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邀月給我捆了,先壓倒柴房裡,等我回明瞭母親,再來發賣她。”
那幾個婆子本來就是齊氏的人,因主人沒傳話出來,管事的大丫鬟又沒在跟前,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聽了吩咐,二話不說就把邀月給捆上了。
周姨娘回過味來,氣的眼睛都紅了,上來撲住慎哥兒又捶又打,“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兒子,吃裡扒外的黑心種子,你弟弟讓人打了嗚嗚……”原來嘴被慎哥兒給捂上了,慎哥兒板著臉吩咐,“姨娘哭了這半天也累了,送姨娘回去休息吧。”
又看了一眼跟著周姨娘的過來的丫鬟,“你們服侍不好姨娘,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再挑唆姨娘過來鬧事,邀月就是你們的下場。”又吩咐人送周姨娘回去。
慎哥兒冷冷的看著幾個婆子,“你們都是我母親身邊的,周姨娘鬧了這麼半天,你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嗎?”說的那幾個婆子慚愧的低了頭。
慎哥兒進屋一看,齊氏雙手捂著胸口,攤在榻上,那兩個小丫鬟嚇得就在一旁看著,隻手裡拿了一杯水,不知怎麼辦好了。
慎哥兒又忙吩咐,“快去請太醫。”外面婆子答應一聲,“大公子放心,已經派人請去了。”
慎哥兒扶著齊氏“母親,你先躺會兒。”看齊氏死死的盯著他,慎哥兒嘆口氣,“周姨娘這是故意過來搗亂,就是想讓母親您生氣的,您要是氣壞了身體,可就如了她的願了。”
齊氏艱難的喘息,慎哥兒不由得焦急萬分,憑著他的經驗,齊氏這時候很危險了,這時玉潭也趕到了,見母親氣成了這幅樣子,不由得又是著急又是恨,紅了眼圈瞪著慎哥兒,“你還過來做什麼,來看我孃的笑話嗎!你們母子還有什麼不如意的!我不要再見到你。”
慎哥兒看玉潭抱著孃親哭,只好一語不發的退了出去。
在院子裡問了問那幾個婆子,才知道四個大丫鬟一早都被支走了,管事的楊嬤嬤幫夫人查賬去了,黃嬤嬤昨天壞了肚子回家去養病,彩蝶跟在二小姐身邊,彩菊被周姨娘叫去算賬一直沒回來,彩蓮彩梅被老夫人叫去了也沒回來,這幾個婆子倒是忠心,可她們的身份也進不了上房,也只能在外面著急。
周姨娘倒是不打無準備的仗,她都算好了,就是二小姐這時候趕來,她再胡攪蠻纏哭鬧一番,二小姐又能怎樣?跟著姨娘撕破臉,玉潭的名聲也沒了,齊氏豈不更加著急?
這歹毒的女人想要了齊氏的性命。
慎哥兒又過去看謹哥兒,闖了禍的謹哥兒被嚇住了,剛才屋裡亂成一團,他就被奶媽子抱了出來去,也幸虧這奶媽子忠心,是老夫人親自挑選的。
謹哥兒撲到慎哥兒懷裡就哭了,“哥哥,我沒打他。嗚嗚。”
第三十八章 不敬夫人的大罪
玉潭安撫著齊氏躺好,一顆心幾乎要蹦出來了,齊氏緊緊的捂著胸口疼的說不出話,玉潭等不及太醫了,吩咐人先買了鉤藤、人參、當歸、茯神、桑寄生等藥各一錢,桔梗一錢五分,濃濃的煎了一碗先給齊氏喝下去,又過了半晌王太醫才過來。
玉潭也不迴避,親自出面請太醫趕緊救她孃親,王太醫一看齊氏的臉色,忙拿出了銀針一番施救,齊氏終於發出了一聲痛吟。王太醫額頭見汗,開了藥方讓人趕緊抓藥,玉潭也說了剛才給孃親喝的湯藥,王太醫連聲說,“幸好二小姐果斷,都是對症的良藥,就是分量太輕了些,這也是二小姐擔心的緣故。”
老夫人接到傳訊也過來了,一看玉潭竟然不知道迴避,還在那兒和王太醫說個不停,不由得心中大怒,狠狠地瞪了玉潭一眼,外人面前不是管教孫女的時候,玉潭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祖母,接著又柔聲的尋問王太醫該怎樣養保養。
王太醫嚇得不敢抬頭,仗著他一把年紀了,倒還說得過去,“夫人怕是不好呢,這一胎保得住保不住還兩說。”
老夫人一聽著就急了,“王太醫,你無論如何得保住侯府的血脈,我們有重酬的。”
玉潭急的流淚,她只能握住母親的手無能為力。
再說慎哥兒在外面聽說齊氏暫時安穩了,只是這一胎還不知能不能保住,慎哥兒真是越想越氣,齊氏辛辛苦苦了那麼多年,老夫人又何嘗給了她應得的臉面?周姨娘家又起復了,連帶著周姨娘也得了體面,也敢在夫人這裡哭鬧了,這侯府根本就不是講理的地方。
他更知道今日撕破了臉皮,周姨娘更不會善罷甘休了,兩年間若有若無的幾場意外,他要真的是個小孩子,只怕早就因為意外死了,還得讓齊氏揹著一個謀害養子的黑鍋。