓他的胸口踏踏實實,看著那還能夠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這個世界,還能夠接著做著那樣任性的事情說著那樣任性的話的素問,他露出了一個笑來,甚至是笑出了聲音,他的聲音輕輕的,那笑容之中是那樣的放鬆。
清風清朗站在殿中,剛剛那樣大的陣仗那兩個人也是親自經歷過了,原本也是在擔憂著素問會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但這轉眼之間瞧見那功力深厚的阿坦圖現在如同一塊破布一般地躺在地上,甚至是有些像是被素問刺激的有些發狂的了的姿態,他們兩人是面面相覷,對於素問的那種膜拜更上一層樓了,早知道這擔心素問姑娘這種事情壓根就是多餘的,真正應該擔心的是任何和素問作對的人才對。
他們兩人也鬆了一口氣,也虧得素問姑娘現在是安全無虞的,肅王殿下這嘴上雖是不說,但只要有素問姑娘在的地方,他那一雙眼睛比自己的嘴巴要來的誠實的多了,只會是圍繞著素問姑娘去轉的,哪怕素問姑娘是做了什麼再過分的事情也不過就是一笑置之而已,這樣的情況清風清朗可是頭一次遇上,以往的時候就算是旁的那些個公主和皇子也得不到殿下這樣的一個好面色,這其中要說殿下對素問姑娘的感情不一般,那說出來她們兩個護衛是頭一個不相信的。
現在素問姑娘沒事也好,殿下至少也不會傷心,而且,殿下的病症還得仰仗著素問姑娘來醫治的,清風清朗兩人也緊跟著鬆了一口氣,也想跟著學那些個僧侶雙手合十虔誠地道上一句“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阿坦圖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已經是經脈盡斷了,他的性命已經沒有多少的時光了,可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素問這樣的人怎麼就能夠贏了這樣功力深厚的自己,能夠破了“九重天”這一招的人,也就只有當年的魔尊一人。他無緣得見當日的情況的,只是從自己的師尊口中聽說過那些個事情,當年他的師祖就是敗在魔尊的手上,而今自己敗在素問的手上,他不懂,真的不懂,這才覺得素問是魔尊,但想明白之後,他才知道其實素問同魔尊根本就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但是為什麼這樣年紀小小的她能夠做到?!
阿坦圖慢慢地挪了過來,他的身體在這乾淨的幾乎是如同一面銅鏡的地上拉出長長的一道血痕,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