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次事發突然, 又有胡大夫先前的囑咐,沈長歌自然更加有了理由,令臨霜好好待在苑中安心調養。臨霜也不再拒絕, 每天如常起居休憩, 寫字讀卷,更未曾再向他提起過伴學的心願。她記得他當初承諾過年後便允她伴他進學, 發了誓定要在元月前便將那些文識全部瞭解清楚,分外勤奮刻苦。
很快的, 臨霜的身體逐漸恢復, 又有他每天堅持她喝下的湯汁藥水, 不僅精神恢復了原先的模樣,便連氣色都紅潤煥發了許多。沈長歌再次請來了胡大夫,為她細細診過一次脈, 確鑿她如今脈象平穩,體質中和,不僅將此前所中的杜芫毒都祛得淨了,身體也已恢復完全。
臨霜自是欣喜的, 身體養好了,她如今也無了理由繼續睡在主臥,便挑了個時機, 向沈長歌提出搬回自己的房間。沈長歌似乎有些不願,但而今的情況,也沒有了回駁的理由,便允了她的提議, 很快為她安置好了一切。
這段時日她一直在他的要求下居在主臥,也算朝夕相處,同居同住。她起先本還十分不自然,可是一段時間過後,不知不覺間,竟不知何時已養成了這種習慣,如今突然搬回來,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就著月色望著這兩進的小屋與周遭陳設,莫名的,心中竟有種難以捉摸的空落,反而有些睡不著了。
輾轉反側,這一夜,臨霜竟有些失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